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村散了,錢老太太走了,錢致強也走了……
在錢老太太的潛意識裏,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去哪兒?
她回頭,她就會乖乖跟上!
嗯,錢老太太覺得,錢淺會回來的!
一個小屁孩,還能翻出天不成?!
她不待見孫女,更加不待見這個不聽話的錢淺。
害的她沒有孫子抱,讓錢家沒有個後,她內心的難受都壓在這個孫女的身上呢!
錢老太太走了,錢致強也得意洋洋地走了。
錢致強的得意洋洋完全是想著,待會兒回頭能有“好戲”看。
剛才他聽說的可不隻是說,歐陽擇從那邊巷子出來,還有,歐陽擇嘴裏一直在叫罵著兔崽子找死!
那個模樣,就是想著找一個地兒發怒火!
這也就是大家都散去的原因。
誰願意成為歐陽擇這個酒鬼痞子的發怒對象?!
被他給賴上,有理也沒有地兒說的!
大家紛紛散去,有幾個好心的,還對著錢淺和歐陽軒說,你們倆孩子也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歐陽軒拉著錢淺便往大楓樹去。
他們站在大楓樹下的時候,那邊歐陽擇已經出來了。
“小兔崽子!小丫頭片子,你們給老子站住!”
此時的歐陽擇很狼狽。
身上血跡斑斑,頭上還沾滿茅草……
歐陽軒一見,便拉著錢淺往樹上。
“會爬樹嗎?”歐陽軒急急地問錢淺。
歐陽軒說話間,便搓搓手,要爬樹了。
“會一點!”錢淺說著……
不過,錢淺比歐陽軒還快,她一溜煙地從另一邊上去,然後,頭一倒,就轉身來拉歐陽軒。
讓歐陽軒嚇一大跳。
這城裏的孩子也是常常爬樹的嗎?
他記得,大家都說,城裏的孩子不玩泥巴,不爬樹的!
當然,那邊歐陽擇趔趔趄趄跑過來,歐陽軒也快速上樹了。
兩個孩子越爬越高,最後,站在頂端枝丫上。
歐陽擇在樹下,搖著大樹,叫喊著:“給老子滾下來!”
百年大楓樹,兩位都圍不攏,就歐陽擇一個在搖晃,就猶如蚱蜢撼大樹。
歐陽擇過來的時候,半途上摔了一跤,滾在地上,沾滿了綠草。
現在,帶著一身的綠草,在樹下大吼大叫。
嗯,歐陽擇現在的那個樣子就跟一隻蚱蜢似的。
歐陽擇在樹下搖,錢淺坐在樹杈上,摘著枝葉做彈弓。
就是把枝葉彎弓,然後,射出!
錢淺在樹頂上,玩樹枝打人呢!
枝幹摘成一截一截的,拉開,然後,發射。
一砸一個準。
樹下的歐陽擇抱頭鼠竄,直痛呼。
而錢淺卻在樹上歡。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她也常常和哥哥坐在這大楓樹上。
歐陽軒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剛才還是文文靜靜,可憐兮兮的小姑娘,轉身就頑皮搗亂了。
這會兒,摘著樹枝,折斷成小節打歐陽擇,一會兒,又拉開“弓彈”對著遠處一陣射。
原本錢致強是躲在遠處看的,結果,錢淺的一陣彈射,錢致強不得不從那邊跑了出來。
而歐陽擇則是在樹下搖了一陣子,被錢淺打了一陣子,他又氣又惱。
原本想著爬上去抓人,結果,爬了幾次,都沒有上去。
不是錢淺他們的攻擊力強,而是這大楓樹,枝葉粗壯。
雖然,枝葉還沒有那麽茂盛,但是,依然是抬頭之上,猶如參天。
很高大!
歐陽擇一時半會兒還上不上去。
而且,他也知道,即使現在能上去,後麵一定也抓不了。
因為那兩個孩子,在最上麵的樹杈上。
那樹杈站小孩沒有事兒,大人的話,準是摔下去。
所以,歐陽擇也隻能站在樹下大呼小叫,破口大罵。
歐陽擇罵了一會兒,便也回頭了。
嗯,他身上頭上都還是傷口。
追這兩個小子的時候,在柴倉,他一腳踏空,從上麵摔到地窖裏。
在那地窖裏,還一地的破碗斷木頭,他的整個後背,和頭都摔在這些的上麵。
一身的傷。
好一陣子才翻過身,爬上地窖。
歐陽擇躺在地窖裏,就想著,這一些,一定是那兩個孩子弄的。
他的兒子是怎麽樣的,他了解!
雖然,倔的要命!
他怎麽打也不哭不叫,就是用一雙仇恨的目光望他……
怎麽多年來,他打了,揍了,踹了,都沒有見他敢打老子。
他不會用這些計策來計算!
今個兒……
從那傍晚醉酒,他被偷襲開始,便變成了被攻擊對象。
不然,在紅山村,整個山村的人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就是張老三,也隻敢摔摔泥巴,也不敢真的對著他打。
然而,那天傍晚被一塊大石頭擊中後腦勺後,就連續倒黴了。
要揍歐陽軒,抓那孩子,掉進他們設置的陷阱。
——嗯,那一定是他們提前設置。
不然,兩個孩子就不會往那後麵退了。
歐陽擇現在想起來,就懊惱。
都怪一時沒有想到。
自家的地窖在哪兒也忘了,一腳就踩了,進了被他們鋪上茅草的地窖口。
話說回來,這個小女孩是誰?!
歐陽擇很想找個人過來問問,但是,他抬頭,發現,四下沒有人。
但是,四周卻是有不少在偷看的村民。
不過,原本在四周偷看的村民,一見他抬頭瞧,紛紛都轉身退去。
“跟老子站住!”歐陽擇叫一聲。
然後,大家頓時做鳥獸散了。
大家一散,錢淺在樹上扔枝木也扔的更歡了。
歐陽擇發現,自己即使退出楓樹下,仍然會被樹木砸中!
就是退出蠻遠了,那小姑娘還在扔,而且,還是一扔就中。
被扔中不說,這扔中的還很痛。
歐陽擇都覺得自己滿頭都是包了。
他覺得,還是先回去。
先前的不少傷口,別這一根根小木枝砸的都裂開了……
不說歐陽擇也逃了,就說歐陽擇靠在枝頭瞧著錢淺。
他覺得錢淺怎麽就跟天上來的小仙女一般……
哦,是說她長得好看,比村上任何的姑娘都好看!跟小仙女似的!
還有,她扔枝木的動作行雲流水,瀟灑利索,瞧著就很好看!
而且,一扔一個中!
就跟訓練過似的!
歐陽軒覺得,就是給他做,大約也不能準成這樣的模樣。
似乎做了無數遍一樣。
幹脆利索,熟練無比。
“你以前在家裏都玩這個的嗎?”歐陽軒也扯過一條枝木,問錢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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