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酒中仙
山風呼呼吹過,四個人靜靜的站立,好像時間停止了流轉一般。
高手過招,就是這個樣子,勝負就在一瞬間,尤其是在這種殺紅了眼的時候。
葉揚躲在不遠處一株古鬆後麵。
他並不為紫煙擔心,紫罡帝君的傳人,肯定有保命的手段。
他緊緊盯著太桑,見他被三個人給攔了下來。
其中兩個人正是餘罪跟無罪,身後那人是個胖子,白麵無須,手裏還拎著一把酒壺,一身的酒氣。
這人是餘罪兩兄弟的師兄,叫酒中仙,外號千杯不醉,四十大盜排行榜上,位列第三十二位。
而且,讓人吃驚的是,他的頭頂上,居然懸浮著四道光圈。
雖然,第四道隻有三分之一,但四重天的高手,足以左右這裏的一切戰局。
葉揚驚呼一聲,“四重天高手,這下夠太桑喝一壺的了。”
怒焰卻是微笑不語。
太桑也被這個酒中仙嚇了一大跳,他認得這人是餘罪兩人的師兄酒中仙。
心中暗暗叫苦,心說,老子怎麽這麽倒黴,不過是在修煉,何至於動真格。
但是,現在他的怒吼術還差了一百多遍沒有喊完,不敢停下來。
不過,讓他衝著酒中仙吼,他也沒那個膽量。
於是,這家夥夾著尾巴掉頭就走,嘴裏小聲嘟囔。
“嘶十大道,吾日尼血嘛。”
餘罪一指,對酒中仙道。
“怎麽樣,師兄,我沒有騙你吧。這小子狂著呢,剛才在山頂上罵我們,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我們兩人上前理論,反而被他給打了一頓。”
原來,這兩人敗走之後,立即找到了師兄。
當時酒中仙還不信,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當眾辱罵四十大盜,現在一看,果不其然啊。
一個三重天中期的家夥,就敢這麽猖狂,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酒中仙說不得,就要上前質問一番。
他攔住太桑去路,冷冷地道。
“誰讓你當眾辱罵我們四十大盜,說!”
四重天高手發怒,讓人膽戰心驚。
太桑惶恐不安,多少次他都想要停下來,跟對方解釋清楚。
但是一想到師父的話,他又不敢了,好在現在隻剩下九十九遍了。
當即,便諂媚地笑了笑。
酒中仙以為發服軟了,剛要在詢問。
誰知對方又來了一句罵人的話,“。。。吾日尼血嘛!”
他怒火中燒,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把他抽飛出去。
“。。。吾日尼血嘛。。。”
酒中仙大怒,“他媽的還敢罵,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不知道天王老子的厲害。”
他追上去,劈裏啪啦就是一通狂揍。
很快,太桑就被揍的鼻青臉腫,門牙都崩掉了好幾顆。
餘罪跟無罪心中那叫一個痛快,快步追上去,照著太桑屁股狠狠踹了幾腳。
葉揚總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打的好,這狗日的也有今天。”
怒焰道。
“有人過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葉揚一看,一群人朝著太桑走去,領頭的正是他的師父月下鬆。
月下鬆一看大老遠就聽到了徒弟的慘叫聲,心中一驚,趕緊帶人趕了過來。
“住手,住手!”月下鬆手下的兩名弟子上前護住太桑。
月下鬆認識酒中仙,橫眉道。
“酒兄,我徒弟怎麽得罪你了,為何當眾打他?”
徒弟被打,他這個當師父的,臉上自然無光。
酒中仙衝他一抱拳,“這個你得問你徒弟。”
月下鬆疑惑不已,讓人扶起太桑,問道。
“太桑,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桑被揍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兩半臉腫得跟個茄子一樣。
他心中這個憋屈啊。
心說,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你教神功惹的禍。
心中如此想,嘴上當然不能這麽說了。
“嘶十。。大道。。。日尼血嘛。。。”
牙齒被打落好幾顆,說話不利落,但旁邊的人還是聽明白了。
酒中仙道:“看見了吧,這小子剛才大吼大叫,辱罵我們四十大盜。他媽的嘴硬著呢,月下鬆,我們雙方可是向來就井水不犯河水的。這事兒,你得給我個交代。”
月下鬆沉著臉嗬斥太桑。
“四十大盜怎麽得罪你了,為什麽要罵他們?”
