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外一邊的競標會場。
葉孤城緩緩的起身,準備離開。
於他而言,五百億不過如此。
隻要阻止葉氏皇族拿下軍備基地,付出任何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可是,還不待他走出會場,一群人瞬間就興致衝衝的圍了過來。
“這位先生,請問該如何稱呼?”
“我是齊氏一族的家主,不知能不能交個朋友?”
大家都不是傻瓜,紛紛一擁而上,討好葉孤城。
“小老弟你好,我乃朱氏一族的家主。”
“有沒有時間,咱們換個地方聊聊天?”
千載難逢的良機,誰都不想輕易的錯過。
就這樣,接二連三的,那些一流家族的家主,全部上來溜須拍馬。
他們阿諛奉承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了結交葉孤城這一鳴驚人的後起之秀。
一個能夠一擲千金,隨隨便便就拿出五百億的巨款的人,怎麽可能是等閑之輩?
這種還沒有完全嶄露頭角的大人物,必須得盡早的結識,千萬不能夠被別人給搶占先機。
“道不同,不相為謀。”
“葉某,從不喜歡交朋友。”
葉孤城微微開口,麵對眾人的巴結,絲毫沒有搭理的意思。
牛羊才會結伴,猛獸總是獨行,葉孤城的性格,注定會是猛獸。
宴會場上的觥籌交錯,逢場作戲,他見過太多太多。
毫不誇張的說,這些人隻要張張嘴,就知道他們會放什麽屁。
先前,他坐在角落裏麵的時候,也沒見這些人過來討好。
現在,展露了財力,一個個像是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般。
說白了,這些人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
好說歹說,他也是堂堂孤皇,向來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不是阿貓阿狗的,都有資格成為他的朋友的。
“沒事,不做朋友沒關係,有生意的話也可以談一談。”
“對對對,我手頭有一個很好的項目,有沒有興趣參與?”
被拒絕之後,那些家主並未偃旗息鼓,繼續窮追猛打。
那死乞白賴的模樣,像極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卑微的模樣,豈一個“舔”字了得?
“怎麽,你們是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
“誰再敢死皮賴臉的往上湊,信不信我教你們做人?”
王凱是個暴脾氣,立刻臉色一沉,揚了揚沙包大的拳頭。
原先還興致衝衝的眾人,看到王凱發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數步。
先前,王凱教訓葉泰的一幕,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狠角色,還是不要輕易惹的好。
不然的話,指不定最後,要缺條胳膊斷條腿。
反觀葉孤城身邊的人聲鼎沸,周語蝶和陸海嘯周圍,則是空無一人。
他們兩人,默坐在會場的椅子上,表情尤為的苦澀心酸。
那陰沉的臉色,像是死了爹媽一樣,真的有些一言難盡。
“周皇主,此人到底是何身份,為何一次次的刷新我的認知?”
“我現在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老天爺派過來,折磨我陸氏皇族的。”
陸海嘯癱坐在椅子上,神色恍惚。
滿頭白發的他,嘴一張一翕的,瞬間像是老了十歲。
他可是成名已久的陸氏皇主,燕京能夠與其媲美的,不超過五指之數。
除卻幾大皇主,他在這紫禁城,完全可以旁若無人的橫著走。
哪個年輕人,見到他不得卑躬屈膝,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陸皇主”?
可是,自從葉孤城出現之後,整個陸氏皇族,就沒有消停過。
從孫子陸丞丞手掌被廢,再到兒子陸弘業懸屍三日。
各種各樣的厄運,紛紛降臨到他葉氏皇族的腦袋上。
直到此刻,陸海嘯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完全低估了這個不逾三十的年輕人。
他絕不是愣頭青,也不是毛頭小子,而是一個殺人誅心的魔鬼。
不僅實力顯赫,周氏皇族七大至尊高手,都奈何不了他。
而且還富可敵國,隨便一出手就是五百億,從葉氏皇族手中搶下軍備基地。
在背景和身份上,他更是深不可測,任是秦嶺這種指揮使,都得對他鞠躬敬禮。
從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完全可以看的出來,他就像是古代帝皇一樣,君臨天下。
好像整個燕京,他誰都不慫,連皇族之首的葉氏皇族,也一樣不放在眼裏麵。
“此子,真的太恐怖,一次次的用實力打臉。”
“從和他交手開始,周氏皇族就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周語蝶秀眉緊蹙,哪還有以往的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要說這段時間,最可憐的,非得數她周氏皇族不可。
小兒子周琦修為被廢,經脈盡斷,成為了一個二級殘廢。
二兒子周宇不幸慘死,於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回歸天命。
坐鎮家族的七大至尊高手,包括周青書,周無忌在內,無一例外全部嗝屁。
就連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許飛豪,動用十重境的修為,也輕而易舉的被殺之後快。
每一件事情,都像是一個響雷敲擊在周語蝶的心上,給她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真以為見慣大風大浪的她,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夠淡定自若,雲淡風輕?
非也,非也。
其實,她隻是個正常的普通女人,也會害怕和恐懼。
之所以如此坦然的麵對,根本就在偽裝堅強,硬著頭皮死撐。
為的就是等待丈夫龍傲天,能夠盡快的出關,將葉孤城給繩之以法。
“周皇主,那咱們接下來,到底該怎麽辦?”
“鎮國侯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真正的出關?”
現在的陸海嘯,真的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葉孤城和王凱一日不除,他心中的石頭,就始終放不下來。
“等。”
“現在唯有等。”
周語蝶不動聲色,冷冷開口。
暫時,除了繼續等待,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貿然的和葉孤城針鋒相對,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的三個兒子,已經一死一廢。
如今全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長子周覓的身上。
她不敢再輕舉妄動,拿整個周氏皇族,去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