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知道這位是誰了!
假如說,前麵的幾年人生,錢淺都在糾結著父母死亡,在失去父母後,在生活的困苦中掙紮著向陽光,現在,就是看透過去,展望未來。
父母的死亡無可避免了,那麽,重來的人生,哥哥的瘸腿,哥哥的殺父解屍,司馬華的囚禁和司馬初露二十樓推搡……
這一切是不是又會重複呢?
人生,還要掙紮著進行,但是,這可見的未來,著實還要想著怎麽預防。
父母雙亡不可避免,但是,這哥哥殺父解屍,自己被司馬初露推下樓,這些說什麽也要改變,否則,再體驗一次撕心裂肺,她的重生就真的是個笑話了。
在七歲重生的那一回,爸爸媽媽都在,哥哥也遇上了,錢淺想著是放下一切前世的,重新生活。
再父母雙亡那一刻,她恨自己無力改變,一直悔恨著前行,帶著對生活的無助感!
她和哥哥都太小了,孤苦無依,生活艱辛。
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而是沒有時間去思考,而是,能想著是怎麽賺錢,怎麽讓自己和哥哥不受人欺負,怎麽填報肚子。
現在,雖然生活依然艱辛,好歹肚子能飽,而且,她和哥哥都長大了,都已經是上初中的少年,走出紅山村,還能開始自己喜歡的工作,已經能看到前景和未來。
所以,這個時候,錢淺想的便著不一樣了!
哥哥“殺父解屍”——歐陽擇潛逃在外,以後還會遇上;司馬華的囚禁也是在她二十年以後的事兒。
錢淺在大廈上被司馬初露推落,是在她三十七歲的生日……
一切悲劇的發生,都還有二十來年。
這二十年,她能做什麽?用什麽來改變人生的軌跡?
前世,她活著是懵懵懂懂的。
內向,抑鬱,不善於交際。
除了哥哥,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所以,當司馬初露對她伸出手的時候,她才會上當,才會被推下大樓。
現在能想起的前世,也是朦朦朧朧,除了和哥哥十年如一日地在一起生活。
每天早起,哥哥買好早餐,吃早飯,上班;下班,等哥哥回來做飯,吃晚飯,和哥哥一起聊天,看電視,然後,睡覺……
好像不斷是這樣的經曆!
也不知道哥哥怎麽受的了那個一無所事的自己,記憶中,就是洗碗打掃都是哥哥在做,自己就像一個廢物。
除了會上班工作外,回來,就一直神遊太空,亦或靠著沙發上發呆……
哥哥常常擔心她的病情加重,要帶她去醫院看,她拽著沙發不走的時候,哥哥也不勉強,隻是,坐下來和她一起發呆。
她哥哥也是心理不健康的,隻是比她好那麽一點點。
哦,不,她哥哥比她還嚴重,隻是哥哥需要照顧她,一直壓抑住自己罷了!
不然,也不會最後,爆發出殺父解屍的事兒了!
唉!前世,那是兩個病患在一起的人生,兩個從小失去關愛,掙紮在生存線上的孩子,隻能彼此取暖……
對著外界永遠地關上了那一扇門。
現在,今世,好像比以前好了許多,至少她不是抑鬱病患者,哥哥也不是。
雖然,他們現在還真的有些把別人排斥在他們的世界外,至少,不是孤僻的,不是十分內向的。
錢淺打著哈欠又要睡覺,司馬越也悶悶地在想著心思。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窗外的操場上都是熱血的少年在奔跑。
好吧!現在入秋,快冬季了!
童裝剩下不多,夜市也逐漸淡了……
錢淺覺得,應該讓她哥哥也去操場跑跑,打打球什麽的,跟那些同齡的孩子一樣。
下課的時候,司馬越說,他家的司機剛好路過她家,問她家住哪兒?他讓司機送送她。
“……”
都不知道她家住哪兒?他家的司機能剛好路過?!錢淺不語了。
“不用了!你家司機不剛好路過我家!”錢淺背著書包,笑著站在校門口,道。
“你知道?”司馬越不悅地道。
“那你知道你家司機恰好路過我家?”
司馬越瞪大眼:“難道你聽不出來,我想送送你?”
“……”錢淺沉默一下,道,“難道你聽不出來,我是在拒絕你送我?”
“……”
司馬越整個人兒都懵呆了。
居然還有人拒絕他?!
他可是記得,從小到大,沒有人拒絕過,除了前世,他爸入獄,公司陷入困境後……
美女和姑娘們,那是,他招招手就來的!誰不是羞答答,或者歡歡喜喜的?!
她居然拒絕他?!
司馬越和錢淺在學校門口大眼瞪小眼,一輛黑色的桑坦納停在不遠處。
現在九十年代,有一輛桑坦納已經很了不起了,何況還是在懷安鎮這樣的鎮上。
司馬越的存在簡直是萬眾矚目的存在,所以,此時,在他們對峙的一瞬間,已經不少同學在遠處指指點點,說著話。
錢淺要走,司馬越攔住。
居然有女的拒絕他?!
司馬越怎麽會讓錢淺走?!
正在這個時候,歐陽軒過來了。
穿著白襯衫,黑褲子,一身幹淨的氣息。
“哇!”一聲。
人群裏有人驚呼。
歐陽軒雖然還是少年的模樣,但是,白楊一樣挺拔的氣息卻是擋也擋不住。
歐陽軒越過人群,走向錢淺。
“怎麽了?”歐陽軒瞥了一旁男孩,問錢淺。
這個男孩,歐陽軒認識,那不是在升學考上誣陷錢淺抄;在集市的時候,踢他們攤位的;在開學的時候,又想拿書包甩人的同學嗎?
聽說,叫司馬越,家中有礦,很有錢!
是企業家的兒子,富二代。
“沒有什麽呢,他過來打招呼,問,要不要送送,說他家和咱們家同路!”錢淺轉頭瞧見哥哥,頓時眉眼都是笑。
司馬越覺得自己都看的有些傻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位同桌這樣的笑容。
晶亮的眸子裏都閃著光,透著亮,很是生動!
歐陽軒瞧著司馬越,眉頭皺了皺。
他有些不悅了!
好吧!是非常不悅。
“多謝了!我們家和你們家不同路,而且,就是同路了,也不用司馬公子送!謝謝!”歐陽軒禮貌地說著,便拉過錢淺,往外走。
“錢淺!”司馬越叫一聲。
好吧!這話聲一落,他立馬想起來,這位和錢淺在一起的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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