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4.一句話堵死她
唐千染突然做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你的手怎麽了?快讓我看看。”
周黎如臨大敵,她把自己的手往後縮的更加厲害了,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
他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麽?我的手,我的手好好的沒有什麽事,你是不是看錯了。”
唐千染這一次就是想借機看清楚她的手上到底有沒有傷痕,昨天那個女仆說,周黎的手上有血。
好端端的她的手上為什麽會有血?
而且那麽晚的晚上,她居然還一個人在外麵,她到底都做了一些什麽,她自己沒有辦法解釋清楚,那麽她也很難給她清白。
昨天周黎鬧著要自殺的時候,仆人們都已經檢查了她的雙手,她的身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那麽就證明,她昨天晚上如果袖子上粘的真的是血的話,要麽就不是她自己的血,要麽就是她在那天晚上還做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弄傷了她自己。
那麽就和昨天晚上進入她房間的人重合了。
那個人說不定就是想要傷害她的同時,卻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周黎的不耐煩被挑了起來,她努力壓著怒火說道,“少奶奶,你可能真的是看錯了,我的手什麽事都沒有。我承認剛才那一杯水的確是有些燙,但是對我而言沒有什麽關係,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一個不怕燙的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所以這杯水,摸了就摸了,也沒什麽。”
周黎說的是非常淡然,讓人簡直以為她說的就是真的了。
不過這件事情的確就是真的,周黎是一個不怕痛的人,她沒有痛覺的神經,所以這杯水再怎麽燙,燙的她麻木,她也不會感覺到刺痛,隻是看著手上傷痕的時候,她會產生一種共情的幻覺,讓她自己誤以為很痛,痛的難以忍受。
但實際上如果讓了忍,她也是完全忍得了的,因為她沒有痛覺神經。
唐千染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錯愕,她猜到了所有的事情,但是萬萬沒有料到,周黎居然說她不怕痛。
她轉頭看了一下身後的主管,主管也對她表現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他們都不知道周黎有這個事情。
唐千染也不確定周黎說的究竟是真是假,現在讓人去查也來不及了,重要的還是現在先要把她的手拿出來看看,到底有沒有傷痕,好來佐證那個女仆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唐千染的聲音立刻加重了,在必要的時候,她還是得拿出吃吧女主人的態度,不然難以治這一幫不服她的人。
“如果受傷就要接受治療,我不同意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無論你覺不覺得痛苦,但是你受傷的事的確是真的,你想讓自己的手變得潰爛嗎?女人的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我不希望因此就傷害了自己。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幫你看手,你放心好了,你不同意讓我動,我是絕對不會動你的手的,但是你應該聽醫生說的話。”
周黎怎麽可能讓任何人動自己的手,她巴不得現在唐千染趕緊滾蛋,不要再來挖掘自己的故事了。
她剛才就不應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的,隻要不端起茶杯,隻要不出神,隻要不把手燙紅了,她感覺不到溫度,也就沒有那麽多的事了。
可是她剛才偏偏怎麽就拿起了那杯水,不小心就被唐千染看到了自己發紅的手。
她緊緊咬住了牙齒,瞪著麵前的那個茶杯,她不能對唐千染瞪眼睛,因為唐千染一定會察覺到不對勁,所以她隻能把怒火發泄在這些事情上。
周黎突然站了起來,氣衝衝的說道,“我都說過了,不用你管我,你為什麽不聽我的手,不用你來治療,我是一個成年人了,有什麽事情我自己會承擔的,況且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弄傷自己的,和你有什麽關係,這份問題不會讓你來承擔的,所以你就不用擔心我了,這份下午茶我也不想吃了,沒有事的話,就麻煩你先出去吧。”
她實在是擔心事情會敗露,所以直接就發脾氣,將這一句話說了出來。
她轉身就打算走人。
唐千染愣了一下,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她什麽都沒有說。
因為不用她說,身後的主管已經代替她開口了。
“周小姐,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難道不知道坐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嗎?這可是池家的少奶奶,也是你的主顧,就算你再怎麽生氣,也不應該對一個關心你的主顧發脾氣。”
“少奶奶都已經說了,要找到好的醫生幫你治療,你為什麽不聽?有什麽話,你可以盡管去找大少爺讓他評評理,但是你不應該向少奶奶發火。”
主管抬高了下巴,理所應當的說道,“周小姐,我建議你向少奶奶道歉,她對你可是一片好心,如果你執意這麽對了,恐怕大少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黎匪夷所思的看向的主管,而那個主管顯然是仗勢欺人,仗著自己是池家的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對了居然也是一臉傲慢的樣子。
周黎氣的的血都快嘔出來了,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是怎麽回事,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不過就是靠著池君寒才能有了今天的地位,居然還敢如此的耀武揚威。
周黎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說道,“你們,你們怎麽可以——”
主管雙眸銳利的問道,“怎麽了周小姐,我們這可是為了幫你,是你自己不願意聽醫生的話,所以我們才強迫你去就醫的,否則真不知道你要把自己糟蹋成什麽樣子,你怎麽可以這樣拒絕一些人的好意。算了,跟你說你也是聽不懂的,畢竟周小姐你根本就失去了理智,醫生一會兒就過來了,麻煩周小姐低稍等一下,我們一定會把你的手給包紮好的,不會讓你的手受到任何的損失。”
主管不愧是池家的老人,說話做事都雷厲風行,直接堵死了周黎接下來要說的話,讓她幹瞪著眼,卻連一句氣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