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沒破利索
“你指的是黑巫術嗎?”
我想起來了,程白澤也這麽說過!
齊大哥點了點頭:“應該是那玩意兒,我看你手腕這邪氣挺衝啊,應該是粘皮入骨的,但是這咒……好像破了吧。”
我頭點的如搗蒜一般:“對對對,說是破了,我一個朋友也說,說是可能是那種應驗完便破的,但是我現在身體還是會起反應,胸口疼,撕心裂肺的那種疼……我形容不出來,反正這個疼它是有個趨勢的,就是越來越高,不像是普通的疼痛,到達一個頂點就會下來,它不會下來,得我吐,吐了才能好。”
這一刻,我倒是真把齊天佑當成個醫生了,沒辦法,我自己不能給我自己看,所以既然千裏迢迢的過來了,這事兒必須得處理明白了,一來是不想跟卓景親熱的時候就難受,二來是老吐黑乎乎的沫子也夠惡心的了!
“菜上齊了。”
那個小姝的姑娘一直在旁邊端菜,見我說的一臉認真不禁柔聲的在旁邊提醒道。
齊大哥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先吃飯吧,一邊吃一邊說,你既然來了,就別著急,這事兒我肯定給你整明白了!”
我心裏這就有底了,點點頭:“好,齊大哥,那這事兒就麻煩你了!”
宗寶卻在旁邊忽然用胳膊拐了拐我,我看向他:“怎麽了?”
“琳達。”宗寶吐出兩個字,用下巴往電視的方向送了送,之後開始繼續吃飯。
我隨即望去,電視裏正好播放著那種娛樂報道,畫麵一閃一過間還真的有琳達,“齊大哥,電視能大點聲嗎。”
齊天佑看著我的樣子牽著嘴角笑了笑:“怎麽,你也追星啊。”
我搖搖頭,“不是,算的上是認識。”
聽著媒體各種不吝讚美之詞的誇讚著許琳琳,說她是能直麵回應自己的整容,勇氣可嘉,並且因為其愛美無罪的言論吸粉無數,心裏默默的唏噓,她倒是想不承認自己整容了,不過人家不承認的最起碼還能看出點以前的影子,她這壓根兒就是回爐重造啊,不實話實說還以為全國人民都跟著她一起瞎了啊。
不過這報道很有意思,聽主持人的意思是這許琳琳如今又成了勵誌姐,其實我國民眾對明星整容普遍回應的反感的,之前也有明星大方的承認過,其結果自然是被抨擊的體無完膚,當然,更多的原因是你麵對公眾承認整容,當你演戲時大眾就會投入更多的去關注你的臉,顯然,整容後的臉是有些僵硬的,最後都如同一個模子出來的蠟像一般美則美矣,沒有神韻,誰會喜歡,這結果也導致後來的女明星哪怕就是在鐵證麵前也絕不承認自己在臉上動過一絲一毫的原因,生怕未來的某一天被罵沒演技。
但是許琳琳不同啊,聽主持人這意思,她是召開記者見麵會主要的講述了自己的整容經過,沒被抨擊居然還賺粉無數……我撓了撓下巴,看來她走運的日子就要到了,未來的日子,也許她放個屁都是香的了。
“她來找過我。”
齊天佑看著電視忽然出口,我怔了一下,“齊大哥,他找過你?”
“找過我。”齊天佑喝了一口酒看向我:“我沒接她這個活,她這個命格撐不起星運,爬的多高就會摔的多慘,我娛樂圈的客戶多了,也不能為了賺她這一份錢讓自己丟了其它的生意不是?”
