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拉鋸
“皇上，臣的鬥雞死了，是有人下毒毒死的。但是沈大小姐一個人賠償，這實在是不公平。”
李雲稚氣未脫，更是嬌嫩。
所以，他說的話，便是童言無忌。
童言無忌，就是真話。
“瞿兒，你怎麽看？真讓你查出來的結果，到底是什麽？”
皇帝說的漫不經心，似乎是現在才想起來。而之前的，就隻是皇帝想要把沈卿雲置於死地，但是沈卿雲偏偏要自救。
琴萱郡主的麵色如同死灰。
她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吧這樣一件事情交給了手握重兵的瞿王殿下來調查。
除了商文瞿，京城裏的任何人，她司馬家都有把握，能收買和威逼利誘。但是，商文瞿不是那些官員，就算是把整個江山搬過來給了商文瞿，商文瞿也不一定會買賬。
司馬琴萱幾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商文瞿，而商文瞿絲毫不照顧她的麵子：
“啟稟皇上，臣已經查清楚了。毒殺了沈大小姐鬥雞場的雞的人，就是司馬府上的兩個小廝，王朝和馬漢。”
司馬琴萱的心裏立刻慌了。
今天皇帝可是隻把她一個人召了來，沒有把司馬將軍召來。
那就是說，皇帝要通過她給司馬家一記耳光。琴萱郡主瞬間就連死在這裏的勇氣也有了，便是麵色如同死灰。
“琴萱，瞿兒說的是不是真的？”
商正殷一向是個多疑的人。
便是看得琴萱郡主的心裏隻發毛，她立刻從自己的座位上走出來：
“皇上，臣女不敢。這兩個人是臣的家奴，不過卻是臣從來沒有見過的。”
琴萱這是在 狡辯，她不承認，再沒有確鑿的證據，便是要把她放過了。
“皇上，這兩個人，是通過琴萱郡主的乳娘聯係的。臣已經讓他們招供，還請皇上過目這些。”
商文瞿便是一揮手，兩個太監拿著一疊的公文過來。
商正殷的臉色這次是真的怒了，沈卿雲還真是想要看看，到底那上麵寫了點什麽，居然能讓皇帝的臉色這麽慘淡。而且，皇帝說的是：
“杖斃。”
琴萱郡主立刻癱軟到了地上。
商正殷這一生氣，所有的人都跪下來。
商文瞿更是直指：“皇上息怒，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皇上，琴萱自知有罪，還請皇上責罰。若是皇上氣壞了身體，臣女的爹爹司馬將軍一定也會責怪臣女。”
琴萱郡主真是好一招以退為進，這是在說若是皇帝把她給處置了，那麽，司馬將軍為了這個心愛的女兒做出來點什麽事情，那可就不知道了。
但是李雲十分的堅持：“皇上，請您為沈大小姐主持公道，她是在是太可憐了。”
李雲越是為了沈卿雲說話，便是他身後的那個鹹平郡主越是不加掩飾的對這沈卿雲露出來嫌惡的眼色。
那是恨不得沈卿雲立刻暴斃在當場。
“皇上，臣女以為，琴萱郡主並非罪無可赦。畢竟是她的家奴做下的，不是她自己去和沈大小姐過不去。”
鹹平郡主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按說，曆來判案，都是始作俑者的罪名更重。
而她，居然說琴萱沒有動手，隻是動嘴，就可以為她開脫。
這也實在是膽大包天。
不過，皇帝掃了一眼琴萱和鹹平。便是淡淡的說：“朕也以為，鹹平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這樣，那麽朕有個主意。”
“皇上，沈大小姐才是受害者。”
李雲嘟嘟囔囔的，可愛極了。
“雲兒，你這是說朕包庇嗎？就不能等著朕把話說完。”
皇帝怪了兩句，其實都知道，皇帝一點也不責怪李雲，相反，對於這個自小看著長大的世子十分的疼愛。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就隻有李雲敢當麵這麽告狀。
“即日起，琴萱便是親自去沈卿雲的鬥雞場養雞，什麽時候把那些鬥雞養成了，什麽時候便是離開。朕也懶得罰你，琴萱，好自為之。”
罰一個堂堂的司馬將軍家的郡主去養雞，這難道還不算是一種懲罰嗎？
琴萱郡主立刻呆在了當場。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怎麽，琴萱，你不願意嗎？”
皇帝皺起了眉頭，他早就對司馬家不滿。隻不過，為了製衡，便是忍了下來。如果琴萱郡主不滿意的話，他就算是現在殺了琴萱，想必司馬將軍為了自己的一家子，也沒有必要和皇帝撕破了臉。
“皇上，琴萱郡主乃是千金之軀。而沈卿雲隻不過是去取的草芥。還請皇上能夠收回成命。沈卿雲願意自己獨自承擔。”
以退為進，沈卿雲也會。
便是再次跪下。
身邊的侍女扶住了沈卿雲，她這才沒有摔倒。
不就是扮可憐嗎？
沈卿雲也會。
“臣女……”
琴萱郡主實在是說不出口，怎麽能讓她天天和那些髒得要命的雞在一起。但是，諫儀大夫立刻參：
“皇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如此姑息。”
“皇上，既然能把沈大小姐的場子砸了，那麽其他的平民百姓的財產又當如何？”
……
一時之間，群臣激憤。
“臣女願意去沈大小姐的鬥雞場，盡心盡力的把那些雞養好。”
琴萱眼看著這裏的情況已經是一邊倒，立刻不再說話。忍下這一口氣，有的是機會把沈卿雲扳倒。
皇帝麵露倦色，便是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至於京兆府尹，那是朝堂上的大事，便是不在這樣的地方討論，暫時壓下。
出了宮門。
沈卿雲便是神色冷清的上了馬車，而琴萱郡主追了上來，劈手就想要打沈卿雲。
“琴萱郡主，這裏是皇宮，不是你的司馬府。我用不用現在去告訴皇上，你現在要把握殺人滅口？”
琴萱郡主的手隻好放下：“沈卿雲，我們走著瞧。”
沈卿雲反而斂衽行禮，朝著琴萱郡主笑笑。
不過，人紅是非多。
冷辰絕一拐一拐的過來：
“沈卿雲，你現在可是害得我沒有了聲譽，我不會放過你的。”
冷辰絕的樣子，好像是沈卿雲欠了他一百萬兩銀子一樣。
“冷相說的這是什麽話，我記得，是你先把我的名聲壞透了。我現在，隻不過是收回來一點點的利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