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太古隱秘
葉揚不怒反笑,點頭道:“如此也好,但是得把你媽送來伺候老子。”
“什麽!”塞北之狼一聽,勃然大怒。
從腰間鏘地抽出一把彎刀來,朝著葉揚兜頭劈了過去,速度十分快。
葉揚舉刀便擋。
雙方兵器撞擊在一起。
一陣刺耳的兵器撞擊聲響,雙方各自退了十幾步。
葉揚眼神冷酷,嘴角卻噙著一抹笑意。
這虯髯大漢心中大驚,他萬萬沒想到,葉揚等級比他低,體內仙元居然如此雄厚。
這次,他知道遇見了硬茬子,抖擻精神,將彎刀使的密不透風,潑水不進。
就連葉揚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刀法精深。
今天得虧遇見的是自己,要是換成別人,現在早就葬身在他亂刀之下。
他提起精神,斬仙飛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飛,那一朵朵刀花好像綻放的雪蓮花一般,絢爛多姿。
塞北之狼被逼迫的節節後退,身上已經有多處受傷。
腿上又挨了兩刀,一個站立不穩,差點一屁股跌坐地上。
他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招惹對方了,沒想到這小子扮豬吃虎。
葉揚一招緊似一招,招招都要致對方於死地。
“佛怒大手印!”
他爆喝一聲,身後金光四射,一座高約三米多的金佛憑空而坐,巨大的手掌,朝著塞北之狼就拍了下來,周圍虛空為之塌陷。
這一招的威力非凡,就算他一重天後期的修為,也不敢硬接。
這家夥倒也光棍,身形一晃,化作一匹黑狼,嗷嗚一聲慘叫,夾著尾巴逃向塞北之城,身後揚起大片飛塵,瞬間不見了蹤跡。
葉揚並沒有追趕,到了這裏,一切都要低調行事。
他轉身走向黃天心,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黃天心點了點頭,秀眸當中水波流轉,“幸好你來的及時。”
這個時候,胡媚三女子也走了過來,剛才,她們一直在旁邊觀戰。
眾人剛要離開,這個時候,一個渾身傷痕的男子,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他衝著葉揚一抱拳道:“兄弟,多謝了,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這些人是專門出來抓我的。”
這人被馬拖了一段路,身上的皮肉都給噌破了,火辣辣的痛。
眉毛一挑,問道:“怎麽,你是從塞北之城出來的?”
一聽到塞北之城這幾個字眼,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他問道:“你們該不會是要去塞北之城吧?”
葉揚‘嗯’了一聲,“沒錯。我們是特地趕來的。”
這人一聽,臉色慘白,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要去,千萬不要去。聽我一句勸,我知道你的手段高明,但那也沒用,咳咳。。。幾位還是早早回頭的好。
葉揚忍不住地問道:“為什麽不能去。城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男子顯得更加驚恐,“我是一片好心,總之,那個地方是萬萬去不得。告辭!”
男子說完,一拱手,轉身迅速離去,生怕晚走一步,就會沒命。
葉揚當然不會因為這麽一番話,就望而退步。
換句話說,他除了塞北之城,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胡媚在旁邊建議道:“現在天色晚了,我們現在進城,不清楚地形,恐怕凶多吉少。不如進山宿營,等天亮在進去。”
葉揚望著遠處燈火璀璨的塞北之城,點頭道。
“現在也隻有如此了。”
說完,他攜帶眾美女,隱入軒轅宮當中,撿了一處背風的地方安頓下來。
當天晚上,大隊人馬舉著火把前來搜山,人仰馬嘶,大老遠的就能聽見。
葉揚還隱約聽見那塞北之狼的聲音。
看來,對方這是搬來了救兵,幸虧現在沒進城,否則跟對方走了個碰頭,又免不了一場廝殺。
他沒有出去,軒轅宮是隱形的,而且又是晚上,對方也並沒有發現他們。
葉揚本以為會平安無事,然而這個時候,突然天空狂風大作,大片濃重的烏雲壓了過來。
一直沉寂的怒焰,突然道:“不好。是他們來了。大家趕緊屏息凝神,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聲。”
葉揚疑惑不解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怒焰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葉揚還是頭一次遇見。
怒焰道:“今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濃重的烏雲被一隻巨大的手掌給撥弄開。
繼而十幾道雪亮的閃電哢嚓哢嚓,劈落下來,好像一條條巨大的蟒蛇一般。
一時間,地動山搖,鬆樹被一股股紫色的火焰引燃。
大山被劈開一條條巨大的裂縫,宛若一個完整的西瓜,被切了好幾刀一般,麵目全非。
閃電落地之後,迅速凝聚成一道道光圈,朝四周擴散,好像掃描儀一般,將所有的犄角旮旯覆蓋。
隱蔽的軒轅宮,在光圈掠過的那一刹那,猛地顫抖了一下,好像遭了雷擊一般。
如果不是葉揚事先有所準備,現在已經暴露蹤跡。
從對方傳來那強悍的氣息可以判斷,這人絕對是個強者,深不可測。
葉揚來到仙界之後,還是頭一次遇見如此恐怖的大人物。
烏雲上方,就聽一個森嚴的聲音傳了下來。
“奇怪,剛才我明明感應到了那人的氣息,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跑的比兔子還要快。我還真不信,你能跑的出我的手掌心。”
那聲音說完之後,又對地下眾人道。
“給我仔仔細細的搜,一草一木都不要放過。”
“遵命!”
