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3章 長長記性
“我耍你們,還得提前打招呼?”
這話,不可謂不囂張,不可謂不狂妄。
可九星麒麟帥,有這個囂張和狂妄的資本。
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一家三口,不僅挖他的牆角,現在還想敲詐勒索。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你······”
那一家三口,氣的渾身直哆嗦,眸子滿是猩紅。
“果然是個兵油子,身上帶著一股痞性,跟大街上的地痞流氓,沒什麽區別。”
“還敢號稱什麽國家的英雄人物,真的不知道你是如何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這些都算了,你還敢將燕京指揮使和九門提督上峰搬出來說事,你真的不怕死?”
嚴思聰還是有些腦子的,他知道要想翻身,就必須以葉孤城為突破點。
所以,他立刻就抓住剛剛吳素琴和蕭慕寒言語之中的漏洞,開始矛頭直指。
其他的牛可以亂吹,但是涉及到國家的指揮使和九門提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嚴思聰揪住這一點,開始針對葉孤城,企圖能夠嚇唬住。
可堂堂的絕代孤皇,並不是嚇大的,十年戎馬生涯,他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想要用這種小伎倆恐嚇住他,真的是天爛漫無邪,幼稚天真了。
“死?”
“誰能讓我死?”
“能奈何葉某的人,還未出生。”
葉孤城聳了聳肩膀,一臉的輕鬆坦然。
他並不是虛張聲勢,更不是自吹自擂,完全是實話實說。
偌大的一個大華,莫說是秦嶺和九門提督上峰,就連內院的三位長老,也不能夠把他怎麽樣。
“哼哼······”
“如果論吹牛的話,你自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指揮使和九門提督做嫁衣,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信不信,我現在隻要打一個舉報電話,你分分鍾就會因為涉嫌侮辱國家要職人物,被逮捕入獄?”
嚴思聰冷哼了兩聲,想方設法的要拆散蕭慕寒和葉孤城。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夠鳩占鵲巢,抱得美人歸的同時,強行的霸占歐尚集團。
而拆散兩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將葉孤城給送到監獄或者局子裏麵去。
所以,他就自作聰明的威脅葉孤城,以為勝券在握。
殊不知,他就像個跳梁小醜一般,關公麵前耍大刀,班門弄斧。
“我不信······”
葉孤城像極了《魯豫有約》中的魯豫,淡淡的道出了三個字。
送他入監獄?
搞笑,簡直搞笑至極。
嚴思聰就一個街溜子,拿什麽將他送進監獄?
“你不信?”
“好,非常好!”
“待會兒,我會讓你嚎啕大哭的!”
說著,嚴思聰直接就掏出了電話,打通舉報熱線。
為了嚇唬葉孤城,他還刻意的按了免提。
“你好,這邊有人涉嫌侮辱國家的要職人物,請問你們管不管?”
嚴思聰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誌得意滿。
他堅信,隻要這個電話撥過去,葉孤城就涼了。
“請你將具體的細節,詳細的描述一下。”
“如果情況屬實,我們這邊肯定會追究到底。”
接電話的公務人員,非常的嚴肅認真
畢竟,這事牽扯巨大,如果真的確有此事,肯定是要一路查到底的。
“我現在正在燕京繁華路,新橋街道101號。”
“這裏有個家夥,先後侮辱了燕京指揮使和九門提督上峰。”
“你們趕緊來現場吧,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給抓進去!”
嚴思聰劈裏啪啦的,就是一頓逼逼叨叨。
他主動的報出了老宅的地址,已經非常的迫不及待了。
“好的。”
“我們馬上就到!”
