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真的出事了
“書香,我……我要怎麽辦,你告訴我……我要怎麽辦?”電話那頭的何心唯泣不成聲,讓秦書香一顆心多揪在了一起。
“心唯,你到底是怎麽了,你別哭,你慢慢說啊。”秦書香趕緊安慰道,讓何心唯不要哭,心想著難道是她和自己男朋友羅亮鬧分手了,或者是羅亮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書香……怎麽辦……怎麽辦,羅亮他死了……都是為了救我,要不是為了救我,死的人肯定是我,可是為什麽死的人不是我,而隻是他一個人。”何心唯在電話那頭絕望地咆哮著。
秦書香當即嚇得瞪大了眼睛,眼淚從眼眶裏麵流了出來。
手指不停地顫抖,差一點就手軟連手機都握不住。
“書香……他不該救我的,怎麽辦,我要怎麽和他的爸媽交代,我要不要幹脆也去死?像我這樣的人,活著也沒有什麽用啊。”何心唯哭著問道,聲音裏麵透露著絕望。
“心唯,你聽我說,你千萬不要想這些,你現在在哪裏,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找你,羅亮是為了救你才去了的,證明他想讓你好好活著,你怎麽能想著就這樣去死呢,你這樣想,對得起羅亮嗎?”秦書香大聲地吼道,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翻開衣櫃就開始找衣服。
“是啊,他是為了救我才走的,我怎麽能就這樣跟著他一起去呢,到時候去了下麵,他肯定會生氣不理我的,書香,你說對不對?”何心唯完全好似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眼淚流了出來,整個人躺在病床上顯得有些無力。
“是,所以你好好的活著,等著我,我這就來找你。”秦書香咬著牙齒說道,眼淚早已糊了眼眶。
“好,我等你,我想你了,除開你,我不知道該跟誰說這些。”何心唯哭著說完,一下子掛斷了電話,整個人蜷縮在病床上,睜著眼睛,好似是一隻隻會流淚的布娃娃一般。
她當然知道羅亮對於何心唯來說意味著什麽,和自己不同,何心唯和羅亮是從高中就在一起了,然而何心唯穿著打扮另類,性格也顯得比較漢子,所以羅亮的父母一直不太喜歡她,這也是為什麽兩人至今沒有結婚的原因。
可是兩人十分的相愛,在這一點上,一直讓秦書香很羨慕,這也是自己為什麽能堅持六年等待著陳亦遠的原因,因為自己也向往這樣的情感。
慕涼睡得並不安穩,頭有些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才看見秦書香在哭著收拾東西。
“怎麽了?”慕涼微皺眉頭,連聲音裏麵都顯得有些疲憊。
“慕涼,我要去西藏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嗎?”秦書香哭著望著慕涼問道。
“秦書香,大晚上的發什麽瘋?”慕涼揉著自己有些疼的頭,額頭有些滾燙,連呼出的氣都是熱的,他好似發燒了?
“算了,你每天都那麽忙,我怎麽可能讓你跟我一起去,我自己去,我一刻都等不及了。”秦書香邊說邊打包好了行禮,還沒有等慕涼說話,幹脆就直接拖著行李箱走了。
慕涼想要追出去,問她到底是在做什麽,然而卻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秦書香就這樣半夜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地趕到了醫院,望著何心唯躺在病床上,萬幸隻是一些皮外傷,秦書香整個人抱著何心唯,讓何心唯在自己的、肩膀上放聲哭泣著,而那手機早已經沒電關機了,怎麽也打不通。
慕涼躺在醫院裏麵掛著水,望著那打不通的電話,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秦書香這女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為了讓她能早一點去西藏,他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得滿滿的,直接累出病來,而這女人倒是好,大半夜的哭著要去西藏,撇下生病的自己,要不是助理聯係不到自己,到家裏發現他倒在床上,他是不是死在那裏都沒人知道?
難道在這女人的心裏,他慕涼當真是比不上一個女人?
秦書香,你好樣的,這次別想我主動聯係你。
慕涼冷笑一聲,眼眸裏麵一片冰冷。
……
秦書香在何心唯這裏照看著,何心唯除開哭,就會默默地看著羅亮的照片,給秦書香講他們兩個人去那裏發生的有趣的事情,講著講著,就會哭得更大聲。
秦書香望著何心唯那副模樣,除開心疼,除開和她一起哭,便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有些恨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你這個女人,我就說我們羅亮不能和你在一起,結果竟然真的是把命都搭上了,你還我兒子啊,還我兒子。”這時候突然一個中年女人衝到何心唯的麵前,使勁的用手打著何心唯,一雙眼睛也哭得紅腫,秦書香見過一次,這便是羅亮的母親了,而羅亮的父親去站在後麵,強忍著淚水,但是看起來卻比當初見到的時候要蒼老了很多。
“阿姨,你別打了,心唯她也不想要發生這種事情的,她也很難過的。”秦書香去拉著羅母哭著說道。
“難過,難過我兒子就會重新活過來嗎?為什麽死的不是你這個女人,偏偏是我的好兒子。”羅母瘋狂地抓著何心唯的頭發說道。
何心唯隻是默默地抽泣著,好似感覺不到痛一般,仍由羅母這樣打著自己。
“阿姨,你別打了,別打了。”秦書香看不下去了,隻能勸著,可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阿姨,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活下的,你打我吧,我知道,你的心裏難受,找不到發泄的地方,你就把我當作發泄的沙袋吧。”何心唯低聲說著,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好了,老婆子,人死不能複生,你就算打死她也沒用的。”羅父紅著眼眶聲音有些顫抖地在後麵說道。
羅母聽到這樣的話,這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抱頭痛哭起來,老來喪子的痛當然不是普通的痛。
秦書香望著這個場麵,隻能不斷地摸著眼淚,絲毫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