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 蚜蟲與樹

  “總之我理解了，”許研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崩壞老娘們呢？她到底是什麽？”


  許研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很明顯的看到了自己身邊的SU，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崩壞老娘們啊！你不是一直都在觀察我嗎？你應該知道的吧。”


  許研武繼續說著：“長空市的那次，蚩尤時候的那次……雖然不知道你那時候在做什麽，但是五千年前的時候，她也曾經出現過。”


  盡管許研武這樣說著，但是SU的表情還是帶著一絲迷茫。


  但是，SU的表情，也是逐漸的有些凝重了起來。


  “許研武先生。”


  SU對著許研武說著：“還記得我剛剛所說，我曾經有失去過對你的觀察嗎？”


  “好像是有說？怎麽了？”


  許研武問著。


  SU表情凝重：“我為數不多的失去觀測，就是在你所說的那兩次事件當中。”


  “我原本以為，那僅僅是許研武先生你的特殊性，加上高強的的崩壞能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


  “但是，許研武你所說的那位……”


  SU說到這裏，有些尷尬，許研武對崩壞老娘們的稱呼，SU一時間還並不適應：“崩……壞，我從未觀察到她的存在。”


  “還有就是……”


  SU皺著眉頭：“當年蚩尤的事情，我們也清楚……當時我們感覺到了有什麽非常強大的力量出現了，後來在和HUA確認的時候，曾經以為是許研武先生你擊退蚩尤時候的力量，因為當時的時代情況，無法做出太多的勘查……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隻是那樣了。”


  “……所以……崩壞老娘們的事情，你根本一點也不知道？”許研武聽到了這裏，也意識到了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是的。”SU點了點頭：“我的確一點都不知道。”


  “那終焉呢？！”


  許研武抓住了SU的肩膀：“崩壞老娘們並不隻是第一次使用終焉的身體了，當初在你們文明的末端，你們都沉睡下去的時候，我還見過她呢！”


  “你們對戰終焉的時候，當時的終焉是什麽表現？”


  麵對許研武的問題，SU也隻能是搖了搖頭。


  許研武鬆開SU的肩膀，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那你告訴我……”


  許研武內心當中有些煩惱：“告訴我崩壞到底是什麽？崩壞真的如同奧托告訴我的那樣，是虛數之樹上一種篩選和促進文明的機製？”


  “那崩壞意誌到底是什麽？律者們口中稱呼的那個【神】又是什麽？”


  許研武抓著自己的頭發，問出了一大堆的問題。


  崩壞老娘們的事情，讓許研武有些心煩意亂。


  “請冷靜一些，許研武先生。”


  SU對著許研武說著：“不管你所說的那個【崩壞】到底是誰，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她和你之間有著不小的關係。”


  “……”


  許研武聽了SU的話之後，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


  “說的沒錯……我的確不該那麽慌。”許研武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了一些：“崩壞老娘們……她是第一個稱呼我為【神明】的人。”


  “雖然這樣說可能很奇怪，但是我感覺……相比於我自己，她反而比我還要更了解我的身份和力量。”


  許研武實話實說的對著SU說著：“還有一件事情，當年……我被逐火之蛾挖出來的時候，我不是僅剩下頭顱了嗎？”


  “是的。”SU點了點頭。


  “當年砍下我頭顱的，就是崩壞老娘們。”


  許研武揉了揉太陽穴，回憶起並不算好的記憶，對許研武來說，也有著無形的壓力。


  “這……”


  “崩壞老娘們她，好像很清楚我的身份，她很早之前就說，我是和她一樣的存在，隻是有些弱小……”


  許研武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事情。


  而SU也是愣住了。


  他們一齊看向了，那顆正在枯萎的樹。


  “喂喂喂……開玩笑的吧……”


  許研武幹笑著，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一些發幹。


  “SU，你說，如果這顆生長出了無數文明和世界的樹，擁有著自己的意識的話，到底是什麽樣的？”


  許研武的聲音有點苦澀：“不會吧……那種事情，聽上去也太過恐怖了一些。”


  “……也許，我們猜測的是真的也說不定。”


  SU看著那棵樹，雖然依舊在微笑，但是微笑當中，也是逐漸的帶著一絲絲的苦澀。


  許研武的存在，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的。


  因為許研武是所有能夠觀測到的世界當中，唯一的特別異數。


  也許擁有許研武的存在是這個世界的幸運，但是……很明顯，許研武的存在吸引的，並不僅僅隻是這個世界的人類而已。


  雖然並不明白，為什麽那個意識，僅僅隻是見了幾次許研武而已，但是……這背後的理由，並不是SU現在短短時間所能夠猜測到的了。


  “樹木想吞沒海洋，海洋想淹沒樹木……那我呢？我算是這其中的什麽？”


  許研武的表情也是帶著一些苦澀：“現在還隻是樹葉上的小蚜蟲，難道要插手樹木與海洋的戰爭？”


  “等等……等等……”


  許研武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令人過於震驚的事實，讓許研武的頭都有一些疼痛了起來。


  “如果說，虛數之樹有著自己的意識存在的話……那海洋呢？”


  許研武的話，讓此刻的SU，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們現在，就在逐漸的沉往量子之海的深處。


  “如果……樹木有著意識的話，那麽和她相互敵對的海洋呢？”


  許研武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之後自言自語的說著：“開什麽玩笑……我原本以為拯救世界就可以了，結果現在……”


  “真是可怕的推論……”SU也是說著：“許研武先生，你的存在，果然超乎預料之中……”


  “還超什麽超，現在的情況可不是用一句半句話就能夠解釋的……我原本以為自己之前打架的就是一個世界的崩壞老娘們而已，現在結果……她居然可能是樹本身？”


  許研武抓亂了自己的頭發：“我是不是……要做點蚜蟲該做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是蚜蟲……應該就不用怕樹了對吧？”


  “畢竟蚜蟲對樹可是害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