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這個人不簡單
因為趕時間,司越越的車速特別快。
如果是平時,靳斯年一定會對司越越碎碎念,要她小心行駛。
但今天,靳斯年很安靜,扭頭盯著窗外的風景,好像看入了神。
司越越知道,靳斯年一定是因為馬上就要去靳家,而心生不安。
看來不管內心多麽強大的人,心底都會有一片脆弱的地方,任何人都碰不得。
而這樣的沉默的靳斯年,讓司越越再次母愛泛濫,甚至開口,勸靳斯年放棄:“如果你不想去,可以反悔,我不會笑話你的。”
靳斯年收回視線,語氣平淡:“幹嘛要反悔,我很期待今天的行程。”
哎,一聽這話就是在逞強,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有期待。
不過司越越也沒戳破靳斯年的偽裝,權當是維護這個男人的尊嚴。
開車到了靳家大門口,管家依舊在這裏等候。
但是與昨日相比,管家的麵色有些冷。在見到司越越之後,不悅道:“司小姐,您遲到了。”
“抱歉,發生了一點小事,耽誤了。”
司越越的主動道歉,並沒有讓管家釋懷,反而繼續拿腔作調:“既然您是為靳家做事,那就要有些時間觀念,不然耽誤了大事,你這種身份的人,可承擔不起。”
話音落下,管家突然感覺一陣凜冽的殺氣從旁邊射過來。
管家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而後小心翼翼地側頭看過去。
而這一看,管家便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
管家在靳家工作多年,什麽人沒見過,初見到這個年輕人,便知道他不是尋常人。
當下,管家也不敢再教訓靳斯年,規規矩矩地著兩個人去了靳父的房間。
靳父是很不待見司越越的,哪怕司越越能幫他恢複健康,心中依舊看輕她。
現在聽到腳步聲,靳父也不想打招呼,直接閉上眼,掩蓋住眸底的不屑。
司越越站在靳父床邊,見靳父假睡,便故意說道:“靳先生睡著了?那正好,我可以隨心所欲,就算紮錯了穴位,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話惹到了靳父,讓他立刻瞪圓眼睛,凶巴巴地瞪著司越越。
當然,隻是瞪視還不夠,靳父還要狠狠咒罵司越越,說她人品不行,不負責任等等。
然而當靳父看清楚司越越身邊站著的人之後,他就傻掉了。那些早就準備好的咒罵,也都卡在靳父的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噎得十分難受。
從靳父的反應就能看得出,他認出靳斯年了。
這倒是司越越沒想到的,她還以為,靳父肯定要多看兩眼,才能發現端倪呢。
靳父其實也不想將靳斯年深深刻在腦海裏,可這個兒子已經變成他的噩夢,真的是化成了灰,他都能認出來。
在震驚過後,靳父變得很憤怒,眼神凶狠地盯著司越越與靳斯年,開口便要說話。
但是在那之前,司越越先彎下腰,笑眯眯地盯著靳父,說道:“我昨天就告訴您了,您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可現在看著,您還是做不到。怎麽,是需要我用銀針,幫幫您嗎?”
司越越的話,分明就是挑釁。等靳父受不了地發脾氣,她就一針紮進去,耳根清淨。
可靳父反而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一味的生氣,就是中了司越越的詭計。
靳父不會讓司越越掌控大局,在用力呼吸之後,激動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
而靳父這表現,讓司越越覺得很無趣。
活動下手指,司越越側過頭,對麵無表情的靳斯年命令道:“把針灸包拿來。”
這隻是小事,司越越本來可以自己做。
但她今天可是帶助理來的,如果什麽都不讓對方做,會引起靳家的懷疑。
所以,司越越心安理得地使喚靳斯年。
靳斯年也沒有多說什麽,垂著眸子,乖乖去找東西。
他已經很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管家覺得這個人不一般,早早就找靳夜非匯報。
靳夜非聞訊而來,進了房間之後,視線便落在靳斯年的身上。
看了幾眼,他走到司越越的身邊,問:“請問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助理,幫忙打打下手的。”
靳夜非輕輕點頭,然後繼續打量著靳斯年。
靳斯年很不喜歡被人打量,忍了會兒,見對方根本沒有收斂的意思,便抬起頭,冷冷地看過去。
這眼神尖銳而凶狠,讓靳夜非不由自主地心底一顫。
雖然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麵,靳夜非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隻如此,靳夜非還會從這個陌生男人的身上,感覺到很深的壓迫感。
這讓靳夜非做出一個結論:他絕不是個普通人。
司越越還在這邊等著針灸包呢,可等了半天還是雙手空空,最後一回頭,竟然發現靳斯年在與靳夜非對視。
那二人互帶打量的對視,讓司越越暗叫聲不妙,隨後忙拽回靳斯年,並斥道:“傻站著幹嘛呢,不是讓你給我找針灸包嗎!”
說完,司越越又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冷靜啊,別露餡兒。”
“我知道。”靳斯年說完,不再搭理靳夜非,低頭去翻針灸包。
很快,他找到司越越需要的東西,並放到她的手上。
拿到針灸包,司越越開始將靳夜非當空氣,低頭專心治療。
這個治療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司越越的手法也是無可挑剔。
隻是吧,她能感覺到靳夜非一直在打量他們。
這家夥盯得越久,就說明他心裏的懷疑越深,局麵對司越越二人也會越不利。
司越越不能任由懷疑的種子在靳夜非的心中生根、發芽,她要做點什麽,扭轉這個局麵。
可還沒等司越越想出對策,靳夜非接了一通電話,然後便站起身,自行走出房間。
靳夜非在離開的時候,麵色有些僵硬,眼底還隱隱藏著怒火。
這憤怒讓靳斯年好奇,所以,在靳夜非離開不過一分鍾之後,靳斯年也悄無聲息地站起身
靳家的宅子很大,一個院落套著一個院落,很有古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