“是是!”
地下傳來一聲聲鏗鏘有力的聲音。
那隻大手一揮,烏雲又合並,朝著遠處疾馳過去,瞬間消失在天邊。
這人走了之後,葉揚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腦門上滲出大片冷汗。
剩下這些人就好辦多了,憑借他們,還無法發現葉揚的蹤跡。
葉揚操縱軒轅宮,索性遁入湖底。
總算是躲過了一劫,眾人都鬆了口氣。
葉揚問道:“怒焰老頭兒,剛才那恐怖的家夥,到底是誰?”
他現在越來越感覺,這個怒焰神秘莫測,身上有太多的故事。
怒焰哼了一聲,聲音極為複雜,“我剛才不是說了麽,等你勢力達到足夠的高度,我才能告訴你。不過,你現在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要辦?”
葉揚翻了翻眼皮,不滿地道。
“什麽事情?我說您老人家每次能不能把話說完,不要吊我的胃口。
你這樣是很不道德滴知不知道。”
葉揚發了一通牢騷,好一頓的表達了不滿憤懣之後,怒焰才道。
“臭小子,難道你忘了當初的承諾,等我幫你晉升一重天中期之後,就拜老夫為師。”
葉揚一陣愕然,撓撓頭,“讓我好好想想啊,我怎麽忘了。”
“你個混賬小子。讓你泡妞從來就沒有忘了的時候。”
怒焰非常不滿地賞了他一個爆栗。
葉揚嘿嘿壞笑,摸了摸腦袋,“當然記得,我在逗你玩呢。讓我拜你為師也行,不過你的告訴我,剛才那神秘人到底是幹什麽的?你們之間好像有深仇大恨。”
怒焰咬牙切齒,“何止深仇大恨這麽簡單。。。唉,隻可惜,我現在的勢力,不到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算了,不說這些了。”
怒焰平複了一下心情,“葉揚,不是我有意隱瞞,實在是以你現在的勢力,知道的太多,容易招來殺身之禍,你是個好苗子,我可不希望你夭折。”
夭折你妹啊~~
不想告訴就拉倒。
葉揚暗自腹貶,不過,他也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主兒,噗通一聲,跪在怒焰麵前,磕了三個響頭,表情鄭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怒焰嘴唇一陣蠕動,眼眶一熱,連聲道。
“好、好,快點起來,快點起來。”
他對葉揚十分的滿意。
可以說,仙界當中像葉揚這樣毅力堅定,悟性好的年輕人多的數不勝數。
怒焰單單選中他,除了兩人在帝君洞府的偶遇之外。
更重要的是,葉揚具備一顆感恩的心,知恩圖報。
他怒焰已經瞎過一次眼,他相信,老天爺這次不會讓他在瞎掉另外一隻眼。
師徒兩人相互攙扶,葉揚臉上那股輕佻的表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尊重。
雖然,他跟怒焰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方多次幫他脫離險境。
可以說,沒有怒焰,他早就死在了天嶽峰。
這些他都記在心中,隻是不輕易表達罷了。
男人之間,有時候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夠了。
