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審問
而到了床上,南宮瞿卻是在沈卿雲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
“躲到床下去。”
沈卿雲的身形十分的迅速,立刻一個咕嚕閃到了床下,而南宮瞿卻是手上的一道掌風,燈火立刻滅了。
一會之後,便是一個黑影破窗而入。明晃晃的刀子在月光下令人心驚肉跳,而接下來,那明晃晃的刀子便是朝著床鋪砍了過來。
一刀下去,便是鴨絨和棉絮到處紛飛。
沈卿雲飛起一腳,那黑影便是淩厲的躲開了。小樣兒,身手不錯。但是,躲過了沈卿雲的偷襲,卻是沒有躲過邊上藏著的南宮瞿,南宮瞿飛身而過,幾乎是一腳,就把這個刺客的腰給踢斷了。
刺客倒在了地上,隻剩下了小聲的哼哼的份兒。
而且,因為南宮瞿用力特別大,哪怕是這個刺客曾經受到過多好的訓練,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身心受到了重創的廢人。
沈卿雲從床下爬了出來,然後把燈點亮了。
“原來是你?”
沈卿雲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這居然是南宮玦身邊的護衛。而且,第一次到了商國的時候,還是他陪著南宮玦。
“士可殺,不可辱。既然今日的事情已經敗露,我寧願一死謝罪。還請襄王殿下責罰。”
“你有沒腦子,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太子殿下。”
沈卿雲忍不住踢了一腳。
其實,這刺客的武功不弱。但是,南宮瞿向來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實力暴露的人。他的功夫,也隻不過是顯示出來過五成左右。
而這個護衛,已經是南宮玦身邊最最厲害的人。可見,南宮玦現在已經是黔驢技窮,居然是用了刺殺,這樣的不太可能成功,而且,會被連累的招數。
但是,兵行險招。現在皇帝和南宮玦都已經是大勢已去,而皇帝隻有兩個兒子。如果南宮瞿死了,不管南宮瞿是怎麽死的。那麽,琉夕國的權利,也是隻有可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手裏。
“你以為,你真的能死了嗎?”
說話之間,南宮瞿已經再次的飛起來一腳。而那個刺客的嘴裏立刻吐出去一顆牙,牙上現在流著黑色的濃水。
顯然,那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南宮玦派出來的人,全是死士。就算是殺不了人,也不可能會連累到了自己的主子。
不過,這件事兒,現在不算是完。
南宮瞿拍了拍手,便是外麵的護衛立刻進來,把這個刺客給背了下去。而南宮瞿雙手護著沈卿雲的肩膀:
“這樣的事情,本宮向你保證,在你有生之年,不會發生第二次。”
南宮瞿囑咐了沈卿雲早些休息,便是自顧自的出去。而不到片刻,便是立刻出現了不少的宮女進來,給沈卿雲準備了沐浴熏香。而沈卿雲寢宮的地上,地毯立刻被換了下去。
從前的地毯,是鮮豔的紅色,而現在的地毯,卻是換成了綿軟的羊毛。
沐浴之後,沈卿雲光腳踩在羊毛上,十分的舒適。
而坐在寬大的床上,看著一個話本,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而身邊的女官卻是催了幾次,讓沈卿雲早些休息。
燕雲十八騎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強,和南宮瞿商量過以後,便是把這些人再次的送到了大山裏麵。
沈卿雲的身邊沒有了獨當一麵的護衛,似乎是南宮瞿的有意為之。
不過,到了天亮的時候。卻是內務府的人來請沈卿雲過去,既然是刺殺,那麽就是刑部的事情,為什麽要讓內務府的人來?
沈卿雲雖然是滿肚子的疑問,但是依舊還是去了。
到了才知道,原來是二皇子的宮室年久失修,現在要把二皇子南宮玦搬到其他的宮殿去,要沈卿雲拿個主意。
不過隻是借著搬遷的名義,把南宮玦給廢了罷了。
沈卿雲雖然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但是也不是什麽好人。隻是看到了那文書的時候,沈卿雲的心裏弱弱的犯了嘀咕。
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要皇帝身邊的大總管親自拿了令牌。不過隻是搬遷一個宮殿而已,用得著病重的皇帝這樣的心急嘛?
沈卿雲猶豫了片刻,便是說自己的頭痛。
沈卿雲是南宮瞿身邊最最得寵的側妃,而且,是南宮瞿安排住進了太子妃宮中的人。那個沒眼色的,怎麽敢在這個時候強迫沈卿雲去看那些搬遷的票本。
沈卿雲頭疼,立刻坐到了外麵的軟榻上。而且,太醫院的人立刻過來,而正在勤政殿看折子的南宮瞿,也是迅速的趕了過來。
沈卿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南宮瞿立刻看到了那些要求南宮玦搬到一處廢棄的荒涼的冷宮的文書,雖然是皇帝親筆批下來的。但是,這裏麵卻沒有他這個太子的批紅。
“殿下,二皇子的事情雖然是著急了一些,但是現在如何處置?臣妾現在並不是個太子妃,無法在這些文書上麵簽字,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而南宮瞿看到了那文書之後,便是立刻吩咐下去,現在要當著所有的朝臣的麵,立刻提審南宮玦身邊的護衛李晨。
而且,要把正在養病的皇帝,也給請了出來。
這些日子,因為是沈卿雲身邊的燕雲爾在皇帝的身邊幫著皇帝調理身子,所以皇帝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許多。因為,沒有沉迷於酒色,所以神采像是鍍了一層光亮的色彩。
隻是,身體上的好轉,並不能代表精神上的。
皇帝的眉頭鎖得緊緊。
而李晨帶上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點兒的傷。顯然是南宮瞿已經叫太醫給他把斷了骨頭接了上去。
南宮瞿對於審問犯人,非常的有一套。不過隻是一個晚上的不讓人睡覺,而且,一直是連續的詢問一個問題。
反反複複的,幾個人輪番上場。
不過隻是一個晚上,沈卿雲有著絕對的自信,這個李晨再如何的厲害。現在也一定是全部招了。
沈卿雲雖然現在不是太子妃,但是南宮瞿給她安排了太子妃才能坐的上位。那些朝臣居然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