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八章
環顧四周一圈,他的眼底似乎有一片暗光閃過,隻要是與之對視的人,都不知怎的打了一個哆嗦,但隨即,他就話音一轉,說道,“既然是這種時候了,我們研究四院也不能太過不近人情,的確,這麽多年以來,研究四院所有的研究素材,都有賴各位的支持,我們研究四院的所有研究成果,沒有這些資源作為基礎,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現在是人類生死存亡之際,我們研究四院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而我們研究四院的研究成果,自然是要用在這種時候,剛才各位說得都有道理,所以,資源配額的比重增加這件事,我覺得研究四院不是不能做出讓步的。”
聞言,整個城主會議會場內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由地臉上一喜,有脾氣急躁的連忙站起來大聲喊道道:“那研究四院能增加多少資源配額的比重?原來是五成,現在可以增加至八成嗎?”
“嘩嘩——”
頓時,全場嘩然,無數人無不因為這人的話語而麵麵相覷著,議論紛紛起來!畢竟,他們雖然恨不得研究四院能夠把所有產出的資源都配給他們,可是,那也隻是想想而已,就算小聲議論幾句,也覺得不可能!所以說,從五成一下子到八成,相對於那些物資的大基數,就算是原本分配得不多的小型空中城,也可以多了不少資源啊!!
天,他們如何能想象?資源配額比重是什麽意思?這事關的,可不是一般的物資分配,而是所有物資的分配,包括接下來的異世界文明遺跡發現後,自留和上繳給研究四院的比例,包括研究四院目前所儲存的研究資源的自留和分配出去的比例,包括研究四院的研究成果,留作後續研究和配給各個空中城的比例,其中有很多物資,很多中大型空中城都未必擁有,例如,目前僅蒼藍城擁有的超時空賽車,再譬如僅毒龍城有的運載艦!當然,運載艦目前全世界才有兩艘,一艘在毒龍城,另一艘中小型空中城是不可能得到分配的,但是,十大空中城,除了毒龍城之外的,不都有機會爭上一爭了嗎!?
當然,這要研究四院舍得把運載艦這種稀有的超級戰備劃分到資源配給的範疇裏才行!
雖然稀有資源是僧多粥少,可是,像數量相對較多的戰鬥機甲、反重力飛船、變形飛艇、銀翼殺手、激光炮、軌道炮、戰鬥無人機……等等,他們這些中小型空中城是否也有更多的機會染指了呢?
更遑論說,其他的藥品藥劑配給的比重增加,這可以救多少人的命!?
但是,八成!!可能嗎!?
無數人的目光,都牢牢地看著前方,那個研究四院的代表身上,想看到他的答複,同時,心裏也在嘀咕,就算沒有八成,有個七成,不、六成也可以……
殊不知,那個今井翼代表的臉色卻是變也未變,繼續輕笑著回道:“可以。”
“什麽!?”或許是答案實在是太過出乎意料,這一刻,大多數人的臉上表情竟然不是驚喜的,而是無比的錯愕,他們望著說話的研究四院代表,一時之間,甚至來不得做出任何反應來。
而那個讓人出乎意料的今井翼代表卻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眾人的震驚一般,依稀是笑著,就仿佛散財童子一般,久久得不到回應,接下來,他更說出了讓不少人心髒劇烈狂跳的話來:“怎麽?是太少了嗎?要不,九成?再多,恐怕就做不到了……”
【這次研究四院派過來的代表是個很好說話的家夥!】
幾乎是一瞬間,會場內,絕大多數的城主都是表情怪異扭曲了一瞬,很快,就有人苦哈哈地說道:“九成的確是相比之前多了不少,可是,金井代表,你也知道,現在時局嚴峻,我們所有空中城都要高度警戒,這個資源配額,分配到全世界的所有空中城,也多不了多少,如果可以,還是建議適當再增加一些?”說完,心中卻在瘋狂地叫囂著:哪裏來的傻子啊!竟然這麽輕易地就鬆開了資源配額的口子!?哈哈,以後他們這些空中城就不用擔心研究四院的壓榨了!這意味著什麽?他們有什麽大發現,可以私下扣留九成物資,剩下一成才會交給研究四院去研究!但,他們卻依舊可以每年從研究四院獲取到更多的研究成果配給!
而,現在哪個空中城沒有私設一兩個地下研究院?以前因為各種重要資源的緊缺,他們就算組織了足夠的人手去研究,也不可能把正在使用中的武器或者戰備資源提供給地下研究院進行研究吧?可是,如果他們可以得到更高比重的資源配給,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上繳到研究四院的資源,最終也會有一定的研究成果配給回給他們,可是,相比於受製於人和自由分配,哪個更有吸引力一點!?
當然是前者吧?
從來,研究四院和各個空中城就不是簡單的互助關係,他們的利益糾結,事關整個空中聯盟的利益鏈,而以前,研究四院都會從源頭狠狠地把關,直接扼住各個空中城的咽喉,在依附著各個空中城吸血的同時,也在限製他們不受控製的發展!
可是,從今天開始,即將會變得很不一樣了!
帶著這種想法,眾空中城主就聽到那個蒼白病態的今井翼代表聞言,似乎有幾分為難地道:“九成也不夠?可是,這就要到底線了啊……”
“但是,今井翼代表,我想你一路過來也看到了,現在可沒有以前太平,如果資源配額太少,恐怕我們這些空中城在麵臨災厄山脈攻擊的時候,就沒有足夠的火力去擊殺更多的蟲族了,那樣一來……後果是我們絕對不想看到的!”
事關利益,很多空中城城主已經顧不得剛才與那個傻子一般的今井翼代表視線相觸時感受到的那種與其笑臉完全不符的,如墜寒窖一般的冰冷感覺了,說出了幾句不軟不硬的隱晦威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