太桑心中那叫一個憋屈,心說,他媽的這不是你教的神功麽,怎麽反而問老子。
他終於把僅剩的幾遍神功給喊完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忙解釋。
“師父,這不是你教我的麽!”
月下鬆一聽臉色更沉了,抽了他一巴掌,怒道。
“混賬東西,我什麽時候教你罵人了。”
太桑捂著半邊臉,心說,你個老不死的,做了好事還不敢承認,想讓老子一個人背黑鍋啊,沒門兒。
他委屈地道。
“就、就在剛才啊,是師父親口傳授給我的。”
旁邊的酒中仙一聽,冷笑不已。
“我就說嘛,他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原來是你。月下鬆,你可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難不成你們蛇族,要跟我們四十大盜開戰?”
月下鬆臉色都變黑了,他感到此事太蹊蹺。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太桑看到師父一臉嚴肅,心中也感到沒底兒,就老老實實地把方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月下鬆聽完了,就明白,徒弟這是讓人給忽悠了。
“方才那人不是我,肯定是有人假扮。因為我方才就在族中,這一點,我手下幾個徒弟都可以證明。”
他說完,身後幾名弟子,紛紛點頭稱是。
太桑一聽傻眼了,“這不可能啊,師父,這、這、這麽說,那怒吼術也是假的。”
月下鬆瞪了他一眼,“廢話。人是假的,教的東西,當然也是假的。我看你是想修煉想瘋了,這麽明顯的騙局都沒有看出來。”
太桑心中那叫一個氣啊,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一股邪火直撞腦門梁。
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是誰!他媽的是誰戲弄老子,咳咳。。。”
太桑急火攻心,五官扭曲,噗地吐出一口血,體內傳來一陣哢嚓的清脆聲響,丹田硬是被氣爆裂了。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
他的兩個師弟趕緊上前扶住太桑。
太桑現在看誰都不順眼,一把將兩人給推開,“滾開,他媽的,究竟是誰在戲弄老子,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聲音層層疊疊地傳了出去,不停地在山穀當中回蕩。
月下鬆擔心徒弟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一巴掌把他打暈了過去。
酒中仙拔開酒瓶子蓋,灌了一口酒,道。
“原來是場誤會,看來是那小子得罪看了人。”
月下鬆抱拳道:“我這裏給酒兄賠罪了。”
酒中仙擺了擺手,“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見外的話。”
他說完,看了看遠處的紫晶雄獅,道:“這麽著吧,那獅子的晶核我帶走,這事兒就揭過去了。”
因為,此時紫煙四人,已經消耗了大量的仙氣,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這個時候,就輪到了這雙方坐享其成。
月下鬆
一聽不樂意了,道。
“這紫晶雄獅,是我跟徒弟太桑先發現了,它身上還有我留下的傷痕,理應我帶走才是。”
酒中仙哈哈大笑,“月下鬆,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在獅子身上留下傷痕的多了去了。要輪也輪不到你。我的兩個師弟都為此受了傷。”
這個時候,餘罪也站了出來,“不錯,是我們先發現的紫晶雄獅,晶核就是我們的。”
酒中仙頭頂上懸浮的四道光圈,光芒璀璨,緩緩旋轉起來,像是在宣戰。
月下鬆渾身仙氣鼓蕩,頭頂跟著懸浮起三道圓滿的光圈。
兩人相互對峙,互不服氣。
葉揚躲在大樹後麵,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完了,那個月下鬆竟敢跟四重天的叫板,死定了。”怒焰卻道:“你隻看到了表麵現象。”
葉揚不解地道:“怎麽。莫非月下鬆還有什麽秘密武器。”
怒焰道:“月下鬆有沒有秘密武器我不知道,但是那個酒中仙的秘密卻被我看穿了。”
“您老,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別在這裏吊我胃口,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道德滴。”
怒焰道:“等著看吧。馬上就見分曉。”
葉揚撇了撇嘴,望了過去,距離不是很遠,能聽見幾人說話聲。
隻聽月下鬆冷笑了一聲,晃了晃腦袋,揶揄地對酒中仙道。
“酒中仙,你唬得了別人,唬不了我。哼,還四重天的修為,你怎麽不弄個五重天的光圈。”
酒中仙臉色一陣尷尬,頭頂上最後那道光圈,色彩逐漸暗淡下來,最後徹底消失。
葉揚恍然,“他媽的,原來是唬人的。師父,你剛才就看出來了。”
怒焰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酒中仙道:“月下鬆,你我二人勢力相當,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月下鬆鄙夷地道:“是麽。那我就肯定的告訴你,這晶核我是拿定了。”
“好啊。你徒弟罵了我們大半天,也應該付出點了。”
酒中仙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陣劈裏啪啦的骨骼聲響。
月下鬆見不得對方在他麵前猖狂。
“我都說了,那是個誤會。我徒弟也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他的丹田已經被氣爆了,你還想怎麽樣?”