說完,對麵的公務人員,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馬不停蹄的,就開始通知指揮使秦嶺,火速的趕去現場。
而此時的老宅之中,氣氛依然非常的輕鬆淡定。
無論是蕭慕寒,還是吳素琴,抑或者蕭柏林,都尤為的從容不迫。
“素琴,吃點水果,消消氣。”
“咱們拿出點高姿態,別跟他們一般計較。”
蕭柏林拿起剛剛女兒蕭慕寒切好的水果,主動的遞給妻子吳素琴。
“好。”
“來,你也吃點。”
吳素琴用牙簽叉起了一塊蘋果,直接送到丈夫蕭柏林的嘴邊。
蕭柏林也沒拒絕,更沒有不好意思,張嘴就吃了進去。
這老兩口,完全是旁若無人。
而他們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挑釁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一家三口。
“切······”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裏扭扭捏捏?”
“待會兒,你們的好女婿被抓進去的時候,倒看看你們還笑不笑的出來!”
孫來芳雙手負在身前,瞪了吳素琴和蕭柏林兩眼,尤為不屑一顧的說道。
今日,她是為了錢和蕭慕寒而來,若是兩樣都得不到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的罷休的。
她跟兒子嚴思聰一樣,迫不及待的希望國家的相關人員,能夠迅速的出現,將葉孤城給抓到牢裏麵去。
“為什麽,就笑不出來?”
“待會兒被抓走的,指不定是誰呢!”
吳素琴瞥了孫來芳一眼,眼神之中同樣滿是嗤之以鼻。
她很清楚,自己的好女婿葉孤城,乃堂堂的國之將官。
莫說是指揮使秦嶺,就連那家喻戶曉的九門提督上峰,都得對他彎腰俯首。
想要將葉孤城抓進去,偌大的一個大華,恐怕還沒人有這個本事。
“好,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滿是成竹在胸。
他們直接反客為主,坐在老宅客廳的沙發上麵,等待相關人員的到來。
很快,老宅的外麵,便傳來了一陣燥亂聲,像是有人來了。
這一家三口迅速的起身,眼神之中直犯精光。
然而,來人卻是買菜回來的許菲,蘇婉慧,安淩溪。
同時,王凱也跟在三個小家夥的身邊,四個人有說有笑的。
“咦?”
“慕寒姐姐,你們這是······”
看到大廳裏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安淩溪滿是疑惑。
剛剛出門的時候,好像雙方關係還挺好的。
蕭慕寒又是倒茶,又是切果盤的。
怎麽突然之間,情況有變呢?
倒是蘇婉慧,非常的聰慧如雪,僅僅隻是兩眼,便大概的看穿了經過。
她拉了拉小妮子安淩溪,然後小聲的在她身邊,耳語了幾句。
與此同時,許菲和王凱,同樣看出了這一家三口,好像不是什麽好人。
他們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表情不是很好看。
“哥哥,這三個人,是不是惹你了?”
“要不要,妹妹我幫你找場子?”
許菲立刻就走過去,拉住哥哥葉孤城的手,詢問道。
以前的她,冷漠決然,惜字如金,不苟言笑。
可是,自從跟安淩溪,蘇婉慧在一起之後,她漸漸的釋放了天性。
“嗯。”
葉孤城點點頭,輕輕的撫了撫妹妹許菲的螓首。
他對幾個女孩子,向來是百依百順。
“好的呢。”
許菲應了一聲後,迅速的就將目光,鎖定到和一家三口的身上。
剛剛,她大致的已經了解了一些情況,所以眼神尤為的淩厲。
“你們,是不是太無恥了些,還想挖哥哥的牆角。”
“慕寒姐姐早就是我的嫂子了,我勸你們別再惦記。”
“如果你們非賊心不死的話,那可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許菲小手插著腰,完全是針鋒相對。
她早就認定了蕭慕寒,安淩溪,蘇婉慧,這三個嫂子。
別人想要搶走,絕對不可能!
“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個小丫頭片子,給我閃一邊去!”
孫來芳瞪了許菲一眼,尤為的憤怒。
她才不管什麽嫂子,小姑子的,這些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總之,今天要是人不到位,那錢就必須到位。
兩者必須選其一,休想賴賬。
“慕寒姐姐是我的嫂子,當然跟我有關係。”
“還有,這裏是我家,你有何資格大喊大叫的?”