我皺了皺眉:“可是齊大哥,你知道她現在……”
“養小鬼了吧。”
齊大哥淡淡的張口,指了指電視裏的許琳琳:“你看她的麵色,現在是勢如破竹,我敢放言,兩個月之內她就能大火,但是明年夏天,你我要是想見她隻能去墳頭祭拜了。”
我沒應聲,不過齊大哥這話說的還真是又對又直接。
“嬌龍,她不是你朋友吧。”
我搖搖頭,開始不再看電視,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做出的選擇,對於許琳琳她願意怎麽作那就是她的事兒了,:“不是,隻是認識而已。”
“也是。”齊天佑兀自點了點頭:“你們要是朋友的話你不可能看著她養鬼仔不管不是,而且你看她的臉色,現在多紅潤,那完全是鬼仔帶的,不用合計都知道是喂血了,不怕死說的就是這種人啊,不過有些人為了追求成功一直就是不計後果的!咱們真的管不了!”
我輕輕的牽了牽嘴角:“對啊,有些人為了追求成功真的不計後果。”
例如許琳琳,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到死了那天滿臉還是都寫滿了不會後悔。
“行了,不說她了,這樣的事主我見了多了,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知道嗎,就是不知道她在誰那養的小鬼兒,這小鬼兒做的可邪的厲害,國外的高手我不知道,但是國內來講……是不是姓白那小子啊,他師父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齊大哥嘴裏輕聲的念叨著,我卻直接看向他:“齊大哥,你說的姓白的,是指程白澤嗎。”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來了,齊天佑在香港的時候好像就提過程白澤,說是想見他,沒想到居然我去了!
“你認識?”齊天佑滿臉驚訝的看向我“那小子你也認識?!對對對,我老叫他姓白的,其實他姓程!哈哈!”
我點點頭:“認識,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們認識好些年了,他不給人養小鬼的,肯定不是他的。”
“哎呦喂,你這認識的人還真的不少啊!”齊天佑趕緊拿過濕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嬌龍啊,你真的跟他很熟!”
我對齊天佑的反應弄得發懵,不自覺的笑了笑:“很熟啊,在我剛出道什麽都不會的時候他就給了我很多的幫助,他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和大哥,我敢替他保證,他絕對不會給人養這個東西的,而且我就住在他的樓下,他要是養的話,那還得調教之類的,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齊大哥點了點頭,看著我意味深長的呼出一口氣:“哦,這麽說來,你們關係不是一般的深了?”
我重重的點頭:“的確是很深。”
“嬌龍啊。”齊天佑的話鋒一轉,開始招呼我多吃菜,不停的跟我舉杯又喝了一些酒後才神秘兮兮的張口:“咱們在香港的時候著急驅鬼,我也沒跟你多聊什麽的,我知道你這吧長得像個小白臉子似得,但是你偏女命啊,你應該是喜歡男人的吧。”
怎麽說到這塊兒來了,我怔了一下,還是點頭:“嗯,我有男朋友。”
“是……程白澤那小子?”
“你說什麽呢,齊大哥!程白澤隻是我的朋友,像親人一樣的朋友,我男朋友不是他的。”我有些忍俊不禁的看著他:“齊大哥,你到底想問什麽就一口氣問清楚了行嗎。”
“行。”
齊天佑點了點頭:“說實話,我在剛出道的時候,那也得十幾年前了,我就聽說那小子的師父,那真不是一般人,可以這麽說,任何一個陰陽師,對他師父的名號那都是如雷貫耳的,可是他師父就隻有他這一徒弟,虎父無犬子啊,這小子一出道我就暗地裏打聽過他,還不錯,把他師父的名號都給保住了,可惜我就是一直沒有機會當麵見見,哎,你說他這個人怎麽樣。”
“特別的好,對長輩很孝順,為人也沒有架子,我那時候什麽都不會,接仙兒都沒接過幾次,都是他幫我的。”
齊大哥點點頭:“行,就衝你誇他這個勁兒,我想他小子差不了,哎,你覺得小姝怎麽樣。”
“小姝?”