酒中仙道:“誤會?我們四十大盜的名聲被毀了,你就拿這兩個字來應付我。”
他說到最後,音量陡然提高。
月下鬆不在解釋,刷地一聲抽出長劍,瞳孔瞬間變成冰冷陰森的菱形,四周彌漫著一股股陰森猙獰的氣息。
“紫晶雄獅的晶核是我們蛇族的,誰都甭想拿走。”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山穀四周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成百上千條蟒蛇、毒蛇,將這裏團團圍住,吐著猩紅的蛇信子,發出一聲聲嘶嘶的聲響,看了讓人頭皮發麻。
酒中仙掃視四周,臉色一陣變幻,哼了一聲。
“好好,今天栽的這個跟頭,老夫記下了。”
說完,帶著兩位師弟離開。
月下鬆並未追趕,他也不願意招惹四十大盜。
他轉過身來,看著不遠處的紫煙等四人,冷冷地道。
“還有誰不服?”
這四人都受了傷,不足為慮,隻有眼睜睜地看著蛇族的人,把紫晶雄獅拖走。
紫煙的紫罡雷電刀雖然霸氣無匹,但對方人多勢眾。
她跟血公子等幾人,隻有忍氣吞聲。
月下鬆得意地哼了一聲,兜了一個大圈,這畜生還是屬於他的。
這個時候,手下一名徒弟問道。
“師父。大師兄怎麽辦?”
月下鬆一揮手道。
“扶他先回洞府養傷。”
他的幾個徒弟,攙扶著太桑,跟在後麵。
這邊,葉揚遁入惡魔之戒當中,悄悄尾隨在後麵。
怒焰道:“小子,你要幹什麽?”
葉揚笑了一聲,道:“太桑被我氣爆了丹田,趁他病要他命。”
“你瘋了。沒看見他身邊有那麽多高手麽。”
葉揚道:“富貴險中求。太桑的靈魂對於師父是大補。”
見他一副決心已定的樣子,怒焰很感動。
有徒如此,他深感欣慰!
