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們是一夥的

  這答案讓司越越覺得很意外,抬眉問著:“什麽人要抓你啊?”


  “看到了嗎,就那邊穿西裝的人。”


  為了增加說服力度,周以諾向靳斯年的方向指了指。


  此時,靳斯年已經走下車,身體靠在車門上,似乎在向他們這個方向看。


  在瞧見靳斯年的瞬間,司越越愣住,而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周以諾,問:“他真的會抓你?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哎呀,我騙你幹嘛啊,你別看他一張娃娃臉,很無害的樣子,可就是他,囚禁了我,讓我幫他家人治病!”


  “所以你叫……”


  “我叫周以諾,隻要你幫我,我肯定會報答你的!”


  竟然是他,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共啊。


  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司越越伸手就抓住他,並對另一邊的靳斯年喊著:“快過來!!”


  這變數讓周以諾驚呆了,隨後與司越越用力撕扯,並不解地問:“你幹嘛要害我,快放手!”


  “不,我不能放,還要將你完完好好地交到那個人手上。”


  “為什麽?!”


  “因為,我們是一夥的啊。”司越越說著,露出白白的牙齒,笑容中有狡黠,也有得意。


  而周以諾呢,則是滿麵絕望。


  就這樣,沒跑出多遠的周以諾,又重新被送回海邊的房子裏。


  不過這次,房間裏沒了那些彪形大漢,反而多了一個司越越。


  司越越在房間裏繞了一圈,興衝衝地問道:“這房子的風景真不錯,下次度假,我們能不能來這裏?”


  “可以。”


  “謝謝老公。”


  原來人家是夫妻,哎,自己這是什麽命啊!

  周以諾翻了個白眼兒,一臉鬱悶。


  餘光瞥到周以諾的白眼兒,司越越立刻轉過身,麵色不善地說:“你還敢翻白眼兒,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不配合,我們現在多了很多工作!”


  “哼,又不是我讓你們找我的,覺得煩,就把我放了啊。”


  “肯定會放啊,到時候把你放到大海裏,做鯊魚的小點心!”


  周以諾做出一個很害怕的表情,而後對靳斯年吐槽道:“你看這女人,模樣很漂亮,心思卻這麽歹毒。你和這樣的人同床共枕,難道都不害怕嗎?”


  見這家夥竟然敢挑撥離間,司越越拿起個花瓶高高舉起,又用陰森的語氣,說:“我還可以更歹毒!”


  靳斯年見狀,立刻製止了她,並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你不能這樣做。”


  “他不是死活不同意嗎,那還留著幹嘛,不如好好教訓一番,再丟掉!”


  “我說的不能這樣做,是不讓你用花瓶砸人,因為花瓶會擱疼你的手。”


  聽過靳斯年的解釋,司越越麵露嬌羞的表情,心想老公好貼心。


  至於周以諾,鬱悶得想吐血。


  這時候,有人在外麵敲了敲門。


  靳斯年扭頭看著司越越,說:“應該是我朋友叫我,你等我一下。”


  “好。”


  靳斯年告訴司越越,他之所以能這麽快就找到周以諾,是因為有朋友幫忙。


  隻是那位朋友比較容易害羞,不然的話,就介紹給司越越認識了。


  司越越對那位朋友很好奇,還真想結識一下。


  但靳斯年都這樣說了,她也隻能按捺住心裏的念頭,並扭頭看著靳斯年的背影,幻想著他一會兒會和什麽樣的人見麵。


  她在這邊出神,周以諾眼眸轉了一圈,開始向司越越賣慘:“你們就放了我吧,日日都將我關在這裏,我都快要抑鬱了。”


  司越越可不是個心軟的人,她調轉視線,皮笑肉不笑地說:“隻要你同意做手術,我們就可以立刻放了你。”


  “這天底下的大夫那麽多,為什麽偏偏要找我來做手術?”


  “因為你是肝癌方麵的專家,我們需要你。”


  周以諾連連擺手,苦笑著說:“別把我想的那麽厲害,其實我的水平,都是傳出來的。”


  “究竟是貨真價實,還是沽名釣譽,咱們實踐一下就行了。”


  聊了幾句,周以諾便發現司越越是個麵軟心硬的人,想讓她回心轉意,很難。


  因為這個發現,周以諾收起偽裝,有些煩躁地抱怨著:“怎麽就不聽勸呢,真是麻煩。”


  “您也不遑多讓啊,我就奇怪了,讓你做手術而已,又不是不給你錢,幹嘛那麽抵觸。”


  聽司越越提起“錢”這個字,周以諾直接嚷嚷起來:“給錢又怎樣,難道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


  “你不缺錢,但你肯定缺德。”


  充滿諷刺的話,讓周以諾立刻瞪著司越越。


  司越越卻根本不在意他的瞪視,繼續道:“大夫本來就應該救死扶傷,可你呢,卻將生命當兒戲,漠視病人。這樣的你,不是缺德又是什麽?”


  周以諾不認同這樣的觀點,為自己辯駁道:“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生老病死,你覺得我能都處理得過來嗎?”


  “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還就是不救了!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


  周以諾就是吃準了對方不敢將他如何,脖子一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司越越輕輕彎起嘴角,說:“我不會殺你,那是犯法的事。不過呢,我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著,她在口袋翻啊翻,動作慢吞吞的。


  在司越越說過那番話以後,周以諾還有點緊張,不知道這女人要放什麽大招。


  結果?


  看著她像袋鼠一樣翻來找去,周以諾輕哼了一聲,並放鬆了警惕。


  可是突然,一陣銀光閃過,周以諾還沒反應過來,他膝蓋上就被銀針紮了一下。


  暗箭傷人,真是太卑鄙了。


  周以諾抱著自己的腿,就要控訴司越越的惡行。


  可是當他抱住腿之後,卻發現這條腿沒有知覺了!!

  “我的腿……”


  “沒有知覺了吧,我再紮一下,你就徹底站不起來了哦。”司越越指縫中夾了一根針,滿臉嘚瑟。


  周以諾也是名大夫,才不會被她這種小伎倆嚇到,昂著下顎,哼道:“騙誰呢,這不過是個穴位而已。在這方麵,我懂得可比你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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