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二合一】愧疚
符華這樣說著，趴在許研武的床邊，內心當中都是疑問。
在外界的時候，她根本就不記得這些事情，平時也沒有想這些事情。
可是，當來到了現在的記憶深潛裝置當中的時候，符華卻發現，那以前被自己所遺忘的事情，此刻，全部都被自己回想了起來。
“……”
以前越是感覺到開心，懷念的經曆，在失去了之後，再次回想起來就會越覺得有些苦澀。
甚至符華都有一些懷疑，自己成為了融合戰士的這件事情，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雖然自己獲得了長久的生命，但是……自己似乎在這些記憶當中，當回憶起的時候，自己得到的卻是一些迷茫。
符華並不知道，許研武到底是怎麽對待自己過去的那些記憶的。
但是許研武一直都牢牢的記著過去的那些回憶，符華想要知道，許研武在麵對過去的記憶的時候，都是抱著一個怎麽樣的心情的。
還是說，現在這樣，在記憶當中對過去的彌補，重新的經曆，就是許研武的選擇？
“許研武，你應該不會這麽做的對吧？”
符華對著許研武說著：“你不是這樣的人才對……”
符華抓住了許研武的手，然後……符華說著：“許研武，你什麽時候才會回去呢？”
“你在這裏……已經重新經曆了很多年的時間了。”
“也該回來了吧？”
符華這樣說著之後，站了起來。
在這樣說了一番話之後，符華感覺到自己的心裏麵輕鬆了很多，所以……符華也就沒有打算吵醒許研武，而是打算就這麽回去了。
但是當符華轉身的時候，一隻手卻是牢牢的抓住了符華的手臂，沒有讓符華離開。
當符華有些驚訝的扭頭看像了自己的手臂的時候，卻看到了床上的許研武睜開了眼睛，手伸了出來抓住了符華。
“許研武，你……”
符華有些驚訝：“你是什麽時候醒的？”
符華在驚訝的過程當中，想要著急的將自己的手從許研武的手裏麵抽出來，可是符華卻突然間，根本就抽不出來自己的手臂。
“許研武你，……你恢複了嗎？”
符華在眼下的環境當中，唯一想到的一個可能性，就是許研武已經在剛剛，恢複了自己的力量。
不然的話，許研武不應該能夠讓自己從他的手裏抽不出來自己的手才對。
而且，許研武到底是從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如果他清醒了過來，可是為什麽自己沒有聽到許研武的呼吸聲發生什麽變化？
“符華，對不起。”
許研武抓著符華的手臂，從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
“你……恢複了？”
符華依舊在追問著。
“什麽恢複？”
許研武對著符華問出的問題有一些不解。
許研武現在的感覺……很好。
從不小心醒來之後，許研武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往日裏的那些因為辛勞而導致的身上的疲憊，此刻也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但是許研武現在想的，都是剛剛自己醒過來之後，聽到的符華說的那些話。
“你沒有恢複記憶？可是你現在的力量……”
符華有些驚訝，再次嚐試從許研武的手中掙脫。
可是自己的手臂卻還是被許研武拉在手中。
“我的力量……”
許研武也終於感覺到了一些不對：“這是……我的力量？”
“是未來的我……不，符華你所說的在現實當中我的力量？”許研武看著自己的手，有些錯愕。
但是隨即許研武就想到了什麽。
“符華！”
許研武說著：“如果我用這份力量的話，能不能把安然救下來！”
許研武有些激動的問著，符華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許研武，許研武突然間擁有了力量這種事情，符華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
“我不知道，但是……也許可以，但是……”
符華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當話到了嘴邊之後，最後卻隻是變成了一聲：“嗯。”
許研武麵露喜色，但是剛剛走出去一步，許研武卻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虛，整個人就重心不穩，然後摔倒在了地上。
“許研武？”
符華一驚，連忙扶起來了許研武。
“……那些力量又消失了。”
許研武這樣說著，臉上出現了失落的表情。
“……這樣嗎。”
符華點了點頭，然後將許研武放在了床上。
“是我太激動了，想要靠著突然出現的力量救人……力量既然突然間出現，那突然間消失也是正常的事情。”
許研武這樣說著，然後，突然想起了剛剛的事情。
看了看周圍之後，許研武最後看向了符華。
“符華你……現在是深夜，你……在我的房間裏麵做什麽？”
被許研武這樣一問，符華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一片。
“我……”
符華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這個事情。
符華總不能直接說，直接半夜裏突然睡不著覺，然後就跑來了許研武的房間，說了一些有的沒的的話把？
“許研武你是從什麽時候醒的？”
符華這樣問著，想要知道許研武到底都聽到了哪些內容。
誰知道，許研武卻是搖了搖頭說著：“我記不清了，反正從醒過來之後，我就聽到符華你在說些什麽。”
許研武坐在床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相互之間用了用力，說著：“符華你……很想我回到那邊去嗎？”
許研武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符華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