葉揚遁入惡魔之戒,悄悄跟在月下鬆等人身後,沒有人能發現他。
怒焰道:“你小心點,不要跟的太緊,免得被發現,蛇族的嗅覺都非常靈敏。”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月下鬆突然停下腳步,猛然轉過身來,警惕地掃視四周,眼神犀利。
葉揚就在他身後十幾米的地方,趕緊屏息凝神,做好逃跑的準備。
所幸,月下鬆並未發現什麽,“奇怪,我怎麽總感覺後麵有人跟著。”
他自言自語,仍舊不放心,就留下四個徒弟在後麵,以防不測。
這才帶人全速前進,蛇族人行進速度非常快,所到之處,刮過一陣陣飆風,塵土飛揚。
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在山穀深處。
葉揚不敢跟的太緊,遠遠地在後麵尾隨。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後麵有人,趕緊驅動惡魔之戒躲在一塊石頭後麵。
後麵那人很快就追了上來,身形苗條,婀娜多姿。
居然是名女子,臉上遮著白紗,看不出長相。
她一晃而過,朝著月下鬆等人的方向追去。
葉揚看這人的背影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神秘女子,似乎並不避諱月下鬆這群人,徑直就追了上去。
她幾個起落,就到了月下鬆身邊,順手解下了麵紗。
兩人邊走邊談論,看那熟悉的樣子,想必是認識。
因為距離較遠,葉揚並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
一晃眼的功夫,一群人就進了山穀深處。
這裏是蛇族在血獸山的營地,四周遍布明哨、暗哨,戒備森嚴。
而且,還設有層層禁製,暗中藏有很多高手的氣息。
得虧有惡魔之戒,掩蓋了葉揚等人的氣息,否則他們立即暴露。
一路跟著眾人進入蛇族營地,這裏遍布毒蛇,顏色各異,色彩斑斕,吐著猩紅的信子,看上去毛骨悚然。
月下鬆吩咐手下,把太桑扶進旁邊一個偏僻小院,他隨後跟著走了過去。
至於那名神秘女子,則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小院落。
葉揚悄悄地跟在太桑等人身後,穿過回廊,繞過幾處亭榭。
然後太桑被安排進一個大房間,幾個師弟,攙扶著他慢慢坐到床上。
月下鬆揮了揮手,剩下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間裏麵隻剩下了他跟太桑。
太桑擦了擦嘴角的血,“師父,我、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假扮你的家夥,把他碎屍萬段,氣死我了,想起來我就惱火。”
月下鬆道:“好了,先別說這些了,養傷要緊。你坐好。”
太桑點了點頭,盤膝坐在床榻上。
月下鬆走過去上床,盤膝坐在對方身後,雙掌緩緩前推,一股精純的仙氣,慢慢灌注於徒弟體內。
現在當務之急,是護住他的丹田,修複那條裂縫。
否則,時間一長,太桑渾身仙氣就會散得幹幹淨淨,筋脈俱斷,成為一個廢人。
加上之前的舊傷,太桑這次可是遭了大罪,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不停地往外吐血,又黑又臭。
足足吐了十幾口,血液這才慢慢變得殷紅起來。
月下鬆的精純仙氣,終於護住了他的丹田,至於筋脈當中的淤血,隻有靠他自己來慢慢消融了。
幫助徒弟修複傷勢之後,月下鬆這才放心的離開房間。
他在幾名下人的陪護下,疾步朝著前院走去,臨走之前吩咐。
“把這裏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攪太桑。”
一群侍衛在房間四周站崗,守備森嚴。
他走了之後,葉揚這才敢進入小院當中,這些守備的侍衛,勢力高的也就是一重天後期,不足為懼。
怒焰對他道:“你進去,我在外麵給你把風。”
“那好。”葉揚說完,驅動惡魔之戒迅速隱入房間當中。
此時,太桑正盤膝在床上修煉,一股股白霧從頭頂冒了出來,身體在微微發抖,雙眉緊皺,看樣子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葉揚身形一晃,變成月下鬆的模樣,朝著太桑走了過去。
太桑聽見有動靜,便睜開眼睛,一看是師父,愕然道。
“師父,你怎麽又回來了?”
葉揚笑了笑,“徒兒,為師教你的怒吼術如何?”
他這麽一說,太桑臉色大變,掙紮著就要從床榻上站起來,“你、你到
底是誰?”
葉揚哈哈大笑,身形一晃,變成吳奎,“你說我是誰。”
太桑大驚失色,他又驚又怒,沒想到自己被個一重天的貨色給戲弄了。
“居然是你。你小子竟敢孤身前來,找死!”
他說完,站起身就朝葉揚撲了過去,隻可惜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噗通跌倒在地上。
葉揚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冷哼一聲,“太桑,你他媽的不是一直想要殺我麽。現在怎麽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太桑小命攥在他手裏,敢怒不敢言,看著葉揚,兩眼都噴出火來了。
葉揚接著問道。
“巨坑裏麵的神秘黑影是不是你?”
