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8.最後的掙紮
可是現在,蓋文真的絕望了!他就算是死也想不到,池君白竟然會用這種辦法逼他開口!
而且,剛才池君白說的那些話,蓋文也是一清二楚!池君白沒有說謊嚇唬他,他根本不可能堅持十分鍾!
用不了十分鍾,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精神、意誌力、身體的各個機能都會隨之遞減。一旦他無法清醒的回答池君白的問題,池君白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退一萬步,就算池君白不再他的脖頸上再補一刀,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救治不及時而送了命!
所以,蓋文清楚知道,他現在麵臨的隻有兩條路。
要麽,他就咬死不開口,那他就隻有死路一條!池君白是絕對不可能給他一絲一毫生存下去的可能!
要麽,就立刻、馬上告訴池君白他想要的答案!再耽誤下去,結果將和第一個一樣,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池君白看著還問嗚嗚的一個勁兒向他點頭,便知道他的求生欲已經戰勝了一切!
於是,池君白抬起手,快速在蓋文粘著膠布的嘴巴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匕首下移,再次抵在了蓋文的脖頸上。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說吧!”
“你拿什麽保證,在我說了以後,一定會放了我?”蓋文保命的心已經昭然若揭,他現在,就想活下去!
池君白冷笑一聲,輕蔑的目光帶著令人窒息的寒意,一瞬不瞬的盯著蓋文那張幾近變形的臉。
“拿心情,你滿意了嗎?”
“溫德爾,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蓋文咬牙切齒,到了這個時候,他早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池君白早就把他的小命掐在了手心裏,他也已經沒有任何籌碼,能夠跟池君白討價還價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蓋文急切的想要聽到池君白的回答,畢竟,他們倆算不上什麽深仇大恨!既然池君白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也沒必要非殺了他不可。
“溫德爾,我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你放了我,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以後,也絕對不會跟你做對!你想要對付艾比是吧,我可以幫你!隻要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蓋文還想再說些求饒的話,可是,蒙奇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又撕了一塊膠布粘住了他的嘴。
“當然,你當然不敢說出去!不然,就算我肯放過你,切夫和聶夫那兩隻老狐狸,也會生吞活剝了你!而且,殺了你對我又有什麽好處呢?就像……當初在繼承人的競逐場上,你投靠艾比,非要置我於死地,又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池君白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蓋文眼中的恐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知道,池君白不會放過他了!他死定了!
今天,池君白說的所有話都是廢話,就隻有剛才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才是他的真心話!
沒錯,他們幾個人之間,確實沒有什麽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可是,如果說殺了其他人,對自己會有什麽好處的話……那可能隻有一個!
那就是,隻要其餘幾個人死了,就是對他們自己來說最大的好處!
該說的都說完了,池君白向著蒙奇招了下手,蒙奇心領神會,手腳麻利的收拾好東西後,便向著他來時的窗戶走去。
而池君白,則是一臉冷漠的看著蓋文,看著他眼底的恐懼和絕望不斷蔓延,直至將他的眼白全部吞沒……
可是,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就在蒙奇背上工具包,與蓋文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個家夥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扭動著腰身,狠狠地一頭撞向了蒙奇!
蒙奇沒有防備,等他發現情況不對,身子向後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蓋文的頭還是撞在了蒙奇的胸上!
這一下,撞得蒙奇胸口生疼,他腳下踉蹌著後退兩步,卻又冷不放的撞在了隔間的門上!
一時間,巨大的聲響不出意外的驚動了廁所外的保鏢。他們反應極為迅速的湊了上來,雖然嘴裏還在詢問蓋文有沒有什麽情況,可實際上卻在大力的拍著洗手間的門。
“快走!按原計劃,去找克坦!”池君白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又轉頭看向蒙奇。
“BOSS,你先走!克坦應該已經在旁邊的配電室準備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蒙奇一邊說著,一邊從後腰抽出了一把槍,快速上膛之後,隨手將背包解下來塞進池君白的懷裏。
池君白淡淡的瞥了蒙奇一眼,目光堅定。不容辯駁。
“別讓我說第二遍!走!你敢再多說一個字耽誤我脫身,我現在就抹了你的脖子!”
蒙奇咬著牙,紅著眼,一把奪過池君白懷裏的工具包,轉頭衝著窗邊走去,沿著剛才他爬過來的路線,又爬了回去。
池君白看著蒙奇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窗口後,心緒稍稍定了下來。此時,廁所門口處傳來的大力拍門聲,已經變成了一下一下重重的撞門聲!
就在這種千鈞一發的危機時刻,也隻有池君白還有心情去逗弄獵物。
池君白抬頭環顧一周,目光在棚頂的排風口停留了不到一秒後,隨即又看向蓋文。果然,蓋文的眼中充滿了怨毒的嘲諷。
“蓋文,你比那加爾和羅賓兩個蠢材要聰明的多!隻可惜,你從一開始就選錯了盟友,更選錯了敵人!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想跟我同歸於盡是嗎?別癡心妄想了,還是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說完,池君白手中的軍刺,蒙的一個用力,直接割斷了蓋文的喉管!
溫熱的鮮血噴薄而出,濺了池君白一身。他三兩下脫下外衣,揚手蒙在了蓋文的頭上。
然後,池君白鎮自若的將軍刺咬在嘴裏,雙手攀著廁所隔間的牆壁,慢慢的爬上到隔間門板上麵。卸下通風口的擋板後,一個聳身便鑽了進去。
可是,通風口的管道十分狹窄,隻夠他鑽進去,卻沒有辦法讓他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