“我應該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許研武想了想之後說著，然後問著符華：“我在那邊，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外麵的我都在做些什麽事情？”
“符華你又在做什麽事情？”
“還有……我所認識的她們，又在做些什麽？”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還有你，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我會陷入此刻的記憶當中？”
聽到了許研武問出這幾個問題的時候，符華沉默了很久。
想到奧托已經很久都沒有聯係了，符華有理由相信，此刻的奧托，已經與在記憶當中的許研武和符華斷開了聯係。
正因為如此，符華最後說著。
“許研武你現在……是聖芙蕾雅學院的一名老師，一名保健老師。”
“聖芙蕾雅學園，是一所，為了培養對抗崩壞……能夠用自己的意誌對抗崩壞，並且珍惜自己的女武神而建立的學園，而你因為一些經曆，加入了聖芙蕾雅學園當中，成為了聖芙蕾雅的老師之一。”
“我之前雖然說，人類一直在對抗著崩壞，但是實際上，人類對抗崩壞的並不隻是一個組織，許研武你現在所在的聖芙蕾雅學園就是其中【天命】的下屬組織之一建立的學園。”
“雖然許研武你也一直在對抗崩壞，但是你其實對天命，並不是很喜歡。”
符華這樣說著：“你以前對我說過，你很討厭天命的一些理念，而且……其實許研武你和天命的領導者是相互認識的。”
“你們是相互合作，或者說相互利用的關係。”
“……”
聽了符華說的這些之後，許研武沉默了許久，然後問著：“我……和那個人認識？天命的領導者？”
“嗯……”
符華接著說著：“你和他關係並不好，但是你還是在和他合作。”
“因為你說，現在人類還需要他。”
“……”許研武聽著符華說的這些，沒法想象，自己未來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符華繼續說著：“而我，現在是聖芙蕾雅的學生之一……”
“果然符華你也是聖芙蕾雅的老師……學生？”
許研武一驚：“為什麽你會是學生，你不是說你和我是戰友嗎？”
“我……”
符華猶豫了一下，想到現在許研武其實並沒有記憶，而且奧托此刻也已經和她們聯係不上了，於是符華咬了咬牙，然後說著：“我……是為了監視一個人，所以才會來到聖芙蕾雅學院入學。”
“因為我的樣子和我監視的人，看上去是同一年齡，所以我成為了聖芙蕾雅的學生之一。”
“而我監視的人，是……許研武你的侄女，琪亞娜。”
“琪……亞娜？”
許研武念著這個名字，感覺到了一些熟悉。
“我的侄女？”
“讓我監視她的人，就是與你合作的天命主教，奧托阿波卡利斯。”
符華繼續說著：“我……在你失蹤之後，一個人沒有辦法完全的守護神州，所以，我加入了天命，以保護神州為條件，與奧托合作了。”
“……那個奧托，是一個壞人？”
許研武聽了符華說的這些事情之後，問著符華。
“……許研武你評價過他。”
符華說著：“你說過他……是一個讓人討厭，但是讓你又有一些佩服的男人。”
“是一個可憐而又可恨的人。”
“這樣嗎……那符華你……為什麽要監視琪亞娜？”
許研武再次問著符華。
符華這次猶豫的時間更久了。
“有關於琪亞娜的……是關於律者力量的計劃。”
“琪亞娜她是奧托用克隆製造出來的律者素體，為了掌握律者的力量，奧托還有一個讓琪亞娜覺醒的計劃。”
“我也隻是……知道這個計劃的一部分。”
符華低著頭，在許研武的麵前說這些事情的感覺，讓符華有些羞愧。
“琪亞娜她……人怎麽樣？”
許研武問著：“既然是我的侄女……既然身為克隆出來的人的她是我的侄女，應該有讓我能夠真心接受她的地方才對。”
“她是一個好孩子。”
符華說著，並沒有太多的猶豫：“她雖然有些粗心，有些莽撞，但是她卻充滿了正義感，對著一些事情充滿了執著，時刻想著守護著他人。”
“充滿鬥誌，元氣十足。個性十分跳脫。雖然魯莽又天真，但卻富有勇氣……”
符華誇著琪亞娜。
然後許研武又問了符華一句：“如果那個什麽律者的計劃，實行了，琪亞娜會怎麽樣？”
許研武這樣問著。
“琪亞娜她……”
符華回憶著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然後說著：“她……可能會死。”
“奧托的計劃是為了讓身為人類的琪亞娜，能夠掌握律者的力量，而不是由律者的意識控製這份力量……如果琪亞娜成功，琪亞娜就會成為新的律者，然後擁有律者的力量，但是如果失敗了，琪亞娜……也許會死，也許會消失。”
“……”
許研武沉默了一會之後，最後又問了一個問題：“符華你，真的想要讓琪亞娜麵對那樣的事情嗎？”
“你剛剛評價琪亞娜的時候，沒有猶豫，而且似乎很熟悉她的樣子，其實……你們之間的關係也是不錯的吧？”
許研武問著：“你真的想讓琪亞娜麵對那些嗎？”
“……”符華扭過了頭。
“律者的力量，能夠造成的危害很大。”
符華偏著頭說著，不敢看許研武：“付出一定的代價，獲得律者的力量，其實是值得的。”
“符華，你看著我說這些。”
許研武拉住了符華。
符華執拗著不想回頭，可是許研武此刻又感覺到那股仿佛無所不能一樣的力量出現了。
許研武強行讓符華麵對著自己，然後看著符華的眼睛：“符華你真的想要讓琪亞娜付出那些代價嗎？”
“我沒有選擇。”
符華看著許研武的眼睛，很是羞愧。
“麵對崩壞，我們已經沒有太多別的辦法了。”
“人類曾經麵對過那樣的處境。”
“所有的猶豫，和無辜，在人類的存亡麵前，都是不值得的事情。”
“琪亞娜她……”
符華看向了許研武：“她現在已經開始逐漸的恢複律者的力量了……也許隻有你回到現實當中，才能幫助到她。”
“而且其他人也……而且……”
符華說到這裏，猶豫了，停下了自己的嘴。
“……”
許研武鬆開了符華。
“其他人……又是怎麽一回事？”
“她們，都和律者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