太桑想大聲呼救,隻是房間四周,被葉揚用神識封鎖,外麵的人無法聽見。。
“吳奎,我希望你考慮清楚,這裏進來容易,出去難。現在給我認錯,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葉揚哈哈大笑,突然陰厲地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一把揪起他來,掃臉就是幾個大嘴巴子,斬仙飛刀逼在他的喉嚨上,森然道。
“聽著,老子就問一遍,那巨坑的黑影是不是你,人他媽的是不是你吃的?”
太桑被對方的怒氣給震住了,他擔心激怒對方,自己小命不保,當場就慫了。
“好,我說,我說,不要殺我。我的確去過巨坑,也、也吃過你們不少工匠,但我隻去了兩天,後麵的事兒不是我幹的。”
葉揚心中一動,繼續逼問,“你的意思是,坑中還有別的神秘物種?”
太桑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點點頭,道。
“不錯。那些東西非常恐怖,就連我都差點被它們叼走,簡直是太可怕了,我想師父都不一定是它們的對手。”
葉揚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那你看清楚沒有,那是些什麽東西?”
太桑搖了搖頭,“它們的速度非常快,我隻看到一道道模糊的黑影,好像也是大蛇,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又不像。”
他說完,跪地求饒,“放了我吧,我、我以後在也不會去找太古隱族的麻煩了,而且,我還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葉揚點了點頭,收起斬仙飛刀,“說說什麽秘密?”
太桑壓低聲音道:“你們太古隱族,有我們的臥底。”
“哦,誰?”
太桑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葉揚心中一動,他也沒想到,對方會是內奸。
不過,太桑的話,也不排除有離間的可能。
“怎麽,你不信?”太桑道。
葉揚展演一笑,拍了拍他的臉,“兄弟,那人是不是內奸,跟我沒關係。”
“你、你是太古隱族的人,怎麽能說這話。”
“哈哈,誰說我是太古隱族的人,我還有個秘密沒有告訴你。”
葉揚說完,身形一晃,一陣劈裏啪啦的骨骼聲響,轉眼間他由吳奎變成了葉揚。
太桑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指著麵前這個陌生的男子,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究竟是誰?”
葉揚道。
“讓你死個明白,我叫葉揚。”
他說完,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斬仙飛刀,寒芒閃爍,那是死亡的光芒。
太桑慌了,跪倒在葉揚麵前,苦苦乞求,“我並不認識你,我們兩個無冤無仇,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而這個時候,葉揚識海中傳來怒焰的咳嗽聲,這是兩人約定的暗號,有人過來就打招呼。
太桑見葉揚表情有異,手伸進袖子,再次伸出來的時候,一道寒芒隻取葉揚哽嗓咽喉,那是一把毒針,刺入體內,必死無疑。
但是,他受了重傷,這招偷襲的威力大打折扣。
葉揚飛刀一晃,擋開爆射過來的毒針,反手就是一刀,結果了太桑的性命,順勢收進惡魔之戒當中。
“師父,太桑被我殺了,你趕緊收了他的靈魂修煉。”
怒焰道:“現在顧不得這許多了,我們趕緊走,月下鬆過來了。”
葉揚道:“我如果現在走,他找不到徒弟,豈不是暴露我們的行蹤。”
怒焰知道徒弟要幹什麽,“你說的對。放心,以月下鬆三重天的修為,還看不穿你的易容術。快點,他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隱匿到惡魔之戒深處,氣息全無。
吱呀——
門被推開了,月下鬆在兩個弟子的陪同下走進房間。
“師父,你怎麽又回來了?”
太桑睜開眼睛問道。
月下鬆道:“唔,沒事。有弟子跟我稟告,說你房間有動靜,我擔心你,特地趕回來看看,你沒事吧?”