許菲立刻就拿出了主人的氣勢來,怒懟孫來芳。
哥哥的家,那自然就是她的家。
這一家三口,竟然在他們的地盤,如此的飛揚跋扈,真的是太過分了。
“你的家,就了不起啊?”
“慕寒那丫頭,欠我五個億。”
“要是還不上的話,這棟宅子就是我們的!”
孫來芳的如意算盤,打的非常好,已經開始惦記老宅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一直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如果說,蕭慕寒不願意給錢他們的話,那就隻能夠用宅子來抵債。
“什麽?”
“五個億?”
許菲聽到這話後,猛然間一愣。
她意識到了,這一家三口,就是來敲詐勒索的。
“我看你們,完全是癡心妄想!”
“還五個億,五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許菲的性格跟哥哥葉孤城,非常的相似,一樣的雷厲風行,一樣的嫉惡如仇。
看到孫來芳厚顏無恥的在這裏死纏爛打,她那是一個生氣的啊,粉拳攥的死死的。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還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就因為當初做過鄰居,現在就得索要五個億。
還美其名曰,青春損失費,前途耽誤費。
就這尖嘴猴腮,長相猥瑣的嚴思聰,能有什麽青春和前途?
“給不給,不是我們說了算,更不是你們說了算。”
“大不了,咱們就上法庭打官司,看看最後勝訴的是誰!”
孫來芳始終認為,她才是正義的一方。
竟然主動的表示,不給錢就去打官司。
“好。”
“打就打,誰怕誰?”
許菲望著麵前的孫來芳,氣的是銀牙緊咬。
這個官司,無論是打到哪裏,最後勝訴的絕對是她們。
“菲菲,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你就讓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自娛自樂吧。”
看到許菲氣鼓鼓的,蘇婉慧向前幾步,勸道。
雖然說,知道真相後的她,同樣也非常的不滿。
但是,跟這種人計較,隻會擾亂了自己的心境,完全沒這個必要。
“菲菲,婉慧說的對,不要搭理他們。”
“很快,他們就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
安淩溪挽住許菲的胳膊,同樣勸慰道。
這種事情,交給姐夫葉孤城處理就行了,不用她們擔心。
倒是暴脾氣的王凱,今日顯得挺安靜的,並沒有炸炸呼呼。
一直遊刃有餘的葉孤城,轉過身剛想誇這個家夥兩句。
然而,卻並未發現王凱的身影。
可他剛剛分明看到,王凱跟幾個女孩,一起進門的。
怎麽突然間,就不見人呢?
就當葉孤城左右張望之際,忽然看到王凱舉著槍,走了進來。
原來,他這是取槍去了。
隻見王凱一臉的怒意,像是草原上的雄獅,隨時都有可能擇人而噬。
“媽了個巴子,欺負人竟然欺負到老大頭上來。”
“我看你們一家三口,真的是活的不膩歪了!”
“來,再挖一個牆角事實,再敲詐勒索一下試試!”
王凱黑乎乎的槍口,指著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
他這火爆脾氣,根本不存在什麽忍不忍的。
隻要看到誰不爽,那就幹他!
“哈哈哈······”
“你拿一個玩具槍,嚇唬誰?”
“真以為三歲的孩子,鬧著玩呢?”
嚴思聰看著王凱,突然間就笑出了聲。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王凱拿了個玩具槍,是來搞笑的。
不僅僅是他,嚴慶章和孫來芳,同樣這麽覺得。
眾做周知,槍在大華是受到管製的,私人決不允許持槍。
所以,這一家三口,就沒把王凱當回事。
“誰跟你們鬧著玩?”
王凱瞪著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忽然就拉開了槍的保險。
他才沒有那麽無聊,拿個玩具槍出來騙人。
“嗯?”
聽到那拉保險的聲音,嚴思聰猛然一愣。
他忽然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麵前這家夥手裏拿著的槍,好像不是假的!
