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幼稚
“有一個問題困『惑』的讓我日夜不能安睡,嫂子是更喜歡我,還是喜歡許小天?”
下麵一串評論加點讚,方臣從坐在沙發上,到躺在沙發上,最後姿勢又換成了站在門口,這麽多會功夫下來,評論都還沒有回複完。
許天忍不下去了,他大掌一把拍在辦公桌上,站起身時座椅都被他的氣憤推後了幾米才停下來。
方臣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攤上大事了,他抖著腿心裏住著台縫紉機,嘴邊哼著小哥,伴隨著的是手機微信不斷響動的消息提示聲。
許天站在他身後,伸出手一把奪過了手機,眼神冷漠的看向門外的秘書和……路過的保潔阿姨。
門被他“砰”的一聲關上,方臣『摸』著自己的鼻子,傻愣愣的站著。
剛才他感覺到了一陣氣流從他的鼻子麵前關上了,如果他想的沒錯,那應該是門框和他鼻子擦肩而過的氣流。
這麽一想,後背頓時起了一片冷汗,差不多他鼻子就要被門框拍歪了啊!
方臣看著許天難看的臉『色』,也感覺自己是過分了點,剛才發朋友圈怎麽可以忘了屏蔽許天呢!
“那個我突然間想起來我還有事,你把手機還我,我立刻就走!”
許天聽了這話第一反應就是把手機給他,讓他趕緊消失,手伸出去了一半他又縮了回去。
方臣腦袋一歪,“給我啊!”
許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打開了他的手機,這個『騷』包手機剛息屏,現在打開連密碼都不用驗證。
方臣看見他的動作,呼吸都一緊促,完蛋了,要趕緊拿回來。
許天一側身就躲過了他的動作,方臣這態度不對勁,許天愈發感覺這人肯定是做了什麽不對勁的事情。
微信上還有很多消息在不斷的往外彈,尤其是朋友圈,許天看的時候,已經多了三十多個回複了。
許天皺起眉,他感覺事出有因,這一定不正常,而且在結合了方臣剛才的反應……
許天的心裏打起了鼓,他抬頭看了一眼笑容牽強的方臣,“你幹嘛了?”
方臣抿唇不說話,他已經再考慮要不要直接把手機丟下,人先跑路的可行『性』了。
許天見他不願意說,就要自己點開去看,結果還沒下手,他自己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距離他們有幾步路的距離,許天走過去,是沈墨塵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接聽,那邊就掛了。
這人什麽情況?許天猶豫著要不要撥過去的時候,他手裏還沒給方臣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也是沈墨塵。
許天接了。
站在門口的方臣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真是個榆木腦袋,忘了屏蔽許天就算了,還忘了屏蔽沈墨塵。
方臣又睜開了眼睛,仿佛已經看到世界末日擺在自己眼前了,這真是個悲催的一天。
電話那頭的沈墨塵不知道跟許天說了什麽,自從接了電話開始,許天就沒怎麽說過話,除了嗯就是好,直到他掛斷了電話。
空氣裏的灰塵仿佛都被此刻的安靜嚇到了,待在半空中浮浮沉沉不敢落下。
方臣咽了口口水,“咕咚”一聲回響在耳邊,格外的刺耳。
“我想起來我下午還有一場相親,我現在就回家去換身衣服!”說著,方臣就要往外走。
許天冷笑一聲,方臣停住腳步,現在是真的慫了。
他大哥生氣就是把他按著揍一頓,沈墨塵生氣……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生氣,而許天就不一樣了,這人越生氣就越淡定,但他記仇啊!
方臣突然間想起來自己小時候不小心弄壞了許天最喜歡的一個玩具,許天不哭不鬧,被所有的人誇了一邊乖巧懂事,可自那以後,不論他想要做什麽壞事,許天都能在無形之中告訴他哥。
別問他為什麽不是告訴他父母,是因為方臣爸媽從小就不讚同打孩子,可他哥不一樣,他哥對他有獨特的棍棒教育。
那段時間,他都被打怕了。
許天揚起手機,打開方臣的朋友圈,看了一眼那下麵的評論和點讚,最後才點開大圖,又冷笑了一聲。
方臣快跪了,趕緊轉過身湊近他,“許天我發誓,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許天一挑眉,“下一次你會記得屏蔽我對嗎?”
“……嗬嗬,怎麽可能呢!”方臣是真的心虛,他剛才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許天沒發表自己對這件事情的任何看法,隻是把手機還給了他,可他約淡定,方臣就越怕,生怕這人忍著,等到哪一天想起來了,突然整他。
與其提心吊膽,還不如速速解決。
許天搖搖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怎麽會呢,現在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以前那些幼稚的遊戲沒精力玩了,再說了這也沒什麽。”
方臣臉皮一抽,這太不正常了,“你是認真的?”
許天再次點點頭,“當然,你不是還有事嗎?快走吧。”
方臣想說自己沒事,但是想了想,許天現在還是不怎麽正常,他還是走吧。
走到門口,方臣回頭看了一眼,許天還在看著他,還麵帶微笑。
等確定方臣離開了辦公室,許天走上前默默的關上門。
半晌,門外的秘書聽見裏麵傳來一聲巨響,持續了大概三分鍾才停下來。
許天把已經不成型的抱枕扔回沙發上,站在落地窗前注視著樓下正在走出的方臣的身影,麵『露』微笑。
小孩子才玩那些幼稚的遊戲。
勞資這一年加班了那麽久,眼看就要年底了,突然沒了大半的獎金,接下來的時間還要繼續加班當白工,他怎麽能不生氣。
還有……許天打開自己的手機屏幕,裏麵方臣發的那張他的偷拍照上馬賽克竟然是一圈豬頭。
方臣,我一定好好對你。
許天猛的收起臉上的笑意,打開了通訊錄給方睿打了個電話,兩人聊了幾分鍾才掛了電話。
就這短短的一通電話,許天的心情就好了許多了,坐回辦公桌前繼續工作。
方臣走出sa的時候總感覺心裏墜墜的不適,剛才昨天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說不上來,就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待宰的豬一樣,而許天就像是正在安撫豬情緒的屠夫,等著隨時趁他不注意就下刀了。
方臣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嚇得一哆嗦,哪有形容自己是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