齊大哥頂著肥顫顫的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姝是我遠方親戚家的女兒,也算是我半個徒弟吧,我想給她物色個合適的人選,“嬌龍,我跟你說實話,我幹這一行的,我沒打算要子女,反噬你知道,多多少少都有講究,但是我這行當我不能沒人繼承啊,小姝算我的半個徒弟,但是她不會什麽東西,我就合計著,讓她找個陰陽師,將來生個孩子,好生培養一下,那就了不得了啊!”
“齊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小姝介紹給程白澤嗎?關鍵是,小姝也沒見過程白澤啊,我也不知道……”
齊大哥擺擺手:“不急,小姝年紀現在還小,隻是現在年輕一帶的陰陽師啊,我看合適的就那小子了,嬌龍,我這輩子,真的沒幾個能看上眼的,就那個黃有行,那之前我跟他互相都看不上,就是因為你我們現在的關係還不錯,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實心實意的交朋友的,我覺得你人好,真的好,做我們這行的,能謹守著規矩難哪,你讓我佩服,黃有行那小徒弟你知道不,他居然還要讓他徒弟跟小姝,我的天啊,直接讓我拒絕了,那小子,毛都沒長齊呢,還想著娶媳婦兒!”
我輕輕的笑了兩聲,有些開玩笑的看向他:“齊大哥,其實那小徒弟不錯的。”跟頭翻得多利索啊!
不過小姝看上去溫柔可人的,要是真的能跟程白澤在一起多照顧他,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行,真不行,那小子慧根太淺,也就弄點武行吧,我們學蠱的,必須要聰明,還得有天賦,算了,慢慢來吧,嬌龍,我見到你高興,他奶的腿的,沒想到你認識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有你的這兩句話,我一定抽空去見見那小子去,能不能成咱們就再議吧!!”
我點點頭:“對,齊大哥,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其實我也挺希望程白澤能找個合適的姑娘,他人很好很細心,要是他真的喜歡一個姑娘,我敢保證,他會一輩子對那個姑娘好的。“
“你這麽說我心裏就有底了,等我找機會領小姝去看看他,齊大哥就麻煩你在中間給牽個線兒你看行不行,讓他們倆見一麵,別看小姝叫我齊大師,其實就跟我親妹子一樣,我也不能讓她委屈了,更何況將來小姝的孩子我可是要當繼承人培養的,你懂我的意思吧,小姝你也見到了,這事兒你回去就跟程白澤小小的透一下,然後我找機會在過去,他有什麽想法咱們在電話聯係行嗎。”
我笑著點頭應允:“行。”
……
那頓飯吃的很開心,雖然沒說太多我的事兒,但要是真能給程白澤促成一段良緣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了,吃完飯後齊天佑就讓我先回臥室休息,他得準備一下,拿點東西才能給我仔細的看。
“你能不能不亂給人點鴛鴦譜,別說程白澤了,連你都不太聊解那個小姝你就給他介紹啊。”
往臥室走的路上宗寶在我的耳旁止不住的念叨,我白了他一眼:“什麽人不都得相處才能知道嗎,再說,我是陰陽師,我會看人,小姝是個個性很溫柔的女孩子,心思單純明了,很適合程白澤的。”
而且這齊大哥家大業大的,將來連他們孩子都做好打算了,這麽好條件的女孩子上哪找,不過由此倒是可以想到,這個齊天佑想見程白澤不是一天兒兩天兒了,不然也不會在香港說想來見見姓白那小子的話,這就是相當於老丈爺已經提前相中女婿了,雖然把齊大哥比成老丈爺有些不太合適,但地位來講差不多,程白澤後麵還要養他師父的親戚,要是真能跟齊天佑結親了,這些也都是些小事兒了!
“你又不是程白澤,你怎麽知道合適不合適。”
宗寶反倒嚴肅了起來,看著我:“別給自己找麻煩行嗎。”
我懶得搭理他,快走到臥室門口時看見一個貌似洗衣房的屋子裏有人背對著坐在那裏好像洗著什麽,好像是小姝,我微微的蹙眉,走進去才發現她背對著我在一個大盆裏洗著衣服,還是我的衣服!
