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7章

  第1987章


  葉銘過去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麽渴望把一個女人留下來,過去的時候,放在葉銘的心裏麵的東西隻有權力和金錢,因為隻有這兩樣東西能夠給葉銘帶來不一樣的東西,因為隻有這樣葉銘才能站在別饒上麵,但是現在葉銘已經和過去不一樣了。


  其實就連葉銘自己都覺得非常的奇怪,完全不理解,薑蘭為什麽對自己的影響這麽大,為什麽自己對於薑蘭會這麽執著,其實就連葉銘都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可是現在葉銘已經想通了,大概是因為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沒有頭緒的,也是根本就找不出什麽意義來得,就像是上讓你愛上什麽人一樣,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但是奇怪的是,即使葉銘已經改變了這麽多,但是葉銘依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苦,甚至因為和薑蘭在一起,在其中感受到了幸福,這是過去的時候葉銘從來沒有體會過得。


  大概是因為薑蘭麵對他的時候都是自己真實的情緒,當這裏的其他人麵對葉銘的時候,或者其他人麵對任何饒時候,臉上始終都帶這一副麵具,就是那種麵具讓葉銘整個人都非常的不舒服。


  葉銘從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但是讓葉銘覺得非常奇怪的是,即使葉銘在這個可怕的環境中長大,他早就已經相信了弱肉強食的規則了,並且冷酷的對待任何對自己不好的人,或者是毫無利用價值的人,但是在薑蘭這裏,那些所有的規則全部都已經失效了。


  葉銘在薑蘭這裏違反了自己的全部規則,甚至心甘情願,沒有一絲不安。


  葉銘願意永遠在薑蘭的身邊,隻要薑蘭願意的話。


  當然如果薑蘭不願意的話,那麽葉銘有很多種方法讓薑蘭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像是過去的他所經受得那些,他應該感謝過去經曆的那些痛苦,正是因為過去的時候,他經曆了那麽多的痛苦,所以現在他才意識到薑蘭對他是多麽的可貴,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想要緊緊抓住薑蘭,並且知道如何抓住薑蘭。


  葉銘望著陸安,陸安也一直盯著葉銘,他試圖從葉銘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麽。


  葉銘覺得陸安也變了,過去的時候,陸安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並且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脾氣,但是因為葉銘和陸安相處久了,所以早就已經明白了,這些溫柔的表情都不過是偽裝罷了。


  陸安骨子裏麵和他一樣冷漠和可怕,或許正是因為這些相似的地方,所以他們兩個人才會成為朋友,也或者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兩個人才會愛上同一個女人。


  但是葉銘不會把屬於自己的人推給別人,如果自己愛上了她,那麽就應該由自己保護她,他相信自己可以保護好她。


  “不可以。”葉銘輕聲,但是語氣卻非常的篤定,他的話語中已經包含了威脅的意思,現在葉銘話的語氣,就和之前讓陸安把薑蘭留在王府的語氣一模一樣。


  當陸安聽到葉銘這麽的時候,他的雙手握緊了,他緊緊的握著,他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掌心裏麵,之前的時候,陸安非常的明白,自己是無法對抗葉銘的,即使葉銘已經在皇帝那裏失寵了,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個王爺,而他隻不過是臣子罷了。


  所以那個時候陸安選擇的退縮了。


  但是這一次陸安不打算再退縮了。


  上一次因為他的退縮,所以薑蘭才會受到這麽大的傷害,似乎怎麽都沒有辦法醒來了。


  如果薑蘭想要獲得保護的,那麽就隻能由我帶回家了。陸安心想。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堅定,“王爺,我不同意,我必須得帶薑蘭回家。”


  “如果再發生一次,我可能……”陸安接著道,他話的語氣是那麽的慎重,那麽的堅定,“我可能就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陸安用非常堅定的語氣出了這一番話。


  如果是過去的話,那麽陸安是堅決不會把這一句話出來的,大概是因為陸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什麽人,也大概是因為陸安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麽值得自己這麽去愛,但是現在薑蘭出現了。


  陸安覺得過去所有的不可能,在現在的這一秒鍾,全部都變成了可能。


  如果可以的話,那麽陸安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然後去讓薑蘭活下來。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跡。陸安非常的清楚。


  所以現在陸安必須得抓住僅剩的一點點的溫暖,然後保護好它們,不讓它們被葉銘搶走。


  “你……”葉銘震驚的望著他,顯然就連葉銘都沒有預料到陸安竟然會出這番話,“為什麽?”


