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6.大嫂
阮芷儀沉下心來去欣賞那些紙上麵的作品,可以看出來唐千染果真是有天賦的,她的天賦比一般人要更加強烈,我所設計出來的東西,雖然僅僅隻是寥寥幾筆,還沒有勾畫出細節,但是也能夠讓人感覺到這個珠寶如果被做成了真的,將會有多麽的美麗。
如果她是想要購買珠寶的客人,看到這張草稿圖,說不定就會已經動心,開始付款了。
大概有天賦的人就是這麽強大,即便沒有經過那麽係統的教學,也可以完成的比別人更加完美的作品。
阮芷儀一邊翻看著,一邊頭也不抬地笑著說道,“真的嗎?這段時間還真是辛苦了,你是給我設計的什麽?”
唐千染從桌麵上的一堆本子裏麵翻了半天,找到了壓箱底的,她熱情地把那張紙放在了阮芷儀的麵前,像是一個期待被誇獎的小孩子。
如果長了尾巴,恐怕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這上麵是我為了慶祝你和哥哥訂婚,專門設計的一款項鏈,上麵有兩個戒指戒指,中心有一個類似於愛心的卡扣,恰好能夠把兩枚戒指卡在其中,絕對不會動搖,這可花了我不少的心思才設計出來。”
池君寒也說,這一款設計是最為精美的,可以拿去參賽,但是唐千染覺得這種設計還是要送給自己最愛的人比較好。
“等到你和哥哥訂婚的那一天,不如就帶上這個項鏈,也好象征著我對你們的祝福,希望你們一輩子都美滿。”唐千染談到了以後,滿眼都是熱騰騰的希望,仿佛我整個人都身處在聖母的光線之下,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煩惱能夠傷害到她。
阮芷儀茫然無措地抬起了頭,她不得不承認,這些珠寶設計的確讓她很心動,也很感謝唐千染的付出,但是沒有新郎,她一個新娘又要怎麽結婚。
唐風易都還沒有被找回家,她一個人都已經談到結婚的內容了。
阮芷儀突然有些想笑,同時鼻子又有些酸,酸的很想哭,她不想當著唐千染的麵哭出來。
如果唐風易真的遇到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他不在人世了,那麽她一個人要嫁給誰,她早就已經認定這一輩子,非唐風易不嫁,難道他真的就要這麽狠心,直接把她丟在這裏,再也不管她了嗎?
他一個人走的是輕輕鬆鬆留下,她以後半輩子,要怎麽生活。
阮芷儀看著紙上麵的設計,一直都沒有說話,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好像要把這張紙給徹底燒穿,如果她的目光真的是火的,恐怕這間房間裏麵任何一處東西都沒有辦法避免她眸子裏麵的火光。
唐千染有些擔心的,輕輕捏住她的手腕,推了推,小聲的問,“你怎麽了,是不是我設計出來的東西你不太喜歡,沒關係,你喜歡什麽樣的,我可以幫你專門設計,你告訴我,我幫你改一改吧,千萬不要生氣。”
唐千染小心翼翼的話語讓阮芷儀更加心痛了。
她本來是要嫁給她的哥哥,當她的嫂嫂的,可是現在她的哥哥不見了。
唐千染卻還這麽小心可憐的對待著她。
可明明他們兩個人都是同命相連的人,憑什麽要讓她來安慰自己。
阮芷儀用力揉了一下眼睛,把淚水全部都揉掉,眼角發紅的笑著說,“沒有,就是覺得你設計的實在太好看了,我真的非常喜歡,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能夠用上就好了,不過我看你設計的有些複雜,還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做出來這麽美麗的珠寶,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唐千染看見她神色如常,心裏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她眉開眼笑的拿過稿紙,用手指在上麵比劃著,“我想了一天一夜才想出來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就是突然覺得有靈感了,抬手就畫下來了,畫完了以後,就覺得很適合你們,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哥哥在,就可以幫我看看這上麵還有沒有什麽瑕疵,而且他認識的工匠很多,那些手工的人做出來的東西也非常精致,這張稿紙如果能夠手工做,是最好不過的了。”
她的哥哥可是國內最會畫畫的人,說是第一,就連後麵第二個位置也沒有人敢爭,他認識的藝術家數不勝數,隻是可惜她失憶忘記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關於哥哥認識的那些老朋友,她也一個都不敢去麻煩,更不認識他們,隻能期待著,等到找回記憶之後能夠稍微想起一些什麽,從而找他們把這個戒指項鏈給做出來。
省得這麽一張好好的設計圖,白白浪費了,這本來就是為了池君寒和阮芷儀準備的,就算池君寒現在不在,他們兩個人在世也沒有辦法訂婚,唐千染也不希望讓阮芷儀覺得失落。
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很玄妙的,即便是人不在,這份感情也一定會可以延續。
她會一直祝福著哥哥和阮芷儀的,希望他們兩個人有在一起的一天。
“你哥哥他認識的人多,而且他畫的畫也很好,你說的對呀,如果他在身邊,就可以幫你指導,你畫的地方有什麽不對了,說起來我也對畫畫很有興趣,不過我也沒怎麽學過,和他當然是沒得比的了,他之前察覺到我喜歡畫畫之後,還特意專門教了我好幾次,隻不過我不願意跟他學,現在想想倒是覺得很後悔,如果我跟他學一些絕技,估計現在也是個繪畫大師了。”阮芷儀一邊說,一邊細碎的笑著,臉上滿是陽光灑下來的搖晃影子。
她的眼中塗滿了迷茫,但是臉上卻沒有展露出來,她不想讓唐千染擔心。
“你是他的妹妹,他畫畫的那麽好,你當然也有著他有的天賦了,所以你就算是不用學,也比別人要強上很多,而且天天跟著他耳濡目染的,難道還怕自己畫的不好嗎?別擔心,你畫的一定是最好的。”
阮芷儀低聲的安慰著唐千染,仿佛已經把自己代入了大嫂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