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難題
樊姐來了,很有氣勢的來了,但是在我眼裏,她今天變得更有女人味了,以前的樊姐,我從來都不認為他是個女人,隻是比較心狠手辣的女性肉體而已。
但是今天,她讓我知道,她也是個女人。
“阿斌,我來了,我草,為什麽還有另外一個,我不願意看到的人?”樊姐嚼著口香糖說著。
程英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著樊姐,他也一臉的不舒服,我說:“大家一起賭。”
程英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樊姐,而樊姐則是坐下來看著我,眼神裏有無數的疑問,還有滿臉的不爽。
黃皮說:“阿斌,你有病啊,我們最他媽討厭跟老緬一起玩了,這些王八蛋,沒信用的,心毒屁眼黑。。。”
程英笑了一下,沒有反駁什麽,我心裏有點緊張,我現在把事情又鬧大了一步,以前,我要借助程英來幫我甩開樊姐,但是現在,我又把他們兩個弄在了一起相互牽製,如果我搞不定,他們真的打起來了,我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我說:“賭不賭?”
聽到我的話,樊姐拍了桌子,說:“賭。。。”
程英也坐下來,說:“我也賭。”
兩個人都很平淡,沒有什麽爭鋒相對的味道,我鬆了口氣,如果今天他們就打起來,我的麻煩就無止境了,我需要錢,我需要給二叔還錢,不僅僅如此,我也想通過賭石來賺錢,我不想在窮了。
爺爺的話我會銘記於心,我會適可而止,但是,我真的不想在窮了,貧窮,真的太可怕了,在我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我沒什麽可輸的,我反而需要放手一搏。
我說:“那我開始了,我賭石的時候,你們不要說話,贏了大家分錢,輸了,我承擔後果。”
樊姐給我豎起大拇指,但是程英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那麽坐著,對於這個老緬,我不了解。
說他是老緬,但是其實也是華裔,在很長的邊境線,有一個族人,曾經是中國人,在那遙遠的曆史裏他們被劃分了出去,但是他們雖然是緬甸國籍,卻一直留著中國人的血,兩邊不承認的他們,生活很悲慘,這也造就了他們族人的性格,好鬥,不擇手段。
這個民族,就是景頗族,生活在緬甸土地上,說漢語的景頗人。
我走到保險櫃麵前,這個保險櫃,像是一個巨大的寶箱一樣,我已經搜刮了三次,我覺得,沒有什麽好搜刮的了,在雲南這邊,賭石的老板,都會把重要的石頭放進保險櫃裏,別看隻是一塊石頭,但是他有可能是價值百萬的翡翠。
我伸手拿著料子,我三叔在我邊上盯著,看著我手裏的料子,說:“不行,不行,太小了,公斤料,賭不贏的,咱們賭點大的。”
我沒說什麽,依舊看著手裏的料子,我不想聽我三叔跟我說什麽,他總是恨多,恨貴的,但是最後會輸的很慘。
料子有個切口,從皮殼看,像是會開二層的料子,我仔細看了一下,就是會開的料子,賭石先賭場口,從皮殼看,基本上的場口都能看的出來,窗口切的很大,算是會卡切口半明料,我看著切口表象,我三叔直接把燈打開了,照射在切口上,這樣看更直觀一點,裏麵有沒有裂,棉都能看的清楚了。
切口還行,糯化局部略有糯冰感,晶體略細,水頭略好,棉絮感略突出,淡春底飄花。
雖然料子的底子還行,但是沒什麽好賭的,因為小,一公斤左右,而且,還有棉,是半賭料,所以,可賭性不是很強。
我三叔伸手,把裏麵一塊大料子拿出來,他抱了一下,很吃力,放在地上之後,說:“奶奶的,這塊至少四十公斤,老子都抱不動。”
我看著料子,很大,大概有三十多厘米高,七十厘米長,扁平的料子,上麵畫了很多的鐲子位,是一塊全賭的料子,是的,全賭,沒有任何開窗的料子。
我三叔摸著料子,說:“我就喜歡賭大料子,媽的,賭贏了就刺激了,哈哈哈,你大爺的,這塊夠大,阿斌,看看怎麽樣?我覺得是還可以的。”
我看著料子,賭石不能光看大,當然了,賭大料子贏的幾率是很大,而且,隻要贏了,就是十倍百倍的賺,但是同樣的,大料子垮的也更多,除非是那種大到不可思議的,十幾二十噸的那種,但是能賭的起那麽大料子的,身家也十幾億了。
我看著料子的皮殼,發白,是白皮的料子,但是上麵有一圈的黑色東西,看著像是蟒帶,但是我搖了搖頭,不是蟒帶,是癬。。。
癬是石頭的皮殼上存在的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點、條、片、塊狀黑色、灰色、淡灰色風化的印記。
一般來講,癬易有色,但同時癬又吃色。
關鍵是要區分臥癬和直癬,因為臥癬多停留在表皮,危害不大;直癬容易鑽入翡翠內部,影響翡翠質量,臥癬也叫死癬,就像是一個死人躺在表皮上,不會動,而直癬也叫活癬,他會隨著非常的生長而生長,如果長進去的,黑色的死灰一片,就會把綠色給覆蓋掉,所以,這種癬很難賭。
我三叔拿手扣了一下,扣不動,他說:“阿斌,這個癬,你看是死的還是活的?”
