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8.脫離掌控
哼,如果那小子不能完成威爾交給他的任務,並且順利成為威爾家族的繼承者,那他就休想從自己這裏拿到威爾的另一份遺書!
待英莫掉頭回到千園的時候,池君白也緊隨其後,兩個人一同停下了車子,開門走了下來。
“五長老,我們又見麵了!”
“哼,你小子一會兒最好小心給我應對!別再給威爾惹麻煩!不然的話,你該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英莫的威脅在別人聽來毫無新意,可是,池君白卻馬上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一瞬間,池君白帶笑的麵容倏然冷了下來,整個人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他踱著步子來到英莫麵前,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第一,我在救他!第二,你該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別等著到時候,我沒給威爾添麻煩,你卻給他生出了不必要的事端!”
說完,池君白豁然轉身,邁步向別墅內走去。留下一臉凝重的英莫,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邁步跟了上去。
英莫也說不清楚,不曉得從什麽時候開始,池君白的軟肋,竟然真的成為了他們所有人的軟肋!
剛才,英莫隻是想威脅池君白不要任意妄為,要是他敢壞了威爾的計劃,那他不怕死,他最在意唐千染,隻怕就要經受滅頂之災了!
可是,這個威脅,卻讓池君白一點不剩的全部甩了回來!
試想,這裏的人,除了他和池君白,隻要有一個人知道唐千染的存在,那池君白一定會因此發狂!
到時候,別說是威爾的計劃能否順利執行,隻怕池君白會不要命的報複他們所有人!這個所有人,當然包括他、肖興,甚至威爾在內!
所以,唐千染這個女人,現在已經不再是池君白自己的軟肋,更是威爾和英莫……肖總他們這個共同體的軟肋!
除非,有一日池君白背叛他們這個共同體。可如果真的有那麽一日的話,要麽,他們就再也不能將唐千染如何了。要麽,池君白就早已不在意唐千染這女人了!
英莫感覺,他的頭疼的越發厲害了!
池君白這個小子,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他們控製在手心裏,唯命是從的池君白了!別說是他,隻怕肖興、威爾,也早已沒有辦法徹底掌控他了!
英莫重重歎了一口氣,他不在意池君白變成什麽模樣,他隻在意威爾,在意威爾最後的遺願!
如果不能達成威爾的遺願,那不用等池君白發狂,他就會先發狂!
來到會議室,大長老切夫和二張老聶夫已經一左一右將池君白夾在了中間,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質問著他。
有意思的是,他們質問池君白的問題,並不是他是不是凶手,而是他要為自己殺人這件事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也就是說,在大長老和二張老的眼中,早已將池君白定性為凶手了!
英莫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池君白,但並未替他說一句話,視線一轉看向海威四世,略略點頭示意後,便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池君白被大長老和二長老吵的腦仁疼,可他始終不發一言,固執的坐在那裏,像是聽不到那兩個老狐狸都說了什麽似的。
反正,他們除了亂吠,也不敢當眾對他做什麽。畢竟,當著海威四世的麵,他們還不至於不要臉到公然毆打小輩。
見到英莫終於來了,池君白的目光才從他的位置上挪到了肖興空著的位置上。
“肖興今天趕不回來,也就不必等他了。威爾最近身體情況不容樂觀,有些事情,能不去打擾他就不要去打擾他的好!今日,受大長老和二長老的邀請,我以持中人的身份,來做個見證。那大家有什麽話,現在可以開誠布公的說出來了。”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該說的、想說的,剛才大長老和二長老也都說的差不多了,在座的人,又有誰不知道他們倆的那點鬼心思。
說白了,海威四世這話,就是說給池君白聽到,讓他有什麽話現在就可以說了。針對大長老和二長老的指控,他有沒有什麽需要辯解的。
池君白心裏也是明白的,清了清嗓子,身子稍微動了一下,換了個姿勢,目光不經的環視了一下在場所有人。
“海威先生,不知您的意思是,要我對剛才大長老和二長老的指控做出解釋?還是在問我是否同意兩位長老最後的決定?”
海威四世麵無表情的攤了攤手,身子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都可以!”
“噢,都可以?那我一個一個來說好了!”
池君白緩緩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休閑西裝,從椅子前麵饒了出來,圍著橢圓形的會議桌,以及圍在桌邊的七個人身後慢慢踱起了步子。
“這第一,兩位長老言之鑿鑿的指控我就是殺害加爾和羅賓的凶手。對此,我想我不需要做出任何解釋,如果解釋就可以自證清白的話,那荷國的警察豈不是全都要失業了?如果我真的殺人了,那我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裏接受二位長老的質問,而是應該在警察局,接受重案調查警員的質問!”
“威爾家族的事情,尤其是關於繼承者的問題,很多時候,警察都插不上手,我們需要自己來解決!”
海威四世語氣深沉,好心的提醒了池君白一句。
池君白心中心中明了的點了點頭,什麽插不上手,說得好聽,還不就是警匪勾結,憑借家族勢力向警方施壓,讓他們不要插手嗎?
“明白,隻不過……那好像也輪不到我自己來解釋。如果大長老和二長老能夠拿出完整的證據,證明我真的殺了加爾和羅賓的話,我解釋不解釋的,也沒什麽關係吧?可是……”
池君白話鋒一轉,語氣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如果兩位長老沒有任何靠譜的證據,隻憑想象就向我一個後輩發難的話,我覺得……海威世伯,是不是也該為我這個無辜受累的後輩說兩句公道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