怒焰道:“好徒弟。為師現在就傳你一招絕技,算作是給你的拜師禮物。”
說完,他手掌緩緩伸了出去,輕輕地搭在了葉揚的額頭上。
葉揚閉上眼睛,意守丹田,呼吸綿長。
他感到一股紅色的火焰,從怒焰的掌心中湧出,慢慢地順著他的眉心進入身體。
在他體內緩緩流淌,那股暖意說不出來的舒適,很快就匯聚於丹田之中,靜靜地燃燒,好像一盞燭光一般。
怒焰收回手掌,剛剛的傳功,讓他的身形又虛幻了許多。
葉揚關切地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怒焰搖頭微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
他和藹地目光看著葉揚,緩緩地道:“葉揚,這就是為師的地心怒焰火。關於修煉的法則,深藏在火苗深處,你稍加用心,就能體會到。”
然後,怒焰給他介紹,在仙界當中,存在著許多異火。
有的是帝君級別的大人物,自己獨創的。
而很多是仙界孕育的產物,各種各樣,根據他們威力的差別,劃分為十個品級。
怒焰的地心怒焰火,雖然隻屬於二品異火。
不過,卻具備其他異火所沒有的特性。
那就是隨著主人勢力的提升,會自動進階。
比如,葉揚要是進階仙帝三重天的話,地心怒焰火,也會自動提升到三品。
而其它異火,雖然起點要高,但並不具備這方麵特性。
葉揚突然想起,方才空中那神秘人物,在降落閃電的時候,也伴隨著一股股紫色火焰。
難道,對方跟師父同出一宗?
不過,既然師父不願意提及往事,他也沒有開口詢問。
至於體內的紅色火焰,需要不斷修煉,才能變成紫色,威力也就更強大。
一整個晚上,葉揚都在修煉,地心怒焰火的修煉法則,講解的深入淺出,通俗易懂。
經過一晚上的修煉,原本隻有燭光一般大小的火焰,又壯大了許多,顏色也深了一些。
現在,他已經能達到掌心控火,但火勢還比較弱小。
威力還無法跟他的佛怒大手印,以及鯤鵬斬等絕招相比。
不過,隨著修為的日益加深,地心怒焰火的威力,會逐步被開發出來,成為一張強有力的底牌。
第二天,初生的太陽,一躍而出地平線,晨光普照大地,大漠灼灼生輝,映射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葉揚手搭涼棚,微閉眼睛看著眼前的塞北之城,自言自語地道。
“塞北之城,老子來了!這麽偏僻的地方,不知道裏麵有沒有漂亮妞。”
他小聲嘟囔兩句,低頭朝著城門口走去。
高大漆黑的城門足有四五十米高,人在下麵就跟螞蟻一樣,會生出一股莫大的心裏壓迫感。
在他的印象當中,門外應該有衛兵把守,盤查過往行人。
然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城門口虛掩,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亂葉紛飛,黃沙漫天,城門樓上也無人看守,帶著一股子荒涼詭異。
他想起之前那名男子的話,‘你雖然有些手段,但也千萬不要進城。’
真不知道這城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人諱莫如深。
葉揚走到城門口,剛要往裏進。
一輛馬車夾著一陣風奔了出來,趕車的揮舞著鞭子,大聲叱道。
“閃開,趕緊閃開!”
