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酒吧
沈墨塵看著安思淩發紅的眼眶,心裏的煩躁感又加劇了許多。
“別哭了,我也沒想到你連浴缸都站不穩啊。”
安思淩哭的吸氣連連的鼻涕泡一下子炸開,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沈墨塵,眼睛裏滿是無語,“我這是生理淚水!剛才你把我扔進去的時候眼睛沾到了熱水!”
“那不還是淚水嗎?”沈墨塵眉頭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
他看見女人哭就心煩,這短短的幾十分鍾過去,安思淩已經在他麵前哭了好幾次了,讓他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生理淚水根本止不住,眼睛不適的感覺加上流眼淚還被人盯著的尷尬,安思淩拚命眨著眼睛,試圖擠幹裏麵的水分,趕緊停下來。
然而事情總不是那麽容易的。
眼淚隨著她眨眼的動作,像斷了線的珠子,滑了軌般的往下墜,顆顆砸在沈墨塵的大腿上,四濺開劃入浴缸裏。
沈墨塵嘴角不斷抽動著,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安思淩愣了一下,看著麵前的人笑開懷的樣子,這人……這人怎麽看她哭了倒是笑得那麽開心啊!
“你!”
安思淩一下子從他身上起來,結果動作太大,身上黏濕濕的t恤還掛在沈墨塵身上,重力拉到她半個肩膀『露』在外麵,粉嫩的肌膚蹭著沈墨塵的臉側,兩人都是以怔。
沈墨塵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他最近都蠻清心寡欲的,竟然覺得現在的安思淩特別好看。
安思淩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的臉『色』青白交接,一把推開沈墨塵,把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後麵的浴缸裏。
“你……你!哎呀,我走了!”
安思淩扯著自己一直往下墜的袖子往外跑,沒一會兒就關上了門,隔絕了身後的視線。
沈墨塵坐在已經有些冰涼的浴缸裏愣神,想到剛才的畫麵,下身又跳動了一下。
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安思淩回到自己的房間,衝了個澡,打開門就聽見一道關門聲,然後就是車子的啟動聲。
沈墨塵?
手中的浴巾掉在了地麵上,安思淩跑向沈墨塵的臥室,站在緊閉的門口猶疑著要不要敲門。
片刻後,她推開了這扇門。
裏麵漆黑一片,地麵上隻丟著件衣服,是她剛才忘了拿走的要扔掉的衣服。
而房間裏本該休息的人,早已不在。
他是不是生氣了?
安思淩推開浴室門,浴缸裏的水清澈見底,伸出手按下按鈕,水打著旋卷進下水道裏。
安思淩歎口氣,剛要離開,就看見地上散落的那幾個扣子……
黑『色』的路虎剛好的停在酒吧門口,附近人的視線都移了過來,看見那下車的男人時,眼中都帶著驚訝和欣賞。
沈墨塵手裏轉著車鑰匙,對門口的年輕男子微微點頭,看樣子是這裏的熟客了。
路人順著那人進去的身影看向這個酒吧的牌子,紛紛又收回了視線,能進這裏的人都不是他們可以接觸的,更何況剛才那個氣場可怕的男人。
方臣正在趴在吧台上嚷嚷著要買醉,結果一杯酒硬生生讓他喝了一個小時還沒完,身邊的美女都是走了一波又一波。
他剛送走一位小美女,又聽見身側的聲響,剛揚起自以為帥氣的笑容準備搭訕,就迎麵撞上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嗨!啊?沈墨塵!”
反應過來的方臣立刻倒退一步,手裏的酒杯傾灑出來的酒水直接打濕了他的半個褲子,他也來不及去在意了。
沈墨塵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不耐煩和煩躁都收入方臣的眼睛裏,他的大腦立刻亮起來一個紅燈,得嘞,這位大佬目前情緒很糟糕啊。
沈墨塵用車鑰匙敲了敲吧台,裏麵的調酒師看了他一眼,飛速的給他調了一杯酒,順著吧台的方向甩過去,酒杯被抓在手心裏,他揚起頭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
方臣目測自己沒什麽生命危險,就放鬆下來,湊了過去,仿佛剛才那防狼的人不是他一樣的自然,一點也不感覺不好意思。
倒是一邊看了全部的美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拿著酒杯離開了。
不過走了更好,方臣也不在意,幹脆的一屁股坐在那美女的位置上。
“你怎麽了?你不應該是嬌妻再懷卿卿我我的嗎?怎麽大半夜來這買醉啊。”
沈墨塵不理他,敲了敲吧台,很快又一杯酒出現在他手心裏。
方臣眼皮一抽,一把攔住他,“別喝了啊,兄弟陪你聊聊!”
沈墨塵這才看了他一眼,但這眼神總讓方臣『毛』骨悚然,他默默鬆開手,不敢再阻攔他。
沈墨塵喝完酒,拿著車鑰匙轉身走了,從頭到尾沒跟方臣說一句話,無情的樣子,還真……還真挺殘酷的。
方臣打開微信,給許天發了個消息過去,見他沒回就知道了,這家夥在打遊戲,那他就是放心了。
一個電話過去,那邊秒掛,方臣也不生氣,反而樂的開心的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次許天接了……
“方臣你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你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百日照發到朋友圈裏!”
手機那邊的怒吼大的即使身處酒吧的方臣也被震的腦袋一懵,方臣為自己打擾了他唯一的遊戲時間幸災樂禍的『揉』『揉』鼻尖,“哎呀我給你打電話什麽時候是沒事的對不對啊!”
那邊的許天大概是冷嗬了一天,“是啊,每次都卡著我打遊戲的打電話,讓我想想上次你打電話是幹什麽的來著?哦想起來了,你說你吃飯的時候隔壁那桌一個光頭大爺吃魚被魚刺卡著了,然後你傻笑了將近三分鍾的時間,來吹噓當時現場的混『亂』。”
方臣被噎的沒話了,“我那是跟你分享生活日常,提醒你吃魚要小心!”
“那你有必要口技給我學了一段救護車的聲音嗎?”
“……我這次是真的有事情!”說不過他的方臣趕緊轉移話題,不然又要割地賠款了,他還沉浸在要去公司上班的悲痛之中呢。
正躺在床上一身睡衣的許天緩緩挺直腰背,眉頭越皺越緊,那邊的方臣說完了,兩人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方臣看看手機,電話沒掛啊,“許天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聽到了。”許天的聲音不冷不淡的。
“那你不發表一下看法啊?沈墨塵這到底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