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怎麽都古古怪怪的
宋星辰感覺司越越今天的狀態不對勁兒,便走過來,問:“想什麽呢?”
司越越依舊保持著剛剛思考的姿勢,目光悠遠:“我中獎了,要去領一下獎。但是呢,這邊的工作有點安排不開。”
聊起這個,宋星辰來了興致,忙說:“時間安排不開,我可以幫你去!對啦,你抓了幾等獎?”
“這個,必須本人親自領取。至於幾等獎嘛……”司越越回憶了下,說,“應該是特等獎。”
“特等獎!?”宋星辰眼睛都亮了,連聲催促道:“這麽好的運氣,可不能浪費掉,你必須得去。再說領個獎能用多少時間,請半天假足夠了。”
“還真不夠,要三天。”
三天?
宋星辰抓抓頭發,心想這究竟是個什麽獎啊,竟然要這麽久。
司越越知道她沒想明白,又補充道:“領獎地點在國外,因為是第一次露麵,可能還要接受采訪什麽的。所以保守估計,要三天。”
聊到這,宋星辰感覺出不對勁兒了,她不由自主地湊過去,神神秘秘地問:“你這個獎,不是抓抓樂?”
“當然不是,而是國際電影節的最佳編劇獎。”
司越越說得輕飄飄,宋星辰卻立刻抽了一口氣。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畢竟,她現在可是司越越的經紀人,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被鍛煉出來了。
手指拖著下顎,宋星辰上下打量著司越越,並自言自語道:“真的很好奇,你身上究竟還有什麽能耐,是我不知道的。”
“先別好奇了,你說,我要不要去?”
“這是你得到的榮譽,當然要去。至於三天的時間……擠一擠還是有的,我來幫你安排。”
聽到宋星辰的承諾,司越越立刻笑眯了眼。
其實司越越還是想去參加頒獎禮的,這次獲獎的作品,是她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打磨出來的,自然希望別人承認、喜歡它。
不過……
司越越突然收斂笑意,扭身對宋星辰告誡著:“這件事,記著要保密,尤其是不要告訴我老公。”
“為什麽不告訴他?”
“我老公畢竟隻是個學生,有這麽優秀的老婆,我怕他有心理負擔。”
這話聽上去自大,宋星辰卻十分讚同,點著頭,說:“你這麽多身份,的確容易讓人有心理負擔。”
“所以啊,記著幫我兜著點,可千萬別說漏了。”
“我辦事,你放心。”
宋星辰開始為司越越安排時間,待安排妥當,司越越這邊也該出發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去向靳斯年報備一下。
當然,司越越不會實話實說,她早就與宋星辰商量好了,以在劇組拍夜戲為由,要連續三晚不回家。
靳斯年很聰明,司越越特別擔心他會東問西問,然後問出蛛絲馬跡。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司越越模擬出各種可能的對話內容。
然而任憑司越越各種預測,事情最後的發展,還是超脫了她的預料。
這天晚飯後,司越越主動去書房找靳斯年。
她在心裏默默給自己打氣,隨後張口就要說出來意。
可在她說出話之前,靳斯年先說:“這幾天學校很忙,我就不回來了。如果家裏有什麽情況,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靳斯年說的話,與司越越準備的台詞差不多,以至於司越越有種被搶了詞兒的感覺。
詞都被搶了,人心肯定慌亂。
司越越就亂了,眸子轉了一圈,才慢吞吞地說:“好巧,我劇組也很忙,要留在劇組裏拍夜戲。”
“這樣啊,那你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
話音落下,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他們好像都在等對方先開口說話,然後以不變應萬變。
但等來等去,隻是延長了沉默的時間。
而越沉默,現場的氣氛就越詭異,兩個人也愈發小心翼翼。
就在焦灼到頂點的時候,靳斯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清脆的聲音好像打破了禁忌,讓兩個人都恢複了行動能力。
靳斯年裝出很著急接電話的樣子,司越越則很淑女地說了聲“不打擾了”,轉身走出書房。
關上書房的門,司越越長呼出一口氣來。
剛剛的場麵,可真是尷尬到窒息。
但司越越是心中有圖謀,才會行為異常。那靳斯年呢,他這古古怪怪的態度,又是為了什麽?
司越越狐疑地回過頭,很想偷看靳斯年在裏麵幹嘛呢。
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秘密……
還是算了吧,小心引火燒身啊。
司越越不敢久留,抬步匆匆離開。
靳斯年的耳力很好,聽得到司越越的腳步漸行漸遠。
這讓他鬆了口氣,而後對電話那邊的暗一命令道:“機票訂好了?很好,這次的事,必須要在兩天內辦妥。”
這個時間安排有些苛刻,不過緊一緊,也是可以完成的。
暗一思考了瞬,滿口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靳斯年便開始收拾行李箱,準備去法國參加一場資產拍賣會。
本來呢,這種小事完全可以交給下屬去辦。但這次的拍賣會上,有靳斯年感興趣的東西,他要確保無誤,才能出手。
因為事情安排得突然,靳斯年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來搪塞司越越。
而從司越越剛剛的表現來看,她好像在懷疑什麽。
為了打消這份懷疑,靳斯年決定早去早回。同時,讓冷淩霜在這邊幫忙做好掩護。
冷淩霜是盡職盡責,還是渾水摸魚,對司越越都不重要,因為她在第二天一早,就輕裝出門了。
宋星辰送她去了機場,一路上還各種叮囑,要她沒事不要亂跑,免得遇到什麽危險。
司越越是去參加頒獎禮的,忙完就回來,自然不會閑得到處亂逛。
不過小心點是沒錯的,司越越的保鏢並不會跟她一起去法國,出了什麽事,就隻能靠司越越自己來麵對。
分別的時候,宋星辰不斷對司越越揮手,那份擔心,溢於言表。
司越越倒是走得灑脫,給了宋星辰一記飛吻,便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