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別的生意
蘇啟澤自問是一個有腦子的人,老可汗在世的時候,也是對他客客氣氣的。鼎珠在位也是不斷地向他示好,蘭珠之前也借用了他的力,才把鼎珠扶持到了可汗的位置。
現在居然是要卸磨殺驢,而且,把個驢耍的團團轉。
蘇啟澤簡直是不能忍下去,因為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他的,什麽時候輪到了蘭珠這樣的一個小輩來指手畫腳。人再巨大的憤怒之下,極其的容易做出來很多的不明智的事情,尤其是現在。
蘇啟澤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得到一丁半點的好處,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二叔父對蘭珠很不滿意,我也看得出來。”
蘇啟澤這個人看起來和氣,但是做事兒十分的狠戾。蘭珠從來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雙方之間一直是有來有往的,所以才能保持著那樣的微妙的平衡。
但是,這一次卻是蘇啟澤急功近利,想要把整個戎狄牢牢地窩在了他的手裏麵。
沈卿雲已經到了戎狄,自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蘭珠公主說的是哪裏的話。”
蘇啟澤想要維持從前的體麵,可沒有那麽容易。沈卿雲雖然看起來漫不經心的,但是眼角眉梢的,可不隻是風情,還有那止不住的殺意。
“我信任叔父,所以才告訴了叔父我喜歡女人的事情。但是叔父卻是讓那麽個小美人兒在我的酒水裏麵下了虎狼之藥。叔父不認為自己太過分了嗎?”
沈卿雲這才用眼睛正視蘇啟澤。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所以無數的人都是通過了翻越了這一到窗戶,實現了打劫的目標。
而沈卿雲顯然也是想要這麽幹的。
不過,蘇啟澤顯然是防備著沈卿雲。
“蘭珠公主既然把我當成了叔父,那麽何必對我咄咄相逼,那個賤婢自己想要算計公主,和我有什麽關係?”
果然,人冷靜下來之後智商提高了不少。他原本想要的就是能把蘭珠給趕出去,現在兩個人爭一把椅子,自然是已經把臉皮撕破了。
沒有那麽多的顧忌,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再心虛。
“原本,我還以為那個賤婢真的是自作主張,所以我已經不再打算追究這件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叔父居然是找到了我,還讓人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蘭珠公主。叔父就是這樣對待老可汗留下來的女兒的嗎?”
沈卿雲直接把杯子扔到了地上。
其實蘇啟澤的心裏明白,真正的蘭珠是個男人。但是現在沈卿雲代表著就是蘭珠,而且一定是要和蘇啟澤大鬧一番,反而是陷入了僵局。
“蘭珠,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大家都是清清楚楚的。”
“清楚什麽?清楚這可汗的位置必須給了我。”
沈卿雲也是拍案而起。
蘇啟澤的大帳可不是大首領的那樣的防範嚴密,如果裏麵吵的太凶了,那麽護衛就一定會過來。而且,沈卿雲身後的南宮瞿的劍明晃晃的閃著寒光,任何人看一眼都會心生膽怯。
沈卿雲今天到這裏來,原本就不是過來和蘇啟澤講道理的。
她隻是想要找個辦法,好好把蘇啟澤給嚇唬一下,好能夠讓這個蘇啟澤能乖乖的,不要整天給她惹麻煩。
但是,這個二首領顯然是辜負了沈卿雲的期望。
“蘭珠公主,你不過隻是一個女人,你要這個位置有什麽用?不如嫁到了雲蒼國或者是商國,按照你的本事,一定能把個皇帝王爺哄得團團轉,到時候你還是有了一座江山。何必回來和我們這些老匹夫爭這麽個窮鄉僻壤?”
既然實力上打不過,現在就開始軟語勸慰。
沈卿雲眉毛垂了下來。
“二叔父說得非常的有道理,但是我想要和二叔父好好的談談。二叔父可是從來不給這個機會。”
沈卿雲走到了蘇啟澤的麵前。
一個雪白色的玉瓶從沈卿雲的袖中拿了出來,便是圓滾滾的,鮮紅色似乎要滴血的一顆藥滑到了掌心。
“吃下去。”
蘇啟澤大驚失色,原本,他是想要讓公輸般把眼前的這個女魔頭給帶走。但是公輸般卻是自己拍了拍屁股走了,請神容易送神難。這麽個女魔頭向來喜怒無常,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興起殺人。
“蘭珠,你這是做什麽?”
“這是一顆補藥,叔父吃了它以後腦子能靈光一點。腦子不靈光的時候,能來我這裏找點解藥吃。”
說的白了,那就是一個毒藥,現在要給他吃下去。
“蘭珠,你這是做什麽,你忘記了從前我對你和你弟弟的幫助了嗎?”
蘇啟澤整個人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如果不是沈卿雲的身後還有一個南宮瞿守著,那麽蘇啟澤一點兒也不懷疑他會把護衛叫進來。但是現在卻是沒有那個膽量,那個護衛的身手他也是見過的,手起刀落,那麽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再也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難得叔父還記得我的弟弟。”
沈卿雲一個巴掌打了上去,那顆藥立刻滾落在了蘇啟澤的嘴裏。沈卿雲拍了他的胸口一下,那顆藥立刻順著喉嚨滑落了下去。
現在,才到了沈卿雲想要談的地方。
“我隻是想救弟弟的性命,我對這戎狄的山河毫無興趣。”
沈卿雲把蘇啟澤拎了起來:“但是,琉夕國要戎狄的地盤,所以,如果戎狄能夠投降,那麽我的弟弟就會安然無恙。如果二叔父一定要和琉夕國作對,那麽我的弟弟就會死無全屍。”
沈卿雲再次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是她的意思十分的明確,不允許蘇啟澤和琉夕國作對。
“戎狄的八個部落,每年搶琉夕國的東西,殺了那麽多的人。你以為琉夕國的人能放的過我們?蘭珠,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一般來說,搶劫的時候,蘇啟澤都會在幕後進行策劃。
戎狄的那麽多的年輕貌美的女子,基本上就是他的部落搶了過來,然後賣了出去。不然,一個不會耕種,收賦稅的部落怎麽能維持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