他凝視著徒弟問道。
葉揚心中一緊,擔心被對方窺出端倪,臉上卻很平靜。
“咳咳。。。師父,我還好,就是感到有點累。。。”
月下鬆收回目光,道:“這次你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不要擔心,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就會痊愈。”
葉揚點了點頭,不在說話,他是擔心指不定那句話會露餡。
月下鬆卻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突然問道。
“對了。下個月十五,是族中白長老的壽辰,我要代表血獸山營地前去參加,你傷好了之後,趕緊替我準備壽禮。”
葉揚並沒有答應,他甚至在懷疑,對方已經窺破了他的身份,這是在有意識的試探。
兵不厭詐,萬一對方使詐,他豈不是要暴露身份。
“師父,我、我、我。。。”
葉揚話還沒有說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月下鬆趕緊扶著他平躺下,“太桑,你沒事吧。”
他說完,手搭在對方脈搏上,隻是一會兒,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
“這脈象怎麽比剛才的都要雜亂。真是奇怪。”
他又呼喊了兩句,見徒弟緊閉雙眼,昏迷不醒,就吩咐手下趕緊去煎藥。
然後,起身退了出去,走到門口之後,吩咐手下,要嚴加看管,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跟他稟告。
對方離開,過了一會兒,葉揚才從床上起來。
他往外一看,房門口布置了層層禁製,比剛才更加森嚴,說不定月下鬆已經開始懷疑他。
在這裏,多待片刻,就要多一份危險。
他遁入惡魔之戒,瞬間消隱在空氣當中,渺無蹤跡。
房間外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警戒森嚴,氣氛壓抑。
葉揚按照來時的路,朝外走去。
這處蛇族營地修建的規模龐大,比太古隱族的營地要大許多,彎彎曲曲,小路沒有一條是直的,真跟進了蛇窩一樣。
他很快,就察覺到不對,明明走的是出去的路,可就是找不到大門。
“真是奇怪。我記得就是這條路啊。”
怒焰道:“這營地就是一座龐大的迷魂陣,遍布機關埋伏。”
“這怎麽辦?”葉揚問道。
怒焰道:“不要著急。所有的大陣都有陣眼,隻要找到陣眼,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於是,葉揚在大營裏麵,好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誤打誤闖,就來到了一處後山上。
這裏的氣息跟別處一樣,也不像是陣眼位置所在。
葉揚剛要走,去聽到後山一塊巨石後,傳來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有點遠,聽得不是很清楚。
他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靠近過去,躲在巨石後麵,往外張望。
隻見,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坐在前麵一處亭榭裏飲茶。
男的正是月下鬆,而那女的,居然是紫煙的貼身丫鬟冬雪。
葉揚想起先前看見的那個神秘女子,難怪當時看那背影如此眼熟,居然是她。
這麽說來,方才太桑的話並沒有騙他。
就在剛才,他為了活命,告訴葉揚,冬雪就是臥底,潛伏在大小姐身邊。
為了聽清楚,兩人的談話,葉揚又靠近了一些,距離亭榭七八米的地方才停下來,反正沒有人能看到他的存在。
隻聽月下鬆道:“最後一杆洪荒大旗具體什麽時間修繕完畢?”
冬雪掐指算了算,“最快還需要兩個月時間。”
月下鬆喝了一口茶,“看來太古隱族要對我蛇族動手了。”
冬雪點了點頭,“不錯。要不然族中也不會派大小姐親自過來監工。一定要阻止他們。毀壞洪荒大旗。”
月下鬆道:“這正是族中下一步的行動目標。”
“有什麽具體的作戰計劃麽?需要我做什麽?”
冬雪問道。
葉揚也往前走了兩步,屏息凝神靜聽。
隻可惜月下鬆並未說話,手指蘸了茶水,不知在桌麵上寫了什麽。
等對方寫完之後,冬雪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提前給我打招呼。”
“會的。”
冬雪想了想,又道。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巨坑當中多了很多神秘物種,攪得工地人心惶惶。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行動。”
月下鬆皺眉道:“這件事情太桑跟我說過,你回去之後,打探一下,爭取在行動之前,弄明白。”
冬雪點頭道:“我明白。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月下鬆叮囑一句,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