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才？不，廢才
晃晃悠悠過了兩年，當年的幼童，也長成一個小童。雖然還小，但是他的兩個願望之一已經得到了實現，那就是他的牙齒長齊了，再也不用整日喝奶了。
這一日，城主府熱鬧非凡，人來人往，不少白隱城的大人物都來到了城主府。
今天是白宇狂的三歲生日，當然一個生日也沒必要鬧得這麽大排場，主要是今天也是白宇狂測試的日子。
無盡大陸，在孩童三歲的時候，都要進行一次測試。測試之後，才好定下他們未來的修煉方向。修煉之事，那可是宜早不宜遲的。
天地萬物皆有靈，有靈必定帶有屬性。共分為，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空間、時間十一大屬性。
測試的時候，首先就要確定孩童的屬性。然後在確定他們走的是武靈師，還是魔靈師。
武靈師修身練氣，所以就要看他們的經脈和丹田。而魔靈師煉神養精，看的是他們識海和元神。經脈寬，丹田大，就適合走武靈師一脈。而識海大，元神強，就適合走魔靈師一脈。
當然也有天賦異稟者，可以同時走魔武雙修之路。能夠達到這樣天賦的孩童，隻要不夭折，未來必定都是有大成就之人。
白居易坐在大廳首座，一臉笑意的看著下麵的來人。這些人各個都是白隱城有頭有臉的角色，除了他恐怕也就沒有人能夠將這麽多人拉到一起。
“今天是小兒的測試禮，各位能夠百忙之中來參加，白某在此多謝各位了。”白居易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大笑著，說道。
“城主何必這麽客氣，能夠參觀少城主的測試禮，也是我等的福氣啊，都說少城主天賦異稟，今日剛好一見。”一個肥胖男子如同彌勒佛一樣，笑嗬嗬的說道。
這個肥胖男子叫劉少陽，看似貌不驚人，但是卻是一方大佬級人物，他是無盡錢莊的分莊管事人。無盡錢莊，遍布無盡大陸，上至白帝城，下至白隱城就沒有哪個城市沒有他的分莊。
另外一身材均衡的男子點點頭，說道，“正是此理，我等能在白隱城能夠安穩呆下去，還要多謝城主。城主如此說，實在是太見外了。”
這個男子名為空桑子，是天下商會的分會管事人。天下商會同無盡錢莊一樣，遍布無盡大陸。二者之間即是競爭對手，也是合夥關係，之間的關紛紛擾擾，恐怕就是他們的會長和莊主都難以弄清楚狀況。
二人在白隱城皆是一方大佬，他們都這麽說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駁了白居易的麵子，紛紛說起了好話。
白居易臉上笑容不減，對著眾人說道，“既然如此，就開始測試吧。”
白宇狂早就在身邊候著了，聞言對著白居易微微鞠躬，走到了大廳的中央。
“莫叔，麻煩你了。”白居易對著身邊的莫書說道。
莫書點點頭，凝神走向白宇狂。隻見他單手一伸，一本黑色書籍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手中。
“狂兒，凝神屏氣，集中精神，我要開始了。”莫叔嚴肅的說道。
“有勞莫叔公了。”白宇狂微微一笑，說道。
莫書輕喝一聲，將黑色書籍朝著白宇狂的頭頂拋了過去。那黑色書籍憑空的飄在白宇狂的頭頂，緩慢的旋轉著。
“狂兒，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莫書斷喝，道。
白宇狂聞言，默默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測驗的這一套流程，白宇狂早就銘記於心了。但畢竟是第一次，還是感到很好奇的。當然了也許上一輩子他也有過，可惜的是不記得了
靜靜的用心感受著四周的變化，突然一些黑色的斑點跳動著出現在他的四周。白宇狂試著用心去觸摸，那些斑點順著他的心意朝著他飛了了過來。
黑色之後，又出現一些綠色斑點，接下來又是紅色的、黃色的、白色的斑點相繼出現。
五種色彩圍著他上下翻飛，將白宇狂承托的如同出塵的仙童一般。
“五係！”空桑子驚呼道，幾乎就要拍案而起了。
“天才！”劉少陽睜大眼睛，說道。
可是還沒有結束，在眾人的目光中，白宇狂的四周又多了兩個顏色。一個光亮如太陽，一個黑暗如同墨汁。
這時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七係，這是什麽概念。當年一統無盡大陸的一代強者，白帝白柳冉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等眾人驚呼而出，又被兩道青色和紫色的光線噎住。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白宇狂感觸中，還有兩種透明的斑點。這兩種斑點白宇狂隻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但是就是看不到。
“好奇怪呢，等下問問爹，他應該知道的。”
就在白宇狂好奇的時候，整個大廳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絕對敢對著自己的心魔發誓，見到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九係天才！”胖子劉少陽倒吸一口氣，他的肚子都因為吸的太狠，而變得扁扁的。
“天才，絕對是天才。”這次空桑子也顧不上和劉少陽鬥嘴，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