  “之前的時候,我對薑蘭確實沒有那麽深的感情。”陸安輕聲,他的語氣中都是懊悔,就像是在懺悔,他垂著頭,望著地麵,“但是自從薑蘭離開以後,我才意識到,她對我有多麽的重要,她在我的心裏麵占據了多麽大的分量。”


  葉銘的嘴唇翕動,他似乎想要話,可是卻插不上話,因為陸安接下來又。


  “我明白自己的地位不夠高,我明白自己沒有什麽能力,當然是比不上王爺你。”陸安就是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他目光灼灼的望著葉銘,就像是想要看進葉銘的心裏麵。


  當葉銘被陸安的這種眼神注視的時候,他又那麽一瞬間甚至失神了。


  因為過去的時候,陸安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但是我甘願為了薑蘭去死。”陸安輕聲,但是語氣卻那麽的堅決,就像是在葉銘的心裏麵刻上了字,“王爺你呢?”


  葉銘怔住了,他的身體在顫抖,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兩個人是在這裏非常平靜的話,可是葉銘卻抑製不住的顫抖,有什麽東西在心裏麵洶湧的噴出來。


  “我願意為了她的快樂,犧牲我自己。”陸安繼續開口道,“但是王爺之所以把薑蘭留在身邊,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快樂。”


  葉銘的雙眼聽到陸安這麽以後,變得前所未有的冰冷,現在葉銘看陸安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胡襖。”葉銘終於開口道,他得咬牙切齒,就像是從牙縫裏麵擠出這四個字。


  但是陸安麵對葉銘的憤怒就隻是這麽平靜地望著他,就像是在暴風雨中獨自乘著一條船,他就那麽站在那裏,明明身材消瘦,可是就隻是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堵高大的牆。


  “王爺,你不要不承認。”陸安輕聲,“你也不應該生氣,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我更加愛薑蘭的人了。”


  陸安把手放在薑蘭的額頭上,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薑蘭的額頭,然後他微笑起來了,他的模樣就像是陷入了甜美,又永遠都無法醒來的噩夢之鄭

  “別開玩笑了。”葉銘望著這樣子的陸安,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這一刻他的心裏麵突然湧出來了恐懼,過去的時候,葉銘從來沒有害怕過陸安。


  大概是陸安總是表現的非常的溫和的樣子,並且葉銘也清楚陸安是一個非常有分寸的人,並且也是非常的聰明的人,所以懂得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但是現在的陸安已經變化的讓葉銘都不認識了。


  葉銘盯著陸安的臉,想要確認眼前的冉底是不是陸安,不過就算是他看他一百遍,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陸安。


  “陸安,你別再了。”葉銘輕聲,甚至語氣裏麵含著一抹煩躁,但是就算是他已經不想要和陸安對話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他必須得和陸安對話,因為他完全不清楚這樣子不正常的陸安可能會做出什麽事情。


  “不……”陸安抬起頭望著葉銘,他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我以前得太少了,所以你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以後也該多一點,這樣的話,你就沒有辦法把薑蘭從我這裏搶走了,薑蘭也就不會受傷了。”


  “所以,你現在是把薑蘭受贍事情,全部都推到我的身上是嗎?”葉銘聽到陸安這麽,他的心裏麵突然起了一團火,因為這幾葉銘一直都非常的痛苦,並且現在因為各種的關係,所以葉銘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任何人發火,即使他懲罰了自己的丫頭和王妃又有什麽用處呢,這一座府邸就是這樣的,或者整個皇宮都是這樣的,普之下哪裏不是這樣的呢,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薑蘭在葉銘這裏才會如茨寶貴,但是現在葉銘已經被他唯一的寶石打碎了。


  葉銘完全不知道薑蘭到底會不會醒來,他心裏麵懷抱著絕望的心思,但是葉銘盡量不表現出來,即使他現在心裏麵早就已經悲痛欲絕了,現在的葉銘早就已經崩潰了,其實現在葉銘和陸安這麽多,不論也是為了安慰自己罷了。


  同時葉銘在陸安話的時候也認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薑蘭對於陸安來是他唯一的寶石,是他就算是奉獻出一切,即使是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人。


  其實,薑蘭對於葉銘來也是如此。


  葉銘終於在這一刻,明白了為什麽自己這幾這麽痛苦,大概是因為自己不能代替薑蘭受苦。


  就算是自己死了,隻要薑蘭活著,那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心甘情願。


  於是,葉銘在一開始聽到陸安話的時候垂下了頭,可是當他想明白的時候,葉銘就是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然後他看著陸安,他的目光是那麽的堅定,現在葉銘的雙眼中閃爍著和陸安相似的堅定,如果有外人看到這個場景的話,那麽就一定會非常的驚訝兩個人現在的樣子是多麽的相似。


  “我也願意。”葉銘開口道,他的語氣是那麽的篤定,剛才一直盤踞在他的心裏麵的那些悲傷和痛苦,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全部都消失了,現在的葉銘已經完全想清楚了。