葉揚趕緊退了一步,這才沒有被撞到。
這輛馬車極為寬敞,用八匹馬拉著。
馬車通體紅實木精心加工而成,四個飛簷上掛著紅色的吊穗,隨風飄舞,好像跳動的火焰一般。
車棚後麵,印著一個大大的“隱”字,想必裏麵的主人應該姓隱。
那馬車一陣嘶鳴之後,騰空而起,輪轂滾動之間,碾起陣陣巨雷,後麵還跟著一飆人馬。
葉揚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知道這是什麽人出城,擺這麽大的譜。
他走進城中,裏麵的一幕幕,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鋪就青石板的寬闊街道上,堆積滿了枯樹葉,風一吹,樹葉子漫天飛舞,帶著一股荒涼的肅殺之氣。
葉揚踩著落葉發出索索的聲響,街道兩旁的門店酒肆還有茶樓,要麽關了門,要麽門板子被卸下來,桌椅板凳砸了個稀巴爛,丟在大街上。
不時有一兩隻野狗野貓竄過,大白天的街道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葉揚往前走了一段路,一個人也沒有遇見。
但街道上,卻多了很多石頭雕像。
這些雕像姿態各異,有的像是在狂奔,有的趴在地上,還有的手扶牆壁,艱難地支撐身體。
這些雕像雖然千奇百怪,但是有一個共同點,麵部表情都非常痛苦。
從那扭曲的五官當中,不難看出,內心所承受的巨大的痛苦跟恐懼。
葉揚越往前走,這種雕像就越多,到了最後,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跟趕大集的一樣,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遠處拐角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
“站住,給老子站住。聽見沒有。。。”
一個囂張的聲音跟著傳來,“一群渣子,竟敢對一名煉器師無禮,再不滾蛋,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聲音發虛,一聽就是底氣不足。
葉揚蹩腳進屋簷下,悄悄溜過去,探頭出來一看,一群身披漆黑鎧甲的衛兵,團團圍住的一名男子。
男子緊緊靠在牆角落,身形瘦削,驚恐不安地看著這些衛兵,“你們不要過來啊,誰過來誰倒黴。我可是三重天的高手。看招——”
說完,他猛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物事,朝著衛兵砸了過去。
衛兵嚇得連忙後退,吧嗒一聲,物事掉落在地上,竟然是包石灰粉。
“他媽的,找死!”衛兵惱羞成怒,舉起手中的長矛,朝著男子戳了過去。
男子趁這機會,瞅準一個空檔,抱頭鼠竄。
可沒跑兩步,就被一名衛兵給抓住了,好像抓小雞一樣,把他拎了起來。
“看你這次往哪裏跑。”
男子雙腳胡亂撲騰,“你們竟敢對一名煉器師如此無禮,氣死我了,放我下來,趕緊放我下來。”
領頭的那名衛兵不屑地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煉器師的份兒,早就跟這群石像一樣了。”
對方這話,葉揚聽得清清楚楚,這石像裏麵果然有故事。
於是,他走了出去,橫身攔在一群衛兵麵前,挑了挑下巴,“把那人給老子放下來。”
衛兵領頭的是個白麵漢子,一重天中期級別。
他上下打量葉揚,連連點頭,“好好好,哥們正愁抓不到壯丁呢,來啊,帶走。”
他一招手,手下二十幾號衛兵嘩啦一下子,把葉揚給圍了起來。
葉揚冷笑一聲,對付這些嘍囉不費吹灰之力,沒幾個照麵全部打趴下。
衛兵頭目一看愣了,沒看出來這小子身手挺利落。
他拔劍就刺了過去,葉揚伸手抓住長劍。
兩人僵持起來,長劍被他抓的紋絲不動,衛兵頭目不停地往後拽,使出吃奶的力氣。
突然,葉揚一鬆手,對方一個不防備,噗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剛想起來,麵前一道寒芒閃過,斬仙飛刀逼在他的脖子上,嚇得一動不敢動。
葉揚問道:“說。這些石像是怎麽回事?”
衛兵頭目的小命在人家手裏攥得呢,不得不老實交代。
“這些都是逃跑的壯丁,被族中的長老施展了神通,全部變成了石像。大爺,我就是個跑腿的,放了我吧。”
葉揚厲聲逼問,“抓這麽多壯丁做什麽,快說!”