莫書欣慰的一笑，單手一指，黑色書籍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白宇狂心有所感，睜開了眼睛。再次對著莫書鞠了一躬，“莫叔公，我……”
莫書笑著打斷了白宇狂的話，說道，“我們都看見了，很好，現在我們進行下一項測試吧。”
白宇狂疑惑之極，他想問的是那兩個透明斑點是何物。結果莫書說他看見了，難道這看不看得見和修為有關係？
莫書輕喝一聲，手中的黑色書籍無風自動，快速的在他手中翻頁。翻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就見一道黑色的光芒照射在白宇狂的身上。
白宇狂感覺腦海中似乎有什麽脫離自己而去，整個人的精神都因此虛弱了一分。而他的背後突兀的出現一道灰影，灰影一遇到黑光就暴長了起來。像吹氣球一樣，呼的一下到了一丈高。
“這是，丈高元神！”空桑子再次被震驚，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劉少陽一臉見鬼的樣子，不停搖頭喃喃說道。
丈高元神，一個帥級的元神都未必有這麽高，可是白宇狂竟然先天就有這麽強大的元神，這件事要說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會因此而瘋狂。
莫書麵色嚴肅，並沒有因為白宇狂的丈高元神而出現走神的情況，因為他還要為白宇狂測試識海的大小。
“呆……回去！”
隨著莫書輕喝聲，灰影迅速縮小回到了白宇狂的體內。
黑色書籍再次翻動，這次卻是一道銀色的光線照向了白宇狂。
沒有反應。
還是沒有反應。
足足半盞茶過去，白宇狂的識海絲毫沒有反應。
突然，一道金色如同碗口狀的東西浮現在了白宇狂的頭頂上。
這次的變化，同樣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識海，識海，意思就是寬大的如同海洋一般的地方。可是白宇狂這道識海，隻有碗口大小。
碗口大小，也就三寸左右的樣子，要知道，一個普通的士級一品魔靈師的識海就有三尺的大小了。
也就是說，白宇狂完全斷絕了走魔靈師的這一脈了。
眾人紛紛歎息，看來白宇狂是走不了魔靈師一脈了。但是搖頭晃腦之時，他們的心中感到一絲喜意。
莫書心中歎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書籍。
白宇狂在測試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不過他並不擔心什麽，無法成為魔靈師，那麽就當一個武靈師好了。看到莫書變幻不定的臉色，就說道，“莫叔公，沒事，大不了我成為武靈師好了。”
莫書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遺憾，不過白宇狂自己都看開了，他也就放心了，沉聲說道，“好了，現在測試你的武靈師資質，準備好了沒？”
白宇狂笑著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武靈師的測試和魔靈師略有不同，元神可以出的身來，識海也可以幻化而出。可是經脈和丹田，無法顯現在體外的。須得借助其他的手段，方能夠知道經脈和丹田的大小。
莫書手中的書籍突兀的消失不見，卻出現了一麵玉鏡，這玉鏡通體暖血紫玉打造而成，華貴異常，正是測試武靈師的必備之物。
經脈這種東西，介於虛幻和真實之間。切開人的身體，肯定是看不到經脈的，但是武靈師在修煉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有一條條特殊的脈絡，可供靈力在裏麵遊轉。
莫書運轉靈力，玉鏡表麵顯現出了一條條經脈，似虛而實。一條條成年人手指粗細的經脈在玉鏡上顯現了出來。
這次眾人都沒有驚呼，因為白宇狂已經無法成為魔靈師了，那麽成為一個武靈師也是無可厚非之事，雖然這經脈確實是粗了一些。
看完了經脈，自然接下來要看丹田的大小了。
丹田和識海一樣，都是儲存靈力的地方，隻是識海儲存魔靈力，而丹田儲存的是武靈力。
暖血紫玉順著身子來到了肚臍下麵，一片灰蒙蒙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莫書心中奇怪，加大了魔靈力的輸入。灰蒙蒙的氣體這才漸漸的散去，而出現在灰霧中的是一個碗口大小的金色橢圓球形的東西。
白居易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原本的自豪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無比的驚訝。
“呃嗬嗬……”劉少陽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白城主，我家錢莊還有事，我先走了。”
空桑子見狀，也是微微鞠躬，說道，“我們商會今天新進了一批貨物，還等著我去查收，我也先告辭了。”
其他的人紛紛站起來，拱手告辭。白居易心中煩惱，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讓一個下人去送客。
出了門，劉少陽嘿嘿一笑，“天才？好一個天才啊，哈哈……”一步三晃的朝著遠處走了過去。
“唉，九係天才又有何用，無法修煉的天才，甚至還不如一個可以修煉的廢才。”空桑子搖著頭，一臉歎息的朝著另外一邊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