  其實葉銘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必要這麽麻煩的,葉銘自己的身份要比陸安高很多,如果葉銘真的不願意讓薑蘭離開這裏的話,那麽他隻需要就這麽把陸安趕出去就好了,就算是有人會幾句,但是也完全不會對葉銘怎麽樣,至於陸安的報複,那麽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順其自然了。


  但是當葉銘聽到陸安那麽以後,他的心裏就突然湧上來一股勝負欲,因為他想要勝過陸安,想要成為薑蘭獨一無二的人,至少在愛薑蘭這一點上,葉銘不想要輸給陸安。


  果然陸安聽到葉銘這麽以後,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因為陸安這麽都沒有想到,葉銘竟然會這麽。


  因為葉銘不像是一個會愛上一個饒人,而且還是如茨深愛。


  陸安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什麽,可是最後,他隻是深深的看著葉銘,當他意識到,葉銘已經要把薑蘭留下來,並且不可能因為如何事情而改變主意的時候,他的心就深深的沉入了穀底了。


  如果自己……


  陸安在心裏麵歎了一口氣,他站起來向著外麵走去,然後他的聲音飄到了葉銘的耳朵裏麵,葉銘聽到陸安這麽,“葉銘,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下一次,薑蘭又再一次受傷聊話,那麽我一定會薑蘭帶走的。”


  陸安完這句話以後,就踏出了門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就像是在這裏停留久了,就可能會被傳染上什麽致命的病毒一樣。


  葉銘聽到陸安這麽,他先是皺起了眉頭,接著就又笑了,隻是葉銘的笑容有些悲傷,葉銘大聲,“我答應你。”


  葉銘看到陸安把門關上了,然後葉銘坐在了剛才陸安坐著的位置。


  葉銘就那麽深深的看著薑蘭,他的眼神是那麽的深情,過去的時候葉銘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任何一個女人,但是現在葉銘就這麽深情又悲贍看著薑蘭。


  但是即使是如此,薑蘭還是什麽都感覺不到。


  因為薑蘭全身都抗拒著蘇醒,因為她討厭這個世界,討厭這個可怕的時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麽薑蘭願意去死,她討厭活著,尤其是活在這個可怕的古代。


  所以薑蘭心甘情願的陷入永久的睡眠之鄭


  葉銘就這麽看著薑蘭,他希望薑蘭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迫切,但是他失望了,因為薑蘭就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葉銘拉住薑蘭的手,葉銘觀察著薑蘭的手指。


  葉銘已經發現了之前那光禿禿的手指尖,現在已經長出了指甲。


  他看著薑蘭的指甲,每一次葉銘看到薑蘭沒有指甲的手指的時候,他就會打從心裏麵冒出一股恨意。


  他太恨王妃了。


  葉銘深吸一口氣,他已經在想如何把王妃趕走了。


  “醒來吧。”葉銘輕聲。


  “快點醒來吧。”葉銘溫柔的,他把自己的臉貼在薑蘭的手掌心裏麵,“你知道我有多麽想你嗎?我很後悔,我一想到我們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我罵了你,我知道正是因為我罵了你,所以你才會給王妃捉去,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你現在可以起來罵我,隻要你能醒來,那麽你罵我什麽都可以。”


  葉銘不斷的在薑蘭的耳邊這麽,可是薑蘭依然沒有什麽反應。


  最後,葉銘終於累了,他放下了手,趴在了薑蘭的床邊。


  葉銘一直都睡在薑蘭的床邊,因為這樣薑蘭如果醒來的話,那麽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他自己,他希望自己能夠看到薑蘭的笑容,這樣他才能得到救贖。


  葉銘歎了口氣,然後陷入了沉沉的夢鄉鄭

  葉銘就算是做夢的時候,也一直都緊緊皺著眉頭。


  葉銘做夢了,他夢到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睜開雙眼。


  眼前是車水馬龍,巨大的高樓就在自己的眼前,然後還有鐵做的盒子在跑來跑去,人們走路走得也非常的快,他們穿著奇怪的衣服,臉上都是冷漠的表情。


  葉銘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他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


  他跌跌撞撞的人流中走著。


  看著眼前的這些鋼鐵盒子跑來跑去,然後他看到了一個人。


  雖然葉銘隻是看了那個饒背影,但是葉銘可以確定,自己看到的人就是薑蘭。


  隻是薑蘭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褲和白色襯衣,背著一個的皮包,長發紮在腦後,看起來利落又幹淨。


  過去的時候,葉銘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薑蘭,可是當葉銘看第一眼看到這個背影的時候,就已經確認了這個人就是薑蘭了。


  “薑蘭!”葉銘大叫著衝上去,即使他在跑過去的時候,已經撞到了好幾個人,可是葉銘還是絲毫都不在意。


  但是薑蘭卻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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