“你······”
嚴思聰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
臉色更是突然之間,蒼白如紙。
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哆嗦了兩下,雙腿直發軟。
“兒子,你這是咋了?”
“思聰,你怎麽抖得這麽厲害?”
不明真相的孫來芳和嚴慶章,立刻抓住嚴思聰,關心的問道。
這兩口子,還天真的以為,王凱實在鬧著玩呢。
“這······這小子手裏,拿著的是是真槍!”
嚴思聰立刻拉住父母,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刀槍無眼,萬一王凱這混蛋真的擦槍走火的話,那他們可就完犢子了。
輕則中彈住院,重則當場喪命。
“啊?”
“真槍?”
嚴慶章和孫來芳,嚇得瑟瑟發抖。
直打冷顫的兩人,後背迅速的就被冷汗打濕。
“怎麽著,現在知道怕了,慫的跟個龜孫子似的?”
“剛剛你們挖牆腳,敲詐勒索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麽?”
“老大不屑動你們,那是不想髒了手,可我不怕啊,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王凱雙眸圓瞪,死死的盯著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
若不是考慮到今日是大年初二,不宜讓老宅沾染血腥的話,他早就已經動手了。
對付這種人,就得狠一點,你要給他們留麵子,他們指不定得飛上天,跟太陽肩並肩。
“我們······”
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先前,他們仗著葉孤城不願搭理他們,那是作威作福,耀武揚威。
可是現在,王凱不慣著他們,立刻就掏出槍,一頓怒斥。
就當三人唯唯諾諾,畏畏縮縮的時候,老宅外麵再度傳來了聲音。
來人,正是身穿製服的指揮使,秦嶺!
他接到通知之後,第一時間就火速的趕往現場。
可看到地址之後,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孤皇葉孤城的老宅。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又有不長眼的東西,惹上孤皇了。
於是,他帶著兩個部下,驅車趕來。
然而,才剛剛走進老宅,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就撲了過來。
這三個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告狀。
“秦指揮,你可終於是來了,你要再晚來一步,我們三個可就沒命了。”
“這些混蛋,不僅當眾侮辱你和九門提督上峰,還暗地裏麵私自藏槍。”
“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渣滓,必須得抓到局子裏麵,蹲個三年五載的!”
嚴思聰立刻就跑出來,惡人先告狀。
他昂著腦袋,直著腰,挺著胸,尤為的誌得意滿。
他以為,秦嶺一到場,接下來就該輪到他發揮了。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蹲下!”
“雙手抱頭!”
秦嶺瞪著嚴思聰,表情陰寒不定,聲音更是冷到了骨子裏麵去。
這不,昨晚九星麒麟帥葉孤城,剛剛才亡者歸來。
今日才第二天,就有人上門鬧事,打擾他過年。
要是不好好的治一治的話,怎麽說的過去?
“啊?”
嚴思聰猛然間愣在原地,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秦指揮,我說是這幾個混蛋侮辱的你,不是我。”
“你看看,他的手裏麵還握著槍,想要對我不利。”
嚴思聰立刻指著葉孤城和王凱,不停的解釋著。
然而,秦嶺並未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始終死死的盯著他。
“怎麽,聽不懂我的話?”
“蹲下,雙手抱頭!”
秦嶺的態度,非常的堅定。
他做事,向來是幹脆利索,從不拖泥帶水。
“秦指揮,你這是幹啥啊?”
“受害者是我,我幹嘛得雙手抱頭?”
嚴思聰非常的不服氣,據理力爭道。
他始終覺得,今日是葉孤城和王凱在鬧事,他們才是正義的一方。
“我做什麽,難道需要向你解釋?”
“我再給你十秒鍾的時間,立刻給我雙手抱頭。”
“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的話,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著,秦嶺同樣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槍,對準了嚴思聰。
隻要這個混蛋,有什麽輕舉妄動,絕對會第一時間就擊斃。
“這······”
嚴思聰雖然不明所以,但看到秦嶺動真格的後,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滿滿的恐懼。
他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迅速的蹲下身去,並且雙手抱頭,像極了俘虜。
“自己戴上,麻溜點!”
