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懷疑
沈卿雲則是打了個哈欠。
“辛苦你了,純鈞。”
這次沈卿雲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忘記了之前南宮瞿的囑咐,深情款款的叫了他一聲純鈞,隨後便是進了內室。
戎狄的上層社會其實很會享受,就看以前赫連月馨的帳篷裏麵全部是琉夕國的官宦之家才有的擺設就能知道。現在沈卿雲的帳子裏也是一切華麗的東西應有盡有,不知道赫赫到底是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一夜睡到了大天亮,沈卿雲鬆了鬆筋骨。
“公主。”
純鈞扶著沈卿雲出來,沈卿雲甚至在幻想,是不是如果懷孕的話,肚子裏有個寶寶,南宮瞿也會這樣子扶著她,依依走過江南的春。
“這幾個人實在是太可惡,等會兒讓八大首領好好的審審。我實在是懶得聽他們瞎說,不過,藥先吃了,免得活不到那個時候。”
沈卿雲嫌棄的下了指令,南宮瞿立刻拿了一把藥,給這些人分著吃了。
而赫赫帶著一群人來了。
浩浩蕩蕩的,像是在上朝一般。而沈卿雲則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目光遙遠的和赫赫對視著。而赫赫閼氏這個時候幽幽的醒了,看著活蹦亂跳的沈卿雲和氣勢洶洶而來的赫赫。她簡直是恨不得自己重新昏死過去一次。
而沈卿雲則是笑容十分的明媚。
“蘭珠見過各位叔父。”
沈卿雲雖然嘴上十分的客氣,但是卻是隻有嘴動,根本就沒有行禮的意思。而幾個首領麵麵相覷,顯然是這裏昨天經過了一番打鬥。
八個首領裏麵,有一個人和蘭珠的關係十分的密切,可以稱得上是看著蘭珠長大的人。但是這個人十分的隱秘,沈卿雲看著那一個個的驚訝的表情,不知道哪個才是蘭珠真正的可以去利用的人。
大首領赫赫是個不靠譜的,而且已經派了人要刺殺她。顯然赫赫一定是蘭珠的敵人,隻有把赫赫給解決掉。
而二首領蘇啟澤看起來肥頭大耳的,一臉的縱欲過度的樣子,真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麽地方厲害。
三首領和四首領原本就是分了一個最大的部落,兩個勢同水火,便是東哥和東亭兩個。他們連自己的家事都搞不清楚,更不可能去管別人家的事情。所以這兩個人被沈卿雲排除在外。
老五看起來倒像是個善良的人,但是這個人卻是個實力最弱的。蘭珠向來是恃強淩弱,按照他的性子,和窮人做朋友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老六滿臉橫肉,叫做祁連現在色眯眯的看著沈卿雲,這樣的人就算是蘭珠站在這裏,也不可能看著他叫一聲叔父。
老七居然穿了一身琉夕國的衣服,衣帶飄飄。看著沈卿雲的目光倒是多了一點點的探尋,沈卿雲不由得把目光往他的身上多看了一眼。
老七的年紀不大,看樣子沒有過了三十。身上像是帶著幾分的本事,就算是傳了儒雅的長衫也不能給完全的遮掩起來。
沈卿雲對於老七玉蓮子倒是有了幾分興趣。
“不知道賢侄今日叫我們幾個來這裏是為了什麽樣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蘭珠的臉長得像是琉夕國的人,而老七的打扮也是像極了琉夕國的人,所以他們兩個人說起話來格外的投機。
“大叔父昨天晚上派了人來殺我,我差一點就見不到各位叔父。所以,今天請大家來,就是為了評評理,到底大叔父做得對不對?”
沈卿雲的聲音軟嫩,而且像她這麽嬌羞可人的小姑娘告狀,可是比赫赫告狀要看起來可信度高了許多。
“首領,她,她暗算了我。我現在被她打得都站不起來了,我好心好意的給她送來了吃的東西,結果現在反而被反咬一口。各位可要為我做主。”
聽起來像是沈卿雲是外來的想要霸占家產一般,但是沈卿雲毫不氣餒,便是對著這些首領說道。
“這裏的幾個刺客可都是赫赫叔父養的,身上有著叔父的族人的標記。而且,他們可以完整的複述到底是如何來害我的。赫赫叔父,既然你嫉妒我,那就明說。我們戎狄的可汗的位置向來是有能者居之,如果你有著我父汗的能力,那麽我一定會效忠與你。”
沈卿雲現在一下子把矛頭指向了可汗的位置,立刻那幾個首領不幹了,議論紛紛。尤其是祁連,不停地想要衝出來,但是被老五和老七給拉住了。
“蘭珠,你不要血口噴人。”
赫赫惱羞成怒,立刻解開了幾個刺客的下巴的關節。但是因為這些關節已經被卸掉了整整一個晚上,赫赫又氣又怒,居然是下手的分寸掌握的不好。那幾個刺客立刻被他掰斷了脖子死了。
原本,那些刺客如果是活著,那麽他還會有著可以自救的能力。
但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那些刺客可是被他給殺人滅口,他就是在銷毀證據。
“赫赫叔父如果不想承認沒有派刺客來殺我,也沒有關係,畢竟我現在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裏,沒有任何的損失。但是赫赫叔父何必一定必須要滅口,他們可是你辛辛苦苦的養了那麽久的人,就算是養了一條狗,現在是不是也有了感情?”
沈卿雲的話咄咄逼人。
而赫赫卻是氣急敗壞,就連基本的爭辯都再也說不出來。而蘇啟澤則是質問:
“老可汗把他的一雙兒女交到了我們的手上,我們沒有照顧好他們。現在居然又陷害他們,於心何忍?”
老三和老四冷著一張臉:“若是分家早些說,我們戎狄最最看不慣的就是背後捅這樣的冷刀子。”
而老七始終用一種不明的眼光看著沈卿雲。
顯然,這七個人裏麵,也是有著幫派的,隻是現在所有的幫派都已經不再是赫赫那邊。沈卿雲的嘴角勾起來一個淡淡的微笑:
“我原本以為,赫赫叔父願意把自己的帳子給我住,讓嬸嬸來照顧我,是出於一片好心。直到那些細細密密的針到了我眼前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叔父這樣的厭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