衛兵頭目嚇的渾身一哆嗦,“我說,我說,族裏麵在挖仙丹,才征用了這麽多壯丁。”
葉揚聯想到剛進城遇見的馬車,結合城裏麵的石像。
這一幕幕似曾相識,難不成會是他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他剛要繼續逼問對方是什麽族,就見對方猝然一刀,朝著葉揚脖子大動脈就捅了過來,“你他媽的去”
話還沒有說完呢,動作停滯下來,喉嚨發出一陣陣咯咯的聲音,兩眼高高地凸了出來。
葉揚將斬仙飛刀從他腹中拔出,一腳將這貨踹倒在地上。
卷縮在牆角落的煉器師,這才敢上前來,解恨地踹了那衛兵頭目一腳。
剩下那些小嘍囉,一見老大死了,爬起來就跑,一道利芒閃過,將這些人全部斬殺。
葉揚收回斬仙飛刀,轉過身來看著那名煉器師。
這男人身材不高,也就是一米七上下,身形纖細,雙手十指修長。
他衝葉揚一抱拳,“多謝這位兄台搭救,我叫慕容鐵,敢問兄台貴姓。”
“我叫葉揚。他們到底是些什麽人?”葉揚問道。
“我他媽的讓你再抓我。有本事現在起來啊。”
慕容鐵踹了那衛兵頭目幾腳,出了胸中這口悶氣之後,這才展顏一笑。
“葉兄別見怪啊,這兩天被這幫雜碎追的東躲西藏,恨死他們了。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麽來著?”
慕容鐵認真地看著葉揚問道。
葉揚被雷出大片黑線來,如果不是看他一臉真誠,自己真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的。
他不得不重複了一遍,“我說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哦哦,讓你見笑了,我這個人生平隻關心煉製仙器,別的事過目就忘。”
他說完,左右看了看,街道上沒人,扔不放心,把葉揚拉到屋簷下,這才壓低聲音道。
“葉兄。殺了他們,你闖大禍了,我們趕緊逃命吧。他們是太古隱族的侍衛。”
葉揚微微點了點頭,他早就想到了會是對方。
記得在修真界鯤鵬渡劫的時候,太古隱族曾派出數十路高手,堵截搶奪晶核的修士。
自己最慘,足足遭遇了對方兩次截殺,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把人變成石像。
要不是後來跟鯤鵬合作,弄了個假替身,瞞天過海,他那次是在劫難逃。
本以為太古隱族,早已經沒落凋零,沒想到根源居然在仙界。
這個時候,耳畔傳來慕容鐵的聲音。
“葉兄,葉兄,你在想什麽呢,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葉揚搖搖頭,“不。我還有事情要辦,要不,你先走吧。”
慕容鐵著急地道:“現在辦什麽事情,都沒有性命重要,你不走,我可就要走了。”
他說完,拔腿就溜,隻是沒跑出十幾步,又箭一般的竄了回來,臉色慘白。
“晚、晚了,大、大、大小姐過來,記住了,待會千萬不要抬起頭來看她的臉,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葉揚問道:“難道她醜的見不得人?”
慕容鐵著急地道:“我也沒看見怎麽會知道,行了別說了,過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街道上空,一陣五彩光華閃過,隱約朝這邊疾馳過來。
葉揚並不驚慌,搖身一變,變成那名衛兵頭目的模樣。
旁邊的慕容鐵指著葉揚目瞪口呆,“你、你。。。”
葉揚道:“別廢話,想活命,趕緊換上衛兵的衣服。”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慕容鐵並沒有多問。
兩人迅速將一群衛兵的屍體拖進屋子裏麵。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衛兵頭目,帶著一個小嘍囉走了出來。
頭目當然是葉揚變幻的,那小嘍囉正是慕容鐵,他瘦瘦小小的身體,套在肥大的鎧甲裏麵,空蕩蕩的,顯得無比滑稽。
兩人剛剛出來呢,就見八頭麒麟瑞獸,從天而降。
背後馱著一頂花轎踏空而來,旁邊還跟著四名侍女。
葉揚偷眼一看,那花轎十分氣派,雕梁畫棟,堪稱一艘精美的畫舫。
畫舫並未停留,一陣風朝著城中疾馳而去。
一名丫鬟留了下來,掃了兩人一眼,橫眉立目。
“吳奎,那名煉器師抓到沒有。帶了那麽多人出來,怎麽就剩你們兩個了?”