秦嶺掏出了手銬,扔到了嚴思聰的麵前。
現在的他,不僅僅是燕京的指揮使,還分管警字號。
自那日莫榮光離世之後,這個位置就一直由他代理。
在新的警字號一把手上任之前,他有權利對任何人實行抓捕。
“秦指揮,我家思聰是無辜的,你為什麽要抓他?”
“明明就是這幾個混蛋欺人太甚,拿著槍指著我們。”
“我們一家三口,可是什麽都沒有做,該抓的是他們啊。”
孫來芳迅速的就衝過來,急赤白臉的解釋著。
可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有事。
她越是這般,就越是說明她的心裏麵有鬼。
當然,不僅僅是她,嚴慶章同樣跑過來,護住自己的兒子嚴思聰。
“秦指揮,你在我們的心目中,一直是清正廉明的明官。”
“可是今日,怎麽能夠是非不分,不分青紅皂白的針對我們呢?”
“這幾個二流子,不僅侮辱你,還非法持槍,你應該銬他們才對!”
嚴慶章並不清楚情況,還在做無畏的掙紮。
他氣鼓鼓的看著秦嶺,心裏麵憋著一股火。
但是礙於秦嶺是指揮使,他又不敢說過分難聽的話。
“怎麽,你在教我做事?”
“我抓誰,難道還要向你請示?”
“老實一點,你們兩個也蹲到角落裏麵,雙手抱頭!”
秦嶺麵色陰翳的望著嚴慶章和孫來芳,示意身後的兩個部下,銬住這兩人。
見將不跪殺無赦,辱將不尊誅九族。
這一家三口,真的是膽子夠肥的,竟然敢誣陷九星麒麟帥。
銬住他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果真的一板一眼的按照軍法的話,現在就該當眾處決。
“啊?”
“怎麽?”
嚴慶章和孫來芳,氣的直顫抖。
可是,礙於秦嶺的身份,又隻能夠老老實實的蹲下身體。
就當他們一家三口,用一種非常不甘心,不服氣的目光,盯著秦嶺的時候。
突然看到秦嶺,轉過身走向葉孤城,畢恭畢敬的鞠躬。
“孤皇。”
秦嶺喊了一聲,滿滿的都是敬畏。
別看他好像年齡上,比葉孤城和王凱都要大。
但是,他對葉孤城和王凱,那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泱泱大華,正是因為有這兩人的存在,才會有太平盛世。
若不是他們,鎮守著賊寇最多,戰爭最多的北境,大華可能早就亂作一團。
所以,秦嶺心甘情願的做孤皇的部下,並卑躬屈膝,俯首稱臣。
“這······”
看到這一幕,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瞬間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在他們的印象中,秦嶺可是高高在上的指揮使,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般的存在。
而葉孤城呢,僅僅隻是一個被部隊開除的小兵卒子,狗肉包子上不了台麵的那種。
可現在為什麽,堂堂的燕京指揮使,會對這個家夥彎腰俯首呢?
認識怎麽冥思苦想,他們也想不通。
“嗯。”
葉孤城淡淡的應了一聲,顯得很從容淡定。
今日這鬧劇,他是真的想睜隻眼閉隻眼,就此略去的。
可誰知嚴思聰非得要送他進局子,竟然主動的撥通了舉報電話。
不僅如此,當秦嶺到達現場之後,跑過來就是一頓劈裏啪啦的抹黑。
“這三人,你帶走吧。”
葉孤城擺擺手,並不想一般計較。
誠然,他隻需一句話,就能夠將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給置之死地。
可是,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狗咬了他一口,他不可能再咬回去。
“好!”
秦嶺點了點頭,立刻就轉身,拽住這三人。
但沒想到的是,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突然開始劇烈的掙紮。
“秦指揮,你到底什麽意思,為什麽不抓他們,反而過來抓我?”