“小姝?”
“嗯?”小姝抬眼看見了我,隨即就要起身:“馬先生。”
“不是,你怎麽給我洗上衣服了。”我怔了怔:“這多不好意思啊。”
她笑著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細汗,:“沒事兒,這個襯衫最好是手洗的,齊大師的我都是手洗的,用洗衣機洗不幹淨還容易給洗壞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的臉我一時間會有些晃神,這場景好像很熟悉,我記著在農村的時候,許美金就是這樣幫我洗衣服的,隻不過,那時候我還叫她大丫,她當時的笑也是這樣單純無瑕的。
心情莫名的有些發沉,我點點頭:“謝謝你了小姝,其實我的髒衣服你不用管就好,我可以打包直接帶回去的。”
“沒關係的,你別客氣,齊大師說了你是他很重要的朋友,我都是做我該做的,你回房間休息吧。”
我嗯了一聲,因為那個一瞬間恍惚的情景心情有些鬱悶,又道了兩聲謝謝,轉身直接走了出去,宗寶站在門口看著我小聲的開口:“她倒是挺勤勞樸實的哈。”
沒應聲,打開臥室的門宗寶又來了一句:“不過我覺得程白澤不會同意的。”
“為什麽?”
我淡淡的應道:“小姝漂亮,溫柔,為什麽不喜歡,你有理由嗎。”
“我說不出來……”
“那就閉嘴!”我坐到床邊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程白澤。”
宗寶哼了一聲:“不信你現在就給程白澤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是不是上來一嘴就回絕你。”
打就打,我還要問問他無緣無故的喝酒是怎麽回事兒呢!
想著,我直接掏出手機,按出程白澤的號碼撥了出去。
“喂,嬌龍啊。”
居然還是小師。
“小師麽,程白澤呢,他還沒有醒酒啊。”
我說著,鼻子裏還是有些不通氣兒,我現在開始懷疑可能是跟讓那個司機刹車有關的,不管我的目的是不是好的,但終究還是邪術啊,看來今晚得吃點藥頂頂了。
“我師父,他……他……”
“別吞吞吐吐的,他怎麽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喝多了也不好意思,所以不想接我的電話?“
“不是,我師父他病了。“
“酒精中毒了?!”我睜大眼睛:“他喝了多少啊他!”
“不是酒精中毒,你可真能想,是發燒了,一直就糊塗著呢,對了,你姥爺也在……”
還沒等他說完,手機在那頭就出現了我姥爺的聲音:“是嬌龍嗎。”得到嗎小師的肯定回應後姥爺直接把電話接了過去:“嬌龍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小白這都病了老嚴重了!你回來照顧照顧啊!”
“他發燒很嚴重嗎,現在是在醫院還是在家啊!”
“已經找人回來給他掛上藥了,一個下午了,到現在也不見好啊!身邊也沒有個人照顧……”
“姥爺,我不是在師父身邊照顧著呢嗎。”
我聽見李小師在電話那邊插嘴,姥爺隨即就張口:“大小夥子能細心嗎,嬌龍啊,你趕緊回來吧,這都走幾天了啊。”
“姥爺,要是程白澤燒一直不退,那就趕緊送醫院去啊,在家不行的,我就算是現在回去座飛機也不趕趟啊,你先讓小師把程白澤送到醫院,然後我盡量往回敢行嗎!”
電話那邊直接就掛了,我幹吧得喂喂了好幾聲,得,看來姥爺這又是生氣了。
“怎麽了?”
我吸了吸鼻子,回頭看了宗寶一眼:“程白澤病了,好像是發燒了。”
“你哭了啊。”
“哭什麽啊,我鼻子不通氣兒。”我囔囔的回道,歎了一口氣:“他怎麽還會發燒呢。”
“這天兒這麽冷,受點風寒什麽的,發燒不是很正常嗎,你姥爺罵你了?”
