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被嚇傻了
這讓司越越深感意外,畢竟上次見麵的時候,人還好好的呢,這才多久的功夫,怎麽就變瘋癲了?
司越越咬著唇,眸子轉了一圈。
然後,司越越的小腦袋瓜兒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也許她可以趁著這家夥神誌不清,打聽出一些秘聞,比如,那個戴麵具的男人!
想到就行動,司越越掛斷電話,便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匆匆忙忙地趕往醫院。
站在病房門口,司越越敲敲門。
“進來。”
說話的人,是仇寒夜,聽這聲音,還挺正常的。
司越越推門走進去,發現房間裏隻有仇寒夜一個人。
此時的仇寒夜,麵色蒼白,雙目無神,整個人好像被抽幹了精氣神。
但是一瞧見司越越,他的眼睛亮了亮,還笑著和司越越打招呼:“你怎麽來了?”
仇寒夜的表情,讓司越越有些失望。
看來周以諾情報有誤啊,這人不挺正常的嗎,哪裏有問題了?既然沒問題,司越越要怎麽打聽?
不過呢,來都來了,司越越肯定不能什麽都不做。
隨手關好門,司越越笑容有些敷衍:“聽說你住院,就來看看你。”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是啊,看出你沒事了。
司越越俯身在仇寒夜旁邊的椅子上,垂眸說:“好好的,為什麽會住院啊?”
仇寒夜的眸光閃爍,含糊道:“就是,身體突然不適。”
“上次見麵,你的氣色還可以,不至於隨隨便便暈倒。要不,讓我幫你把把脈。”司越越說著,就要按上仇寒夜的手腕。
可還沒等司越越碰到仇寒夜,仇寒夜就立刻向後躲過去,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他這躲避的模樣很奇怪,帶著慌亂和驚恐,完全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避嫌。
司越越從其中發現異樣,眯了眯眸子,直接問道:“你暈倒,並不是簡單的身體原因,對吧?”
仇寒夜側過頭,避開司越越的盯視。
司越越卻沒讓他逃避,繼續問道:“你一定看到你不想看到的東西,是什麽,與麵具男人有關嗎?”
這話好像幫仇寒夜回憶起很可怕的東西,眼睛立刻圓睜,身體動也不動。
而他的表現,讓司越越一喜。
她從包包裏拿出自己畫的麵具,伸到仇寒夜麵前,問:“你當時看到的麵具,是這個樣子的嗎?”
仇寒夜隻看了一眼,就情緒激動地喊著:“快把東西拿走!”
司越越非但沒有拿走,反而語速極快地問:“你為什麽這麽害怕,你真的看到了,對不對?”
“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也不想死!”
“他還恐嚇你了?”
“拜托你不要問了!”
“你不要退縮,好好回憶,才能幫克服心理的恐懼。而且那個人不在這裏,你完全不需要害怕呀。你快和我說,他是什麽樣的人,多高,說話的聲音是什麽的?”
司越越堅持不斷的提問,仇寒夜卻開始閉唇不語。他幹脆捂著耳朵,將自己蜷縮起來。
這個時候,突然推門走進來。
進來的人是仇夫人,她見兒子怕成這個樣子,立刻跑過來推開司越越,並將仇寒夜抱在懷裏,輕輕安哄。
待仇寒夜沒那麽激動,仇夫人便對司越越怒目而視:“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他為什麽會怕成這個樣子?”
司越越早已經將麵具收起來,麵色平靜地說:“仇公子好像遇到了很可怕的事,他現在情緒不太穩定。而一味的躲避,不利於他的恢複,他需要接受治療。”
“那也不能這樣逼他啊!你沒看到他很痛苦嗎!我看這裏已經不需要司小姐,請你離開!”
“我可以幫他。”
“用不著,快點離開!!”
見仇夫人堅持,司越越沒辦法繼續留下來,隻得站起身,說:“如果你覺得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說完,司越越走出病房。
不過她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去找周以諾。
周以諾做了一場大手術,司越越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他。
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在辦公室見到司越越之後,周以諾露出戲謔的笑,並說:“早知道大明星來找我,我就在辦公室裏坐著,還做什麽手術啊。”
司越越沒和他囉嗦,直接問著:“仇寒夜這邊,究竟怎麽回事,能仔細說說嗎?”
“啊,你來這不是看我的,而是打聽仇寒夜?我說你怎麽比我還八卦啊。”
麵對周以諾的調侃,司越越沒吱聲,隻是有些不耐煩地盯著他。
周以諾被盯得頭皮發麻,連聲說著:“行行行,我說就是了,看你不耐煩的樣子啊。嗯,昨天有人報警,說是有成年男子在郊外暈倒了,之後救護車就把人送到我們醫院來。經過檢查,仇寒夜身上沒有外傷,隻是醒來之後,人就好像瘋了一樣。”
司越越覺得不對勁兒,忙說:“可是我剛剛和他聊天,他還是可以正常聊天的。”
“那是經過一夜的調理,恢複了一些,你是沒看到他昨天剛剛清醒過來的樣子啊。”周以諾說話本來就誇張,現在更是極盡可能的渲染,搖頭晃腦的。
但司越越卻根據他的描述,做出一個推斷:“那是不是可以這樣說,隻要再恢複一段時間,仇寒夜就可以正常聊天,並回憶起昨天究竟發生過什麽?”
“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不然的話,會引起反效果,讓他情緒變得更糟糕,甚至會為了自我保護,而將那段記憶封存。”
“封存?”
“就是失憶。”
司越越突然感覺太陽穴有點疼。
明明就差一步便可以知道真相,現在偏偏就被擋在這一步的距離之外,這可真是讓人抓狂。
如果可以,司越越很想在仇寒夜的腦袋裏裝個探測儀,這樣一來,就不需要考慮仇寒夜的喜怒哀樂,而隨心所欲抓取她想要的信息了。
嗯……其實這也是個辦法啊,要不然,催個眠試試?
司越越在天馬行空地想著,周以諾則靠過來,探究地問:“他知道的東西,對你很重要?”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