1495.韓夫人
唐千染不急著跟她找茬,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她不尊敬的人。
以她的身份來看,無論是作為池家的少奶奶,還是作為唐家的二千金,這個所謂的韓夫人,都沒有任何的資格在她麵前叫板。
唐千染輕輕抬起了頭顱,半分目光都不屑給予這位韓夫人,她語氣非常輕描淡寫的說道,“那真是對不住了韓夫人,不過我同樣也有一個疑問,希望韓夫人能夠給我解惑——”
她停頓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說道,“韓夫人來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的女仆,是否知道我在午休這件事情?我的女仆應該不會瞞著您的,我想他們都是有禮貌的人,韓夫人你應該也是一位有禮貌的人。”
韓夫人聽得猛的皺了起眉頭,刻薄的柳眉穩穩的挑了上去,不屑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午休了,但是那又怎麽樣?”
唐千染不怒反笑,“韓夫人,既然你從我的女仆那兒得知我正在午休的事情,你明明可以回到您的房間,自己去多休息一會兒的,但是為什麽非要打擾我的午休不談,硬是要在這裏等著,難道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看出來我是在冷落你,是對你有什麽意見嗎?”
“韓夫人,你的目的可不怎麽單純。”唐千染輕輕的一句話,就直接挑破了韓夫人的用心。
韓夫人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頭微微有些垂下了頭,滿眼都是精明的算計,大概她也沒有想到,麵前的女人和了想象中的不一樣。
畢竟國內謠傳的全部都是池君寒的妻子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灰姑娘,除了皮囊之外,沒有任何的擅長。
還會說一些她很傻還很勢利的話。
總之不會讓別人多給她什麽好的印象。
但是這個女人可並不像傳言中說的那麽的傻,反而還很精明,不過這也很正常,如果不精明的話,又怎麽可能超出那麽多的女人,直接就被池君寒給青睬。
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一些手段,是永遠也爬不進池家這麽高貴的門戶的。
韓夫人在心裏冷笑著,傲氣的抬高了頭,“看來你還算是伶牙俐齒,這是一點長輩的尊卑都沒有。你要記好了,我願意過來教你,是因為池家元老們的指示,也是出於對你的禮貌,否則你認為,還有誰會千裏迢迢的這麽過來指導你,你心中沒有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處處嘲諷我。難怪他們都說你需要一個禮儀指導,好好的教一教你什麽叫規矩,我看你真的是在外麵待的夠久,一點規矩也沒有了。”
唐千染恍惚之間,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蘇夫人還在的時候。
那個時候池家被管教的非常的嚴格,池家畢竟是曾經有過百年曆史的大家族,關於森嚴的規矩一向比別人家要更加多,更加繁瑣。
蘇夫人她畢竟管這麽大的一個家族,有她的資格,可是這個韓夫人,又有什麽資格?
她不僅不是池家的主母,甚至也不過隻是一個堂親嬸嬸罷了。
唐千染始終記得自己的身份,也記得池君寒對她說過的話。
無論這些人有多麽的囂張,但是她做池家少夫人的身份是板上釘釘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有什麽人會敢在她的麵前故意刷手段。
包括這個韓夫人也是一樣的,除了有輩分壓製之外,無論是心計城府還是身份,這個韓夫人根本就和她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唐千染並不打算給她什麽好臉色,既然她急著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那麽她也要趁早讓韓夫人清楚,池家的少夫人可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
不要以為池君寒的目光就真的這麽差,這個世界上她想要折磨誰都可以,但唯獨不可能是她。
“韓夫人,與其急著想要教我禮儀,倒不如先查一查自己的禮儀有什麽失態的地方?你對我而言也是一位長輩了,難道這麽多年池家的生活,還沒有教會你嗎?”
“不要過多的說這些廢話,畢竟韓夫人你也是帶著任務而來的,如果光顧著這些廢話而忘了自己主要的責任的話,恐怕到時候失職的人隻能是韓夫人你。”
唐千染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那一杯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醇香的咖啡直接溢滿了她的唇齒,一下子衝淡了他心中的那股不悅。
“對了,韓夫人與其和我吵鬧,,倒不如決定一下今天的禮儀課究竟還上不上了,我的時間很寶貴,再加上我還在生病,身體不太好,急需修養。”
“如果韓夫人不願意跟我上課了,或者是看不起我,亦或者是對我有什麽意見,那麽我們兩個人一審的彼此折磨消耗時間,韓夫人請先回房間休息吧,畢竟我的午覺還沒有睡完,我也要去休息了。”
唐千染說的非常淡然,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給韓夫人。
她現在仿佛是看出來了,這個韓夫人能夠過來北歐,估計池君寒也是不願意的,但是她始終還是不願意相信池君寒說請的禮儀老師,居然就是這位韓夫人。
這個韓夫人除了自大和傲慢之外,有什麽地方可以稱得上是擅長禮儀的。
唐千染正想著,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了兩個不同的步伐聲。
她跟著聲音抬頭看去,就發現剛才離開的女仆急匆匆的領進了一位年輕優雅的女士。
這位女士看上去非常的麵善,而且形體優雅,即便腳步輕鬆也沒有失態她半分的儀態,讓人看著就覺得十分的舒服。
唐千染脆弱的看向了女仆,輕輕挑眉,用眼神示意的問道,“這位小姐是誰?”
女仆隨即低聲答道,“少奶奶,這位就是大少爺提過,要幫您請的例子老師,剛才她一直在樓下的客廳等候著,我看你已經起床了,就去樓下幫您把她叫上來。”
“不過——”
女仆緊張的看了一下唐千染和韓夫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怯生生的說道,“這位夫人是少奶奶您的客人嗎?剛才她就一直坐在這裏,除了問我們您在做什麽之外,就沒有問過其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