我看著這些癬,他們像是絲帶一樣,纏繞這料子上,有的色很黑,發亮,有的卻稍微淡不發亮,這種癬,應該是活癬,這種蘚會滲透到賭石玉肉裏,直接影響翡翠原石的美觀。
我說:“是活的,應該漲進去了。”
我三叔咬著嘴唇,說:“可惜啊,漲進去了,就難賭了,一般有癬的料子,都會出色的,這塊料子,這麽多癬。。。”
我看著料子,眯起了眼睛,我說:“就賭這塊料子。”
我三叔聽著,就很震驚的看著我,他小聲說:“你可不敢胡來啊,你都知道是活癬了,還賭?吃進去了,給你一大片高綠,也是沒用的,那兩位可不好惹啊。”
我沒有看樊姐跟程英,而是看料子,我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銀行卡,然後卡在料子有癬跟沒癬的地方,透著太陽光看,這種看料子的方式,是我爺爺教我的獨門絕技,就是專門開這種有癬,有蟒帶活著其他不好的表現的料子的方法。
我說:“打燈。。。”
我三叔趕緊打燈,照射找料子有癬的地方,這一照射,我三叔就傻眼了,看著料子,說:“我的娘啊,綠色的,這個燈下是綠色的。。。”
我笑了一下,這說明癬下麵是綠色,吃進去是有可能,但是不深,我看著我三叔,他有點賊機靈,說:“就賭這塊。”
我點了點頭,當然要賭這塊,我們都知道,這塊料子下麵有綠色,而且,是高綠,但是,這種料子,還是得看種,看底子,光有色是不行的。
我看著料子,白沙皮,但是不是莫西沙的,因為莫西沙的白鹽沙是非常幹淨的,永遠不會有這種癬,皮殼上有些裂,我三叔說:“該不會是莫西沙過度帶的料子吧?”
我說:“不會,就算是過度帶的料子,也不可能出這種癬,絕對不是莫西沙的,我猜,應該是翁巴利的。”
聽到我的話,我三叔眉頭一挑,很快就點頭同意我的話了,但是很快,他就有點愁眉苦臉了。
因為,翁巴列場口,多為種水料。
這個敞口的特點是種嫩棉多裂重易變種,能棉死人。
如果有棉,這個場口的石頭在皮的表現上麵就能看見。
翁巴利,種一般為偏嫩,水不夠清,拋光一般光澤度不夠。
所以,知道這塊料子是翁巴利的料子了,就有點難受了,我問:“這塊料子多少錢?”
何老板不在,在的是他的老婆好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材很好,也能豐腴,穿的也保守,臉蛋尖尖的,身高不高,但是身上很香,她看著我,說:“老弟,這塊我家老板說,至少八十六萬,你看,這塊四十二公斤,你也知道的,料子越大就越貴,你打燈看,這個種水多好。”
我聽著就笑了一下,我沒有,翁巴利的料子當然種水好,但是除了種水之外,其他的一無是處,但是這塊料子,還有色,隻是我沒有說而已,他們知不知道,就兩說了。
“八十六萬,你們賭嗎?”我問。
聽到我的話,樊姐考慮一會,把自己的背包打開,裏麵都是錢,說:“我大概能出四十萬吧。”
程英問我:“能包贏嗎?”
我聽著就無奈的搖頭,都想包贏,樊姐把口香糖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使勁的按了一下,說:“老弟,賭不起,就別賭,包贏,還他媽輪的到你?”
聽到樊姐的話,程英眯起眼睛,沒有說話,而是在考慮,這個時候,何老板噔噔瞪的跑上來,手裏抱著料子,我看著,是之前那塊料子,已經切開了。
何老板一臉的氣急敗壞,說:“老弟,你他媽說的真對,垮了,裏麵變種了,是他媽一塊磚頭料,哎,幾十萬打水漂了,我聽你的多好。”
我聽著就笑了一下,看著料子,確實垮的厲害,對於賭石,我越來越有自信了。
“我賭,我出四十萬。。。”
我聽著程英的話,就笑了一下,但是兩個人都出四十萬的話,剩下的錢怎麽辦?
這他媽的是給我找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