我點點頭:“你查下飛機票,明早咱們一早就回去吧。”
宗寶搖頭晃腦:“看來,你姥爺是認準了這個程白澤當他的孫女婿了啊!”
“誰當孫女婿?”
打開房門的齊天佑不禁怔了一下:“是說的程白澤嗎?”
我牽著嘴角笑的有些無奈看向齊天佑:“齊大哥,是我姥爺很喜歡程白澤,他一直希望我能跟程白澤結婚他就放心了,但是我跟程白澤就是很純粹的朋友的,我們倆都沒往這方麵想過。”
齊天佑哦了一聲把手裏的盒子放到桌子上,他換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頭發還有些半幹,看來是特意洗完澡淨身過來的,應該是對我這次身體上的什麽黑巫術挺重視的。
“可是嬌龍,你有男朋友是吧。”
我點點頭,:“恩,我有男朋友的。”
齊天佑皺了皺眉:“那你隻是單純的交往還是以後想跟他結婚啊。”
我垂下眼,半晌,還是決定遵從自己的心意:“結婚,我想跟他結婚。”
齊天佑的表情嚴肅了下來:“先且不說你這天生陰陽的婚中有煞的問題,就是可以破,破了之後就可惜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陰陽師最羨慕的是什麽,就是天生陰陽獨一無二的條件跟悟性,我勸你一句,結婚的事還是不要想了,你這身體是老天爺給的,要珍惜,更何況,你現在是年輕,也許把婚姻愛情想的太好,其實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像我跟黃有行,我們都閑散自由慣了,沒人想要結婚的。”
我沒應聲,魚和熊掌的問題,這不是第一次被人拿出來講了,我想兼得,但答案總是異常的冷酷跟清晰,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向他:“齊大哥,這事兒咱們就先不提了,短期內,我也沒有結婚的打算,我隻是很愛我的男朋友,不希望他一直等我等下去,而且,我從小就想有個安穩的家,那個感覺跟我想當陰陽師的感覺是同樣強烈的,所以,我想,就算是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我也想等到時機成熟時在做決定。”
“好。”齊天佑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既然你心裏有數,那這事兒我就不再多說了,想必也有很多人跟你說過你命格的事兒了,尤其你還認識南先生,怎麽都比我看命格看的要強,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吐血。”說著,他回頭看了宗寶一眼:“小兄弟,你能回避一下嗎。”
宗寶點頭,拉開門對著我指了指電話意思他去查機票,隨即輕手輕腳的關門出去了。
齊天佑對著我盤腿席地而坐,我也盤腿坐到他的對麵,他把進屋時拿著的那個木盒放到我跟他之間,隨即又拿出一支長長的銀針,有點不像是銀針,更像是銀釵,隻是尖頭異常銳鋒,還透著淡淡的粉,我掃了一眼就知道應該是放血用的。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卻又井然有序,拿出一個盤香,然後放到香爐點燃,看了我一眼,:“這個味道會讓它精神的。”
我知道齊大哥指的它是這盒子裏的蟲子,也許不是它的寶寶,他們家的蟲子這麽多,也不可能各個都是金蠶。
“嬌龍,我還有一個地方很好奇,你男朋友是邪骨之人嗎。”
我沒想到他低頭擺弄熏香時會問我這個,點了一下頭:“是的,一身邪骨。”
“哦,那看來很不簡單了,一身邪骨的人還能活下來,家裏一定很有背景,有錢是肯定的了,不然怎麽保命啊。”他淡淡的說著,抬眼看了看我:“不過,嬌龍啊,大哥真的把你當朋友,還是勸你一句,誰有也比不上自己有,你這身本事要是棄了,有一天,你肯定會後悔的。”
我鼻子裏聞著熏香的味道,莫名的通了許多,很舒服:“齊大哥,你不知道,我好像是欠了他幾輩子的,我隻是想這輩子還他,不想在欠下去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他沒應聲,還拿過幾個紙包過來,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才看著我張口,:“手腕遞給我……”
我把襯衫的袖子往上拽了拽,隨即遞過手腕,“當初你感覺到的咒門就是下到這裏的是嗎。”
“恩,應該是個鐲子,可是鐲子碎了,我當時也暈倒了。“
齊天佑臉上的嚴肅的倒是跟他以往說話的樣子判若兩人,他一手掐住我的手腕,然後打開盒子的蓋子,嘴裏輕聲的念著:“豆豆,看你的了。”
我忽然想笑,這個齊大哥不會是把他養的所有的蟲子都給起了名字吧!
