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其實人家很溫柔的
不管是照片還是聊天記錄,都不堪入目。
這讓靳斯年側頭,看了看司越越。
司越越以為靳斯年在懷疑自己,張口就要說話。
但是靳斯年收回視線,語氣陰森地問對麵的男人:“你談過戀愛嗎?”
“開玩笑呢,老子玩過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既然如此,你應該能看出來差別。”說著,靳斯年指了指司越越的胸。
男人手機裏的照片,都是合成的,那波濤洶湧,與司越越的確有差距。
但這不代表她的就很差好吧!
為了證明自己,司越越立刻挺起胸。
而她這樣一挺,男人的視線,正好落在她的胸上,並且盯愣了神。
靳斯年忙用身體擋住司越越,說話的聲音,又陰又冷:“不想死,就趕緊滾!”
說完,靳斯年拽走司越越。
看著司越越妖嬈的背影,男人咽了下口水,然後色從膽邊生,繞到兩個人的麵前,開始胡攪蠻纏:“我不管什麽真的假的,反正這女人我看上了,今天,我要帶走。”
男人伸手就來拽司越越。
可是在他碰到司越越的一瞬間,司越越先抓住男人的手指,用力向反方向掰過去。
清脆的聲音傳來,男人呆住。下一秒,他便捂著手指,發出痛苦的嚎叫。
司越越本來就心情浮躁,現在冒出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她肯定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隻是用什麽辦法教訓呢?
餘光發現一個花瓶,司越越覺得這個好。
發現司越越抓起花瓶,靳斯年提醒著:“這邊有監控,把人弄到角落裏再動手。”
有道理!
司越越從善如流,將花瓶放到原處,又麵色陰沉地靠近男人,眼底劃過狠厲。
見識過司越越的厲害,男人哪裏還敢惦記她的美色,起身就想跑。
但是靳斯年一隻手就抓住他的領子,不由分說地將這人推進樓梯間。
樓梯間的大鐵門緩緩關上,將裏麵的聲音,完全隔絕開來。
片刻之後,司越越與靳斯年從門後走出來。
這二人的臉上都沒什麽表情,不過仔細看的話,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出暢快的神色。
靳斯年活動下脖子,說:“看不出,你下手挺狠的。”
“那是,敢惹我,他就是找……”
司越越突然噤了聲,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麽奔放,可能會嚇到老公。
為了彌補一下自己的形象,司越越忙笑著解釋:“我也是太生氣了,才會這麽狂躁。平日裏我還是很溫柔的,你知道噠。”
對此,靳斯年沒有給出回應。
司越越有點懊惱,也不曉得她剛剛的樣子,會不會給老公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兩個人沉默著,去了靳母的病房。
此時,靳母已經蘇醒。但是狀態不怎麽好,她的麵色蠟黃,呼吸聲粗重。
見到司越越,靳母臉上的表情立刻多了幾分神采,還對她伸出手。
司越越快走幾步,握住靳母枯瘦的手,笑著與其閑聊起來。
靳母這狀態,讓司越越想到司母臨終時候的樣子。
她那時候年紀小,肩膀柔弱無力,根本沒辦法給母親依靠,隻能看著她一日日衰弱,最後香消玉殞。
或許是因為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司越越不由自主地握緊手掌。
內心的傷痛,並沒有表現在臉上。相反,司越越用溫和的笑意掩蓋一切,並主動與靳母聊著,努力逗她開心。
因為身體虛弱,靳母很少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聽司越越講。
但就算這樣,靳母也很滿足,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
這畫麵,寧靜而美好。
可是一想到靳母的身體,靳斯年的表情就變得沉重起來。
沒過一會兒,靳斯年被大夫叫走。
司越越回頭看著他的背影,眸底染上一絲憂慮。
待她收回視線,發現靳母已經睡著了。
司越越小心地幫靳母蓋好被子,在靳母聽不到的時候,才歎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靳斯年重新回到病房。
見母親睡了過去,他放輕了腳步,並問:“睡多久了?”
“你出去之後,婆婆就睡了。”
靳斯年沉默了會兒,又說:“你一來,她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有多招人喜歡。”司越越說著,用雙手捧著臉,還對靳斯年做了個鬼臉。
她希望靳斯年能輕鬆一點。
然而靳斯年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
這讓司越越不由收斂起笑意,問:“怎麽,情況不太好?”
“是不太樂觀,癌細胞已經擴散。但母親現在的情況,又不適合做手術,當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
靳斯年沒有說完,司越越卻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她也沒什麽解決的辦法,隻能主動握住靳斯年的手,說:“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婆婆,盡量讓她開心。其他的,就交給醫生吧。”
“醫生?”靳斯年喃喃了一聲,然後歎氣,似乎很頭疼的樣子。
他這態度讓司越越覺得奇怪。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追問,有人打開了病房的門。
對方是靳母的主治醫師,此刻,他滿麵紅光地說:“靳先生,我……”
靳斯年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回頭看了眼母親,見靳母沒被吵醒,才與周大夫走到病房外麵。
司越越好奇,也跟著去聽個熱鬧。
她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主治大夫興衝衝地說:“我剛剛得到消息,周教授就在國內。我一位師弟的同事的老公,昨天才見過他!”
“在哪見的?”
“就在A市周邊的縣城。”
有了大概位置就好辦了,可以讓暗一將這人找出來。
這兩人說得熱鬧,司越越卻聽得迷糊,問:“這位周教授,是誰啊,為什麽要費盡把他找來?”
靳斯年為她解釋道:“他是肝癌方麵的專家,如果有他幫母親治療,治愈幾率會大大提高。隻是這位周教授為人灑脫,行蹤也是飄忽不定,很不容易找到他。”
“這樣啊,那這位老教授還挺任性的。”
主治大夫立刻糾正道:“他年紀並不大,還不到三十歲。”
司越越忍不住挑起眉,嘀咕著:“年紀輕輕就這麽張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