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走了
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陸雨菲不由得心跳加快,輕輕推門,站在那裏遠遠的看著厲淩燁,“厲總,該離職的人我都已經用郵件發送到了人事部,也抄送了一遍到您的郵箱,人事部會處理的。
今天上午與漢丁頓先生洽談的資料我也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都已經整理好了。
我走了,我還會應聘的,我要從厲氏的底層做起,這一次,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引薦。”
說完,她轉身就走。
哪怕再留戀,她也知道至少現在,她沒有機會了。
不過以後的機會,她一定還會有的,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厲淩燁撫額,指尖劃過手機屏幕,總以為會有陸雨菁的電話,可是一直都沒有。
這一次,陸雨菲居然沒有求救陸雨菁,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剩下的,她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沉吟了一下,他打給了洛風,“到公司來。”
“是,厲少。”洛風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一點也不知道厲淩燁這個早上居然連陸雨菲也辭退了。
“順便去皇朝帶一份早餐過來。”
“是。”
“等等,還是我親自去吧。”厲淩燁隨即又叫停了洛風,隨即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厲淩燁重新回到了頂樓的辦公區。
拎著食盒走進了會客室。
剛剛出去的時候,他已經電話通知了漢丁頓先生他臨時有事晚一點過來。
“漢丁頓先生,讓您久等了。”
漢丁頓先生看了一眼他手裏拎著的食盒,“就為了這個遲到的?”
“不可以嗎?”禮貌歸禮貌,該有的禮貌和歉意他在電話裏已經說明了,所以,他不喜歡漢丁頓先生這樣的質問。
“是厲太太的吧?她現在怎麽樣?生病了嗎?”
厲淩燁這才想起陸雨菲發到網絡上的關於今早上他抱著白纖纖進公司的照片,他居然忘記了讓人刪除。
不過,現在刪除已經沒有意義了。
隻怕,老爺子已經知道了。
“嗯,是的,我送過去馬上過來。”
“不如,我也去看看厲太太吧。”漢丁頓先生扶了扶眼鏡關切的說到。
“不需要。”厲淩燁一想到白纖纖此刻虛弱的樣子就心疼。
那樣的白纖纖他不想任何人看到。
“好吧,不過我可是厲太太的臨時Boss呢,厲總替我問候一下。”
“好。”厲淩燁的臉色這才稍霽,轉身便走出了會客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時,白纖纖還在睡。
他把食盒放在旁邊的小桌上,隨即便坐在了床邊,伸手捉住了白纖纖的手輕輕握住,她驚悸的動了一下,隨即又睡沉了。
想到還在會客室裏等著他的漢丁頓先生,厲淩燁輕輕撫過白纖纖的長發,“醒了吃點東西,乖。”
說完,他這才起身趕去會議室。
因為陸雨菲的離開,他一個人與漢丁頓先生口槍舌戰的辯論著,但是很務實的隻用了一個上午,就結束了整個項目的討論。
當兩個人一起簽下協議的時候,漢丁頓先生握住了厲淩燁的手,“我還能繼續用厲太太為我們做翻譯嗎?”
厲淩燁唇角輕勾,“這個,等我太太來回答你。”
第一次的,他學會了放下霸道,留由白纖纖自己去決定。
“厲少,這是會議記錄,陸秘書呢?”洛風送走了漢丁頓先生,迷糊的問到,他一趕來,就沒看到陸雨菲了,這什麽情況他完全不知,也還沒來得及去詢問公司其它的人員。
“她離職了,從現在開始,你兼任我的秘書,會議記錄整理好了發到我的郵箱裏。”
洛風一臉的吃驚,“她離職了?那二太太那裏你……”
“我自會說明。”厲淩燁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辦公室,一個上午的洽談,他隻想快點結束,隻想著回到辦公室去看看白纖纖。
原來,心心念念惦著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的,久違了那麽久,又回到了他的生命中。
有喜有怒有嗔有怨的人生,不再冷漠,隻是,還是有些不習慣。
白纖纖還在睡。
隻是哪怕是在睡夢中,一張小臉也是皺著的。
小桌上的早餐一口未動。
她沒吃早餐,他也沒吃。
哪怕是餓,也沒有胃口,也不想吃。
低頭看一下時間,厲淩燁皺起眉頭。
忽而,手機亮了一下,他看到是老爺子的電話,急忙掛斷,生怕老爺子再打過來吵醒了白纖纖,轉身就走出了休息室。
身後,白纖纖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了厲淩燁閃身而出的背影。
挺拔而修長。
厲淩燁回撥了過去,“爺爺,有事嗎?”
“丫頭怎麽了?”
厲淩燁臉色一沉,就知道老爺子會知道,果然已經知道了,“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就送醫院呀。”
“不用,沒那麽嚴重。”厲淩燁隻能如此說明,否則,說不清楚他不送白纖纖去醫院的原因。
“既然沒有送醫院那麽嚴重,晚上六點前別忘了把她送回來,記住沒有?”
“爺爺,能不……”
然,厲淩燁求改期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老爺子已經掛斷了。
厲淩燁盯著手裏的手機,如果不是與白纖纖一起買的情侶款,他有種想要砸碎的衝動。
看來,這中午的藥必須上了。
否則,白纖纖一定熬不過晚上的折騰。
推門而入,白纖纖靜靜的躺在那裏,仿佛蒙著霧氣的眼睛正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抑或,她什麽也沒想。
厲淩燁走過去,隻得低聲道:“纖纖,該上藥了。”
白纖纖徐徐轉首,眸光落在厲淩燁的臉上,“是爺爺嗎?”
“嗯,他要你晚上六點前,一定到老宅。”厲淩燁心虛的說到。
“我想自己上藥。”
白纖纖說完就轉過了頭去,繼續看天花板,仿佛厲淩燁倒足了她的胃口一般,她再也不想看厲淩燁了似的。
“你自己真上不了。”厲淩燁拿過了藥瓶,擰開了蓋子,準備好後便去解白纖纖之前上好藥後又穿上了的褲子。
這條褲子,就是她對他的防備,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