這個叫豆豆的跟金蠶大不一樣,通體居然都是透明的,除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身體裏好像什麽都沒有,要是放到水裏你可能都找不著它,齊大哥掀開眼皮看了看我:“別怕,我豆豆不咬人,是最乖的了。”
我牽著嘴角:“挺可愛的。”其實專供這塊兒我是比較佩服的,就好像有人也許會羨慕我請仙兒能一次性請來三個,並且三個同時在體內,他這種的,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我就認識名頭最響的金蠶,別的,我也沒有見過,例如這個叫豆豆的蠱蟲,但是我的潛意識裏倒是覺得這個蠱蟲應該會吸附什麽,會變色之類的,不屬於攻擊型的蠱蟲。
齊大哥表情頗有幾分得意:“那是當然,清毒的話它可是我的好幫手。”
聽他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自己沒有想錯,見他把這個叫豆豆的蠱蟲放到我的腕上,軟糯冰涼,感覺這個東西很像果凍的觸感,蠻好玩兒的,它在我的手腕上爬啊爬,忽然,一陣刺痛感傳來,我噝了一聲,它咬我?!
但是這個豆豆隻是咬了一口,身體好像瞬間一軟,也沒有附著能力了,一個翻滾,直接讓自己不偏不齊的落到盒子裏了,我睜大眼,這是什麽情況,罷工了?
齊大哥微微的吐出一口氣,蓋上盒蓋看向我:“看來跟我想的沒錯,你之前不是說你胸口疼還吐黑沫子嗎,這個黑沫子跟你手腕上的咒沒關係,這個咒門已經破了,你體內沒有髒東西了。”
“可是,可是我昨晚還差點要吐了啊!”
我不解,程白澤也說我被下的這個咒門是一應便破的,但是從那以後就不對勁兒了啊,這什麽情況啊!
“有特定的時間或者是地點會吐嗎,或者說是你遇見什麽事情會吐,我記得你說過你找到自己中過蠱,那你知道你這個咒門是誰給你下的嗎。”
我垂著眼沒有應聲,腦子裏亂糟糟的。
“嬌龍?”
齊天佑輕聲叫了叫我,大概是看我不想說自己隨即開口:“其實按照我的經驗應該是有人給你下的咒門,但是激發了你體內之前的蠱毒,所以才會讓你起反應,你那個蠱應該是連心蠱,其實玩蠱的不會下那種的,因為要跟你承受一樣的疼痛……”
“我知道的。”我輕輕的張口:“那時候給我下蠱的人也是為了幫我,一個是當時發生的一件事,還有就是他說要幫我忘了一個人。”說著,我抬眼看向齊天佑:“可我真的破了的。”
齊天佑皺了皺眉:“你確定嗎,那你現在想想,下蠱人下蠱的目的是讓你忘一個人,那你是否沒有忘記他,跟他在一起時就會反應加劇?”
我沒話說,隻能點頭:“是。”
“這就對了,你當初根本就沒有把蠱破了,或者是沒破幹淨。”說著,他看著我張了張嘴:“手指給我。”
那蠱的事兒都過去三年多了,我真的都要忘幹淨了,如今齊大師抓著不放,我倒是好像又想起來了程白澤對我說那番話的樣子——
“我給你下那蠱一直有個沒說的目的是為了幫你忘了卓景!!”
