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用命續命
“卿雲答應過我,如果祭天之後,她還不出現的話。就是遇到了不測,我一定先殺了你給卿雲陪葬。然後,我再從這裏跳下去,去陪著卿雲。”
沈卿雲握的緊緊地拳頭,突然之間,便是漸漸地鬆了。
南宮瞿居然是真的願意為了她,死一次。
而南宮玦卻是不依不饒的:“大哥,我要是死了,這江山可就是你一個人的。你怎麽舍得呀?以後,好看的美人兒多了去,你換一個和沈卿雲的長相差不多的,也就罷了,何必那麽認真,你說是不是?”
南宮瞿歎氣的聲音,也飄到了沈卿雲的耳邊。
沈卿雲的心裏,幾乎是和南宮瞿一起難過了。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比現在還要難熬的時間。
現在,外麵正是烈日當空,而現在,沈卿雲的身邊,卻是一片冰涼。同一個世界,隻是隔著短短的一塊石板,卻是這樣的不同的心情。
焦慮,像是隔著鐵板,把自己的心在燒烤著。
“秦時明月漢時關,什麽時候,江山隻是一個人的?我隻是想要殺了卿雲的人,付出代價,而卿雲一個人在下麵會寂寞,我隻是想要去陪著卿雲。”
南宮瞿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便是皇帝暮氣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兩個兄弟,見麵就吵。現在祖宗的麵前,你們還想要吵什麽?”
皇帝的生硬不耐煩,便是兩個人立刻沉默了下來。而之後,便是十分繁瑣的祭天的儀式,據說祭天的時候,那些話,隻有上天才能聽得懂。
將近一個時辰過去了的時候,皇帝這才是結束了他的祭天儀式。
而南宮瞿和南宮玦兩個人捧著祭品,便是放在了供桌上。而這一段兒,還沒有完,便是皇帝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蠱惑人心。
“朕自從得到了這天下以來,沒有一天不是殫精竭慮。現在,這江山的後繼者還沒有培養好,所以,朕不能把這個國家現在傳遞下去。
也是神靈聽到了朕的祈禱,所以,賜給了朕靈石這樣的寶貝,可以延年益壽。
隻有采了日月的精華,然後配上至親的人的一點兒血,就可以達到延年益壽的效果。瞿兒,玦兒,荷雯,你們都是朕最親近的人,現在,你們用麵前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血管,把血灑在靈石上。”
原來,南宮瞿在蓬萊,真的找到了那傳說中的靈石。可以延年益壽,而且,這樣的延年益壽,是給將死之人用的。可以讓人多活二十年。
沈卿雲也是之前查遍了大量的資料,才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而皇帝如果再活二十年,對於沈卿雲而言,也沒有什麽損失或者是好處。但是,皇帝這樣做,總是令人感到了不舒服。
而現在外麵,是一片死寂。
因為,隻有時不時的滴答的聲音出現,如果沈卿雲沒有猜錯的話,那麽就一定是這幾個人在割破了自己的血管,然後把血液滴在了靈石上麵。
而外麵傳來了一陣震動。
“怎麽會這樣?”
皇帝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虛弱,然而,卻是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會幫助他。而南宮玦的聲音最早響起來:
“怎麽樣,是不是狗血的滋味不太好。我這裏還有雞血和鴨血。父皇,你說你為了長生不老,是不是也太拚命了。”
南宮玦笑的特別的放肆。
“逆子,你居然背叛我。”
皇帝似乎是拿了一把劍,朝著南宮玦打了過去。而南宮荷雯尖叫了一聲:
“父皇,二哥隻是無心之時,請你現在放了二哥,不要和二哥為難。”
而這個時候,卻是南宮玦急切的不得了:
“妹妹,你和他求什麽情。現在,京城裏所有的兵馬已經被我牢牢地控製,他就算是回到了京城,又能怎麽樣,也隻不過隻是一個太上皇。”
“哥哥,不要。”
南宮荷雯的聲音楚楚可憐,原本隻是一個嬌弱的女子,但是,現在卻是在這裏看著自己的父兄相互自相殘殺。
“你們這些逆子,我可是為了你們好。你們如果有我的庇護,才能夠得到長長久久的安康。南宮瞿,難道你也想要和朕作對嗎?”
皇帝這時候,麵對的人,便是南宮瞿,而南宮瞿主持輕輕地笑了一聲。
“父皇,您這一輩子,除了自己,還愛過誰。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愛的人。但是,您卻是一直想要殺了我最愛的沈卿雲,那麽,我現在就從這裏跳下去。”
沈卿雲這時候示意燕雲爾打碎了麵前的石頭,立刻出現在了南宮瞿的麵前。
“不要,我還活著。”
其實,南宮瞿和皇帝的關係的急劇惡化,就是因為沈卿雲。皇帝一直不想給沈卿雲一個正妃的名位,就是不願意自己的位置將來落在了沈卿雲的身上。
“父皇。”
南宮荷雯的肩上紮著一把劍,倒在了南宮玦的懷裏。而她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蒼白,像是被風一吹就能散了。
沈卿雲這時候仔細的一看這兄妹三個人的臉色,除了二皇子南宮玦,居然都有一些淡淡的蒼白。
她立刻明白了,為什麽,他們都要和皇帝過不去。
“皇上為了自己的命,而犧牲別人的命。而且,這個別人,還是您僅有的三個子女,這樣,會不會是太自私了一點。”
南宮瞿把沈卿雲護在了身後,而沈卿雲則是非要出來說話。
皇帝的麵色閃過了一絲的戾氣:
“什麽,你居然敢說我自私?你知道不知道,他們三個逆子的命,都是朕給的。朕隻不過是想要通過靈石,拿他們每個人十年的命,朕隻是想要再活三十年罷了。”
這個理由,聽起來簡直是冠冕堂皇,沈卿雲不由得笑了。
“為了自己的私欲,幹涉別人的生死,皇帝陛下,您就是這樣的去疼愛您的子民的嗎?如果是為這樣的帝王做臣子,那麽,這一輩子,不做也罷。”
沈卿雲便是把南宮瞿護在了身後,言辭激烈,和皇帝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