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臉皮一山還有一山厚
終於,她眼珠轉動幾圈,小聲試探說道,“王妃,不管你聽到什麽流言蜚語,都不要相信,因為奴婢如今絕對是一心向著您的,而且今晚前來就是要告訴您一個大秘密。”
蘇輕暖不動聲色,眉梢微挑,不怒而威,“說說看。”
秋水深呼吸一口,神秘的湊近,“奴婢知道有人要謀害您!”
蘇輕暖莞爾,眼皮也不抬一下,“這些不用你說,我也早就知道。”
“可是王妃,奴婢可是知道想要加害您的人全部的底細,她可不是個好對付的!”秋水有些著急,額頭上滲出汗來,心裏開始更加沒底。
末了,她見蘇輕暖任然沒有任何反應,心中更焦躁,又加上一句,強調道,“她的靠山絕對是您想象不到的可怕!”
這個秋水的確機靈,知道如何挑撥離間,火中取栗,隻不過蘇輕暖最厭惡這種心存不軌,整日尋思著如何從旁人那裏謀得利益的奸詐狐狸般的人物。
不過,她並沒小看了這個秋水的能量,俗話說的好,卒子過了河,便是個猛將。
現如今秋水身在墨宅,雖然一直在掃灑,可是看到聽到的東西也不少,蘇輕暖倒不怕她泄密,可是若是秋水真勾結上顧幼雪,便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幸虧,蘇輕暖從一開始就對這個秋水存有戒心,不然月牙這步棋可以說是狠,準,毒!畢竟,安插一個內奸的危害不容想象!
當然,她現在除掉秋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蘇輕暖之所以一直留著這個棋子,等的也是這個關鍵時刻。
既然有人想要讓她家生內亂,那麽還有什麽比以牙還牙更痛快的!
蘇輕暖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道,“既然如此,我便放了你,你去尋這個老主子吧。”
秋水臉色頓時窘得鐵青,趕忙解釋道,“王妃,奴婢絕對不是那個意思,那個月牙再怎麽厲害也絕對沒有您如今一半的得勢呀!”
“月牙?”蘇輕暖猛然抬頭,直直盯著秋水,勾起一個輕蔑的笑意,“一個被顧小姐趕出門的喪家犬又何可怕。”
秋水大震,臉色煞白,她怎麽不知道這件事!怪不得月牙會這麽迫不及待的通知自己下手,果然是沒有安好心!
“可,可是她畢竟是寧將軍的親妹妹,顧都尉和寧將軍定然不會不管她的啊!”秋水一時驚慌,隻得拋出這個最大的砝碼來,若是這一招都沒用,那麽別說她想翻身做主子了,就是墨宅也待不下去!
蘇輕暖眼中有光華閃過,居然炸出這麽勁爆的內幕!
擦!這個消息極其有用!
可是她的臉上卻是更加平靜從容,笑了笑道,“那又如何?”
短短四個字,強悍,霸道,自信,對比之下,月牙之於蘇輕暖仿佛就像是螻蟻一般,輕而易舉就能夠捏死,至少現如今在秋水的眼中,事實就是這樣的。
這一日風輕雲淡,是烈日炎炎的暑天裏難得的好天氣。
墨宅已經收到了都尉府送來的帖子,相邀一並前往避暑勝地顧府別院清泉小築,距離出發的日子還有五天,肅北城裏收到邀請帖的名門都紛紛開始準備行囊,同時籌備為顧老夫人慶壽辰的賀禮。
墨宅的後院裏,拿著掃帚灑掃的秋水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她正心不在焉的胡亂擦掃著地麵,放在以往,按照東方佩蘅下過嚴令,這院子必須得先掃一遍,然後澆上涼水降溫,之後還要仔細檢查,確認不染一塵才算合格,哪裏能像現在這般輕鬆。
秋水心中跟明鏡一般,自然知道為何這些日子會沒了東方佩蘅的監督。
自從那夜秋水和蘇輕暖秉燭夜談之後,她就麵臨著一個艱巨的挑戰。
忽然間,有一個人走了進來,秋水頓時認了出來,這個五官堅毅,膚色有些黑的青年正是王妃的侍衛司馬南。秋水愣在了小院的門旁,身子一彈,竟然不敢上前應著。
司馬南見這個丫鬟看自己的眼神有異,不免多看了幾眼,開口問道,“可見到王妃了?”
“沒,這裏就我一個人!”秋水有幾分心虛,聲音答的有些飄。
司馬南瞪她一眼,不再和她多話,轉身又去尋蘇輕暖。偏巧,司馬南還沒走幾步,就撞見鬼鬼祟祟衝進來的青玉,兩個人打了個對麵,司馬南心中不由得更加警惕。
他即刻想起蘇輕暖前幾日曾經特意叮囑過的話,若是有人敢打東方佩蘅的主意,盡管吊起來打。
眼前這丫鬟和青玉都是一臉驚慌的表情,不得不讓司馬南多留了心眼。
青玉可不是個善茬,至於那個灑掃的丫鬟,司馬南聽說那是顧幼雪的人,盡管蘇輕暖對那個丫鬟有所提防,但是顧家的勢力更是不容小覷。
現如今這兩個人若是勾結在一起,尋蘇輕暖的麻煩,那豈不是要出大事!
司馬南邊走邊回頭,摸索著拳頭,尋思著是不是應該瞞著蘇輕暖直接把這兩個禍害先行結果了!
半柱香的功夫,當司馬南找到蘇輕暖的時候,她正在繡房試新衣,上次北冥玉給她買的衣物實在太多,乃至於她現在要糾結到底是帶哪些去顧都尉府才好。
“王妃,剛才我發現可疑的事情——”司馬南話音還未落,便被眼前的景象看的怔住。
蘇輕暖絳紅的羅裙著身,頓顯那嫋娜的身段,膚如凝脂,唇如丹果,白的如雪,紅的如火,豔麗驚人!
“怎麽僵住了,可是不好看?”蘇輕暖原地轉了個圈,又看向銅鏡自我打量一番,忽然莞爾道,“我也是覺得很恐怖,這半夜出來準能把人嚇個半死。”
司馬南還是怔住,眼神都是迷離,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嚇人,隻覺得這樣的蘇輕暖嫵媚撩人,令他的心突突突的一陣狂跳,半響也說不出話來,竟然忘記了原本找蘇輕暖的緣由。
“司馬南,若是沒事,我便去換衣服。”蘇輕暖心情顯然不錯,匆匆便又跑去了旁邊的廂房中。
她的速度實在太快,司馬南想說的話根本還來不及出口,不過他顯然不願打攪了她的好興致,想著這件事他完全可以自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