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最終的真相
“母後。”
南宮荷雯到底是拗不過皇後,便是隻好陪同著皇後到了從前的皇後的宮裏。而沈卿雲現在正躺在床上,看樣子是人事不省。
外麵的人都在傳著,沈卿雲現在生病了。生死攸關,已經沒有太醫能夠檢查的出來到底沈卿雲得了什麽樣的病。
“皇兄。”
南宮荷雯得知了南宮玦已經走了之後,便是對南宮瞿的成見少了一些。而現在,南宮瞿的心愛的人躺在了床上,南宮荷雯也不太好意思打攪。
畢竟,沈卿雲命懸一線。
臉上的消瘦,虛乏無力。生命氣息在漸漸的流失,都是真實的。
“皇兄,卿雲的病,現在如何了?”南宮荷雯和皇後坐下來之後,南宮瞿用十分尖利的目光看了皇後一眼。
而就是那麽一眼,看得皇後心驚肉跳,又十分的刺激。因為在南宮瞿的目光裏,她似乎是看到了先帝。
先帝看著不喜歡的人,也是這樣的眼神。
而南宮瞿並沒有多看她幾眼,便是立刻又看著床上躺著的,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的沈卿雲。
“能不能熬得過,就看今天這一天了。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坐在這裏,和朕一起等等。朕叫人準備你愛吃的糕點。”
南宮瞿一直以來,都是冷冷的貼心的人。
皇後對於這樣的安排,十分的不滿意。便是頻頻的用眼神示意南宮荷雯,而南宮瞿卻是先開口:
“有什麽事情,等到卿雲醒來再說。如果卿雲醒不過來,那麽也就不必再說了。”
南宮荷雯心裏明明是竄出來一股子莫名的火氣,但是看到了南宮瞿的火氣比她還要大,立刻沒了音。
一連六個時辰,南宮瞿就那麽坐著,一動不動。
而南宮荷雯中間吃了一些點心。
一直到了黃昏的時候,燕雲爾拿著一個瓷瓶進來,對著南宮瞿行禮之後,立刻拿著瓷瓶子到了沈卿雲的床前。而瓷瓶一打開,裏麵飛出來一個小小的蟲子,蟲子順著沈卿雲的鼻腔進入。
沈卿雲已經漸漸枯槁的身體便是慢慢地充盈起來,一點一點的有了生氣。
而眉間的那一點烏黑色,現在也開始變得光滑而且飽滿。南宮瞿臉上露出來一點點的喜色,全神貫注的看著沈卿雲。
一直到了半個時辰之後,沈卿雲才看起來和從前進宮的時候沒什麽兩樣,而臉上的虛乏還沒有完全的消退,看起來昏昏欲睡。
而沈卿雲醒來之後,則是和南宮瞿對望一眼,露出了笑容。
南宮瞿這時候,才是對著南宮荷雯說:“不知道皇妹今天來這裏找朕,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南宮瞿自己等著沈卿雲醒過來也就算了。居然還要算上她,南宮荷雯對於沈卿雲全無好感。便是理直氣壯的說:“啟稟皇兄,我的母後是父皇冊立的皇後,理所應當的封了太後才對。”
“太後?”
沈卿雲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一樣,便是用絹帕捂著嘴,笑個不停。
而南宮荷雯立刻火了:“沈妃,恃寵而驕可是萬萬不行的,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本公主對你不客氣。”
而南宮瞿卻是說:“太後,她是什麽東西,她也配?”
南宮荷雯聽到了這樣的話,立刻跳了起來:“母後雖然是我的養母,但是一直以來對我很好。哥哥如果不想給母後太後的名分,也不用這樣的傷人。”
“燕將軍,請現在立刻把人帶上來。”
南宮瞿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而外麵立刻有人押著一個穿著南疆服飾的人進來。
皇後的臉色立刻變成了土灰色,但是卻是不敢相信的用長長的護甲捂住了自己的臉。而那個人先看到了皇後,立刻過來行禮。
“草民參見賢妃娘娘。”
賢妃?
“那個時候的皇後,還隻是賢妃而已。”南宮瞿說完,便是看著皇後:“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麽話想說?你給先帝下了蠱,害死了朕的母後。如今,你又想要故技重施,害死朕的摯愛。”
南宮荷雯不相信:“皇兄,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嗎?”
“朕當然知道。你的母後在父皇的身體裏種了蠱毒,影響了父皇的心智,所以才會殺了母後。”
南宮荷雯眼中是驚訝,疑惑,不解。她慢慢地走向了皇後:“我哥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在南宮荷雯的心裏,南宮瞿其實更可信一些。皇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對著沈卿雲說:“你這個賤婢,居然除了長相,和當年的那個蕊後一模一樣。簡直是該死。”
“真是不巧,皇後娘娘,我現在活的好好的。我隻是想要幫助皇上搞清楚,你到底為什麽一定要了蕊後的命?”
而皇後則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當年,我也遇見了先帝。那時候的先帝,已經有了蕊後,他的眼裏誰也容不下。人人都說,蕊後和他無比的般配。但是,你們知道嗎?身為一個帝王,他居然沒有一個侍妾。
我愛他,我隻是想要他能夠多看我一眼,多陪陪我。
可是,每次他出現的時候,身邊總是跟著一個蕊後。
而我還是比別的女人幸運多了,因為,我是他的表妹。我可以經常進宮見到他。不過,那時候,我常常的做點心。而先帝也很喜歡吃我做的點心。
因為我的父親封地在南疆,所以知道一些南疆的人的手段。那就是用一些巫蠱,把一個男人的心給留住。
但是,先帝的心,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給了蕊後。我得不到,那就隻能毀了,然後才能得到先帝的人。
所以,我在先帝的糕餅裏麵下了蠱。
而先帝什麽也不知道。慢慢地,蕊後和先帝有了隔閡。蕊後的優點到了先帝的眼裏,全部都變成了缺點,而蕊後的缺點,在先帝的眼裏,便是成了罪無可赦。
而時間久了。先帝終於是親手把他愛的人給殺了,他終於把蕊後給殺了。”
皇後說完,南宮荷雯立刻一個巴掌打了上去:“母後,你醒醒吧,不要再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