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是個香餑餑(8)
感覺到那股凶狠的氣息,妞妞被嚇得後退一步,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一眼戚竹雪。
戚竹雪微微翹起唇角,一副十分悠閑的做派。
麵對這樣凶狠的戾氣與怨氣,姐姐竟然沒有一點緊張。
妞妞心底生出的退意淡了幾分,嬌小的身體依偎在並沒有高她多少的戚竹雪身後。
幽暗難聞的房間內,一個渾身布滿紅色裂痕的女人姿態扭曲的緩緩現出身形。
“一個隻死了幾個月的小鬼,還有另一個新死鬼,竟然敢來我的地盤,是想給我送盤不怎麽美味的點心嗎?”
女人咯咯笑著,渾身湧動著血腥的氣息。
這是已經沾上人命的厲鬼身上才有的血腥氣息。
妞妞被嚇得後退幾步,將自己藏在戚竹雪身後,不敢露頭。
她隻是個消息靈通一點的小鬼,和這種十分凶猛,沾染過血腥的厲鬼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她會被撕碎吃掉的!
戚竹雪眯眼打量了下碎千:“你殺了多少人?”
碎千嗤嗤的笑著,鮮紅的指甲從自己身上那些紅色的裂痕滑過。
“你覺得呢?我死的那麽慘,當然也得有人陪我這麽慘啊。”
尾音發狠,碎千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戚竹雪,將她當成將自己下一個獵物。
碎千的身體忽然碎成許多個小肉塊,猛地朝戚竹雪衝過去。
肉塊剛貼到戚竹雪的衣角,就感到一陣冰寒的溫度。
啪嗒啪嗒——
被凍成冰塊的小肉塊掉落在地麵上。
妞妞微微瞪大眼睛,看了看地麵上那一片冰塊,又看了看戚竹雪。
彩虹屁機器人?妞妞發動。
“姐姐,你好厲害哦,碎千可是這一片最厲害的厲鬼了,那些玄門中人都拿她沒辦法,你竟然這麽輕易就製服了她,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妞妞小嘴吧嗒吧嗒的,把戚竹雪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全部誇了個遍。
戚竹雪掏出徐閎上供的,還沒吃完的棒棒糖塞進妞妞嘴裏,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妞妞舔了一口糖果,眼睛一亮,開心的吃起棒棒糖,小模樣十分專心。
哢擦——
冰塊碎裂,小肉塊重新匯聚成型。
碎千怨毒的盯著戚竹雪,轉身就想逃。
經過剛才的交鋒,她明白自己不是這個新死小鬼的對手,再呆下去很可能會陰溝裏翻船,被一個新死小鬼給吃掉。
然而她晚了一步,整個屋子已經被冰晶封住了,她逃脫無門。
碎千怨毒的瞪著戚竹雪,身上的怨氣戾氣陡然升起,帶著刺鼻的血腥味。
“殺了你!吃掉你,看誰還能傷害我!”
陰森詭異的語調從碎千口中響起,那些鮮紅的裂痕紅的幾欲滴血。
幾分鍾之後,碎千眼神迷茫的被戚竹雪踩著背部,渾身的戾氣怨氣已經全部被戚竹雪給打散了。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新死小鬼對不對?”
哪有新死的小鬼這麽厲害的!
碎千想起自己剛死的時候,看著仇人甜甜蜜蜜過日子,卻報複不能的無力之感。
她完全不相信戚竹雪是個新死的小鬼。
戚竹雪檢查了一下纏繞在碎千身上的因果線。
很好,還能用!
戚竹雪將小jiojio收回來,蹲在碎千身前。
“你要跟著我混嗎?”
既然她已經被那群玄門中人當成了鬼王,那她不得找點班底,當個真真正正的鬼王。
碎千滿眼迷惑,不太明白戚竹雪的意思。
她當鬼這麽久,隻幹過吃鬼,被鬼吃的事情,所以不太理解戚竹雪不吃鬼,反而讓鬼追隨她的想法。
妞妞舔著棒棒糖出現在碎千身前。
“碎千,姐姐很厲害,跟著她混很有前途的。”
“你看,我的棒棒糖就是姐姐給的,跟著姐姐混,我們以後肯定會有供奉吃的,不用再吃鬼填飽肚子了。”
妞妞頂替了戚竹雪的位置,絮絮叨叨的勸說碎千。
她明白戚竹雪的意思,戚竹雪想要將整個x城的鬼全部捏在手心,不讓那些鬼舞到那個哥哥麵前。
所以,她一定會幫戚竹雪把x城的鬼全部都收攏進麾下的!
妞妞握了握小拳頭,眼神十分堅定。
碎千經過妞妞的洗腦,逐漸接受了現實,同意了加入她們。
“王,我知道郊外有個紅衣厲鬼,哦對了,還有個跑出租的傻鬼,咱們可以將他們全部收攏進來。”
碎千接受良好,迅速開始賣厲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戚竹雪跑了一小半x城,收攏了大部分的小鬼厲鬼。
戚竹雪疲憊的回到錦繡江南,穿過窗戶,徑直進了燕歸南的房間。
燕歸南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勻稱。
戚竹雪拖了個小凳子過來,坐在燕歸南床前。
眼前的男生那濃密卷翹的睫毛吸引了戚竹雪的全部注意力,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扒拉著他的睫毛。
燕歸南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睛,墨色瞳仁被一層薄薄的水光覆蓋,好似揉碎了一層星光,清澈明亮。
很漂亮。
戚竹雪在心底感歎了一聲,迅速收回手,模樣乖巧的望著還有些迷糊的男生。
“我回來了。”
聽到那道熟悉的甜軟聲音,燕歸南一下子就清醒了。
“嗯,你要休息嗎?”
男生原本清澈好聽的音線此時帶上了一絲困倦,變得有些誘人了些。
戚竹雪彎了彎眸子,點了點頭:“要,我都快要累死了。”
燕歸南視線隱蔽的打量了一下戚竹雪。
魂體沒有損傷,身形也沒有變得更加透明,情況還好。
燕歸南剛提起的心緩緩放下,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回來吧。”
燕歸南挑出玉佩,第一次主動讓戚竹雪回去。
戚竹雪身形一閃,進入玉佩之中修養。
燕歸南下意識的摩挲了下玉佩,耳邊忽然響起戚竹雪的聲音。
“你最好不要一直碰玉佩哦,我住進去之後,和玉佩之間有一絲聯係。”
燕歸南眸底閃過一絲疑惑。
戚竹雪好似知曉了燕歸南的疑惑,耐心解釋。
“意思就是,你摸玉佩,就跟摸我身體差不了多少。”
燕歸南瞳孔微微一縮,燙手一般鬆開手。
玉佩回落,貼在他溫熱的胸膛前,帶起一陣灼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