“你有沒有搞錯,我們一家三口才是受害者,我看你真的是老糊塗了!”
嚴思聰的心裏麵,有一萬個不服。
他立刻就開始大聲的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並未就此束手就擒。
“哪裏來的這麽多話?”
“我今日過來就是抓的你,你有意見?”
秦嶺二話不說,銬住手銬的同時,猛地一拉嚴思聰的手臂,直接將其給控製住。
身後的那兩個部下,同樣如此,控製住了嚴慶章和孫來芳。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你要不給個解釋,我要到軍事法庭告你!”
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嚴思聰,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
對於秦嶺的舉動,他極度的不滿,揚言要去軍事法庭打官司。
“解釋?”
“哼哼······”
秦嶺冷哼了一聲,麵無表情的打量了嚴思聰一眼。
“你麵前的這位,軍銜比我要更高!”
“他大人大量,不想跟你這種小角色,一般見識。”
“但是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在這裏撒野!”
秦嶺並未透露葉孤城的真實身份,僅僅隻是道了一句,葉孤城的軍銜比他要更高。
而恰恰這一句,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
他們的表情,瞬間就像是吃了死蛤蟆一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就在一個小時前,蕭慕寒曾主動的表示,男友葉孤城是國家的英雄人物。
可是他們一家三口,當時並不相信,隻當葉孤城是個不起眼的小魚小蝦。
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就連燕京的指揮使秦嶺,都承認了這一點。
“孫來芳,我沒騙你吧,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女婿是大人物。”
“可是你呢,就是不相信,還非得說我們是吹牛,吹到天上去。”
“怎麽樣,現在秦指揮親臨現場,你們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這麽好的落井下石的機會,吳素琴怎麽可能放過?
她趕緊走過來,對著孫來芳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不僅僅是她,蕭柏林也迅速的走來,對這一家三口展開挑釁。
“你們的兒子,不僅長的醜陋,還沒錢沒勢沒地位,完全不能跟我的女婿相提並論。”
“現在,知道我女婿的厲害後,勸你們趁早的死了這條心,別再對我女兒動歪心思了!”
蕭柏林一口一個“我女婿”,別提多麽的驕傲了。
盡管在三個多月前,他也曾像這一家三口一樣,瞧不起葉孤城。
但是仗不住女兒蕭慕寒魅力大啊,就是能夠讓葉孤城死心塌地。
現在,這國家的九星麒麟帥,成為了他的女婿,他完全可以趾高氣揚。
誰若是不服,直接搬出女婿葉孤城,倒看看誰還敢叨叨!
“嗤嗤!”
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一家三口,死死的咬著牙。
現在的他們,情緒非常的複雜。
一方麵,他們非常的後悔,早知道就不該惹葉孤城這尊大佛。
可是另一方麵,他們又非常的憤怒,自始至終都覺得葉孤城不像什麽好人。
“孤皇,這三人,怎麽處置?”
秦嶺才不管他們服不服氣,成功的控製住後,迅速的詢問孤皇。
葉孤城並未急著回答,而是轉過身,看向女友蕭慕寒。
“慕寒,你說怎麽懲罰他們?”
葉孤城把這個機會,給了蕭慕寒。
剛剛,嚴慶章,孫來芳,嚴思聰,可是說了很多的壞話。
什麽沒教養,沒素質之類的,講了一大堆。
“孤城,你說了算吧,我聽你的。”
然而,蕭慕寒並沒有私自做決定。
對於剛剛那一家三口的嘲諷,她顯得很平靜。
懂她的人不必解釋,不懂她的人何必解釋?
素質和教養,從來不是嘴上說說,而是體現在現實生活中的。
她自認在這一方麵,沒有任何的問題。
“好。”
“那就各自杖責五十大板,再罰三天不允許吃飯。”
顯然,也該出還是手下留情了,並未趕盡殺絕。
這一家三口,雖然有錯,但是錯不至死,犯不著上綱上線。
秉持著教育為主,懲罰為輔的原則,讓他們長長記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