“你說什麽?”
“馬嬌龍,我不想騙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跟唯一的朋友還要撒謊的話是個很累的事情,當然,一開始我也不想告訴你,因為我覺得你也許會罵我多管閑事,但事實上,我在你這裏的確是有些多管閑事的。”
“拜托你可不可以簡明扼要。”
“很簡單,此連心蠱一下,必須養成七七四十九天,其實破不破蠱都沒意義了,因為你破蠱最也隻是解決了我的單線感應你疼痛的能力的而已,最重要的是,你以後不能再對卓景用情,否則,情起一念,則心痛一分,用情越深,則痛感加劇,直到……”
“如何。”
“蝕心焚骨,痛不欲生。”
我坐在那裏,木木的看著齊天佑拿著我的手指用那根銀釵紮下去,:“難道他說的是真……噝!”
齊天佑看了我一眼:“忍一忍。”說著,他把那幾包裝著的東西打開,我看過去,是公雞糞,蜈蚣渣,我之前破蠱用的東西。
拈著我的手指,齊天佑將擠出來的血在一樣東西上擠上一滴,直到看見最後一樣,我愣了一下:“是骨灰,齊大哥,你這骨灰……”
“我從火葬場弄出來的。”他淡淡的應著,然後又把那個豆豆給放出來,然後將它放置到地麵上,嘴裏說著:“豆豆,你看是那樣東西有問題。”
那蟲子開始懶洋洋的爬,爬過公雞糞,爬過蜈蚣渣……直到爬到骨灰那裏,身子一翻,又骨碌了起來,齊天佑看著我點頭:“是骨灰有問題,你當年破蠱的骨灰不對,你用的是什麽骨灰。”
“我弟弟的……”我張了張嘴:“我弟弟正好病逝,我就偷了一點他的骨灰回來,可是這幾年我都沒反應啊。”
齊天佑點了點頭:“你可以自己想想吐黑沫子的時間,以及以前你為什麽不會吐的原因,由此,就可以答案了。”
我怔怔的坐在那裏:“是我想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吵架的時候,就會難受……”
“連心蠱的目的就是這個,而且,我想問你一點,跟你下蠱人,跟你是什麽關關係,你確定他不會害你對嗎。”
我點點頭:“我確定,當時他也是為了幫我,而我,的確是很想忘了那個人的。”
隻是後來發現忘不掉,我也沒辦法啊。
“看來你跟這個下蠱的人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點頭:“嗯。“
“那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既然一開始自己什麽都知道,那這蠱也就怨不得別人了。“
我咬了咬唇看向齊天佑:“齊大哥,還能破嗎,我不能一直這樣啊,有沒有辦法把我的這個蠱給破了。“
“辦法肯定是有的,得確定是什麽骨灰,骨灰有問題,就找出合適的骨灰就行了。”
齊天佑看著我:“這並不是什麽高難度的蠱術,而且一般沒有蠱術師會下,疼痛的感覺是雙方的,誰也不想讓自己疼你說是不是?”
“可是我破的差不多了啊,他早就不疼了。”
齊天佑長籲了一口氣:“但是你沒破利索啊,別的我不敢說,你吐黑沫子,胸口疼的時候,給你下蠱人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我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要是吐黑沫子下蠱的人肯定都知道?!”
齊天佑點頭:“這是肯定的啊,也許別的疼痛感覺不到,但是隻要你起這種餘毒的劇烈反應了,那下蠱的人,肯定就算不吐也會有疼痛的反應的,不過嬌龍,有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他可以……嬌龍,你怎麽了。”
我木訥的搖搖頭,耳朵裏嗡嗡的響著,他說什麽我都沒有聽清楚,滿腦子都是程白澤原來都是知道的,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個下雪的晚上……他問我去哪裏了,他應該是知道我撒謊的,那他為什麽不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