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的女人
“誒?為什麽啊?她不是已經和我簽約了嗎?所以她現在是我的藝人,哥操心得有些過了頭吧?”
厲景塵把用黑色的棋子去堵住白色的路線。
厲景行麵不改色,視線專注於麵前的棋盤之上,指節分明的細長手指夾住白色的棋子劃割出新的分支。
此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張博,從懷裏拿出一支內容鼓鼓的牛皮紙袋,朝旁邊空閑出的桌麵上放去。
厲景塵的視線朝那紙袋上看去,他的眼神遲疑片刻,最後用眼神示意坐在身旁的李易把它打開。
李易得令伸手拿起牛皮紙袋,打開之後從裏麵不斷倒出一些照片。
照片上雜七雜八什麽長相的人都有,照片拍攝的異常淩亂,還有一些因為捕捉動態畫麵時,最終拍攝下來的模糊照片。
“這些照片上的人,是我和我們總裁追隨沈念小姐的時候,抓獲到的一群想對沈念小姐圖謀不軌的黑粉,他們身上都帶著有毒噴液,甚至是尖銳物器,經過調查,他們全部都是在網絡上對沈念小姐進行各種人身攻擊的,別家藝人的粉絲。”
張博臉上布滿嚴謹的表情,把以上的內容,用特別嚴重的語調說了出來,隨後重新站回到原位。
厲景塵和李易他們兩個人得知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臉色忽的陰沉下來,竟然有這般危險的事情正與沈念如影隨形,而終日跟隨在沈念身邊的李易,竟然從未發現過。
看著照片上的拍攝日期,是分辨在半個月期間裏不同時間和地點拍攝的,人數也多大幾十個,無論單獨遇見哪個黑粉,要是朝沈念進行肉體上的攻擊,那麽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李易對著那些照片,脊背陣陣冒著冷汗。
厲景行把目光抬起,表情平靜的看向自己的親弟弟,隨即緩緩開口說道:“你公司的事情,我從不想過問,但沈念不同,我要單獨對她進行保護。”
厲景塵聽見哥哥的話,心裏不知怎麽的,竟然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他猛地壓抑住胸口內剛剛的驚恐,露出平和的表情對哥哥回應道:“沈念是我公司旗下的藝人,得知到這些情況,雖然晚了些,不過謝謝哥提醒,我會請幾個保鏢,保護沈念的個人安全。”
他的話音落下,對方的表情很明顯,根本不想聽他說這些話,厲景行來這裏就隻是通知而已,隻是自己對沈念提議,會被她拒絕,所以就想借厲景塵的口重新提議。
畢竟公司老板的決定,做藝人的沒有理由不服從。
“這是地址,三日內讓她搬過去。”
厲景行仿若沒有聽見剛才自己親弟弟說出口的那些話似的,絲毫不在意的,直接讓張博把公寓信息介紹手冊放到麵前的桌子上。
厲景塵看見後,嘴角一側揚起笑意。
“你憑什麽啊?就憑你是我哥嗎?嗬嗬,不好意思,我已經成年很久了,我有我自己的人權,你管不著我了。”
厲景塵對自己親生哥哥的尊重,完全因為他曾以一己之力扛起整個落敗的家,所以他很敬重哥哥,那並不全都是畏懼。
所以,厲景塵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哥哥也能夠像是對待一個成年人一樣的,尊重下自己。
厲景行仍舊嚴肅著一張臉,眉宇間露出淺淺的褶皺,低沉的嗓音略帶力度的說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你的事情,你公司的事情,我都不想過問。”
“那憑什麽沈念除外?她也是我公司的簽約藝人,憑什麽偏要她排除在外?”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厲景行的聲音略顯厚重的在偌大的辦公室內奏響,如同音樂會上忽然迎來的高潮般擲地有聲。
在場的其他人,眼睛都不由瞪大,李易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端坐在沙發上。
張博此時卻在心裏高聲呐喊著:老板你簡直太帥了!你終於承認了自己的內心!
厲景塵聽見他的話後,與他對視良久,其實聽見他這樣說,並不意外,此前也都有看見自己的哥哥對待沈念的特別用心。
隻是厲景塵從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這回是動了真格的。
從來都未曾對女人表露過任何心意的哥哥,真的對沈念動了真情嗎?
“東西你給我收好,三天後,記住。”
厲景行的目光帶著重量壓在對方的目光之上,隨即他看了眼麵前的棋盤,又是一片贏局。
“我還有其他事情,先這樣。”
他站起身優雅的將西裝上的紐扣重新係好,轉身和張博兩個人離開了厲景塵的辦公室。
厲景塵原本還想問問他對待沈念,是否認真的?可隨後簡單的想了想,以他對哥哥的了解,不到心中萬分肯定的時候,都不會輕易把話說滿。
隻是他繞遠到自己麵前來說這件事情,看來沈念那邊還並沒有完全接受,或者並不完全清楚哥哥對她的心意吧……
此時外麵已經狂風怒吼,前幾日預告過的台風登陸。
暴雨與狂風相互交織在一塊,能見度幾乎為零,在這樣的情況下街道上仍有車輛和騎著摩托車的行人在往不知名的目的地趕往。
沈念獨自一個人坐在出租車裏的心情,後悔和害怕摻半。
她剛才從家裏出發的時候,也隻是刮風而已,並沒有下雨,要不是因為魏鴻傑打電話催促她過來把東西取走,還又特地威脅了遍,不及時拿走,他就會把那些手稿丟進垃圾箱。
沈念知道魏鴻傑對自己早已沒有半點感情,現在麵對自己留在他家裏的東西,當然是看一眼都嫌多。
恨不得早點把屬於自己的痕跡都清除幹淨吧?
沈念想到這裏就又氣又惱,下了出租車後她一溜煙跑進魏鴻傑所住公寓樓的大廳裏。
她擦拭著頭發上的雨水,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魏鴻傑。
可手機撥通過去後,卻遲遲沒有人接聽,沈念直接嘴裏一遍遍痛罵著:“神經病!”然後朝電梯門口快步走去。
等到了魏鴻傑家門口的時候,她對著門鈴瘋狂的發泄著自己的怒火,猛按不停。
麵前的門沒有絲毫動靜,反而是手機裏收到了一條消息,是魏鴻傑發來的,上麵寫著:“我不方便開門,自己開門進來吧,密碼沒換。”
沈念皺眉念叨:“到底搞什麽鬼花樣!等下你死定了!”
她把手機憤怒的揣回口袋裏,濕漉漉的頭發還在不斷往下滴著雨水,她伸出手指對著密碼鎖快速的按下一串密碼。
那密碼是沈念的生日月份,和魏鴻傑的生日日期結合在一起,組成的房門密碼。
記得魏鴻傑搬家到這裏的那天,是他們在一起兩周年的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