她氣勢洶洶,頭頂上懸浮著兩道光圈,隻不過第二道光圈隻有三分之一。
說明她是個兩重天前期修為。
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就有這麽高的修為,那花轎裏麵的主人,修為可想而知。
葉揚現在是一重天中期修為,已經能剝奪目標記憶力。
就在剛才,變幻麵目的同時,他已經入侵了衛兵頭目的腦海,獲得了他全部記憶力。
這名頭目名叫吳奎,專門負責在工地上看守壯丁,抓逃兵。
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是喝酒賭博,克扣手下的糧餉,小日子倒也過得滋潤。
而麵前這名丫鬟,是府中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叫秋實。
仗著主子的威勢,平日裏對他們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沒人敢得罪。
而出來追煉器師慕容鐵,也是她指派的。
葉揚心中問候了她老娘一萬遍,嘴上卻幹笑一聲,抱拳道:“回秋實姑娘的話,還沒有抓到,我已經吩咐手下在城中搜捕。”
秋實整天侍候主子,哪裏會天天看他手下的人在不在。
所以,這個謊,葉揚撒的是臉不紅心不跳。
秋實道:“真是個窩囊廢,這麽多人還抓不住一個煉器師,我要是老爺的話,早就廢了你們。”
葉揚暗中腹貶,我要是老爺的話,早就廢你一千遍。
“是是,秋實姑娘教訓的是。”
葉揚陪著笑臉,一副欠揍的樣子,湊上前去,小聲對秋實耳語幾句。
秋實臉色當場就變了,先是紅,在是白,然後轉成了綠色,五顏六色的精彩之極。
那小嘴長得大大的,表情極為複雜地瞪著葉揚。
既羞恥,又惱火,銀牙緊咬,“你、你、你是怎麽知道的,說!”
其實,葉揚就是問問秋實:
跟華公子在一起,舒適否!
秋實心中有鬼,當然心虛。
原來,這華公子是塞北之城,四大公子之一,聲名遠播,為人風流倜儻。
同時,也是他們家小姐的未婚夫。
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在外人眼中,儼然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任誰都不會想到,堂堂華公子,居然暗地裏跟秋實暗地裏有勾搭。
秋實自認為做的非常隱秘,誰知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葉揚看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道:我在讓你得瑟,小樣的,整不死你。
他幹笑一聲,仍舊非常客氣地道:“這個。秋實啊,不要緊張,我就是這麽一說,你也就一聽,不要”
他還要繼續打臉呢,秋實的臉色陡然就變了,眼中充滿了殺機,一步步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一個兩重天仙帝,要殺這兩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身後的慕容鐵暗暗叫苦,心說,早知道,我還不如跑了呢。
葉揚幹笑一聲,“咳咳。。。這個秋實啊,不要動怒,其實知道這事兒的還有我一個哥們兒,那天我告訴他了,萬一哪天我有個三長兩短的,這事整個塞北之城全知道了。到時候,嘿嘿。。。恐怕小姐不會放過你。”
秋實臉色慘綠,氣的渾身瑟瑟發抖,嘴唇蠕動幾下,才發出聲音。
“好你個吳奎,竟敢威脅我。”
葉揚道:“我哪裏敢威脅你啊。”
“說吧。你想要什麽?”秋實很快就恢複了冷靜。
葉揚撓撓頭,“這個,我現在還沒想出來,要不你看今天這事。。。”
“不用抓煉器師了,你們趕緊回工地,小姐要訓話。”
她說完,眼神複雜地瞪了葉揚一眼,踏空而去。
對方離開,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慕容鐵手心裏汗津津的。
其實,憑借葉揚現在的修為,能夠應付的了秋實。
但那樣一來,矛盾激化,勢必會引起太古隱族高層的關注,到時候他就凶多吉少。
不如抓住她的把柄,讓她聽任自己擺布。
其實,剛才他也是隨口蒙的。
原來,有一天晚上,吳奎喝的醉熏熏的,看見秋實偷偷地從後門,溜進華公子的房間。
他也就是這麽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被他給詐著了。
這事,隻有吳奎自己知道,剛才那番話,隻是在唬秋實。
秋實走後,慕容鐵拉了拉葉揚的衣角,豎起大拇指。
“葉兄,佩服,佩服,連這事都知道。看她氣得臉都成了紫紅色,我看她以後還敢得瑟。”
葉揚道:“走。去工地看看。”
他說完,舉步就朝著城中的方向走去。
太古隱族究竟在挖什麽仙丹,他心裏充滿了好奇,想要弄個明白。
慕容鐵倒是想自己逃命,又一想,萬一被抓回來,麻煩就大了。
他猶豫一下,咬牙追了上去,“我說葉兄,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