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值得

  她或許懂隻是不懂裝懂，或許不懂，害怕傷害我的自尊心罷了。


  但是不管怎麽樣，我受夠了百年不變的自己努力，受夠了別人的嘲笑，受夠了那種沒有錢做下等人的壓迫。


  不是我自尊心太強，而是，真的有人用金錢的多來來衡量我是應該做一個上等人，還是下等人。


  她沒有再跟我說話了，變得沉默了，從小到大，她一沉默，我們就會冷戰，直到我說對不起，直到我保證再也不怎麽不怎麽樣了，她才會跟我說話。


  這次我不會說了，因為我就是要改變，就算是變壞也好，我必須得改變。


  劉瑾有多大的能耐？我不知道，但是從我的獎學金事件來看，他的能量是很大的，隻要一句話，我本來到手的獎學金就沒了。


  這種人脈關係，我是沒有辦法跟他鬥的。


  劉瑾也從來都不是我的敵人的，我敵人是貧窮。


  我坐在學校的秋千上，無聊的思考著。


  “周斌，你很久沒有交學術論文了，你研究的工商管理課題已經進行了一半了，我感覺你要放棄了。”


  我抬頭看著說話的人，是助教，她叫羅穎，二十七八歲，長的很漂亮，卷發，濃眉大眼，圓圓的臉蛋，穿著也很有品味，性感的低胸的連衣裙，朦朧的蕾絲花紋，花型曼妙，一副白衣飄飄的感覺，是學校助教圈子裏的女神，很多人追，但是她永遠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專心他的學術，以前她會督導我，她覺得我的課題很好，我也很喜歡跟他一起研討，當然，這也引來非議。


  因為，所有人都說，我是假公濟私，借著某種名義，來接近這位美女助教，我以前不在乎，但是現在，我內心有意識無意識的去想這些事，或許，我這種身份跟地位的人，跟她在一起，確實顯得有些礙眼了。


  我說：“不想做了。”


  她看著我，說：“如果是因為獎學金的事情，我覺得我挺看不起你的，幾千塊而已，為了幾千塊，就放棄你的課題，你覺得那個損失大？”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覺得腰疼嗎？”


  她皺起了眉頭，說：“哪裏都有幾個渣滓，你隻有學的更好，做的更好，才能讓你的光芒，把哪些渣滓融化，我隻會說一遍，不會說第二遍，如果你要沉淪，我會把你的聯係方式從我的本子上刪掉。”


  我說：“隨便。”


  她轉身就走，我繼續坐在秋千上，墮落的開始，就是把所有關心你的人都趕走，她算是為數不多的關心我的人之一吧，雖然算不上朋友，連師生關係都算不上，但是。。。


  學校就像是一個囚籠，這裏麵有很多知識，我們要在這裏學夠足夠的知識才能逃出去，但是逃出去之後，你會發現，這個籠子裏學到的任何知識都沒有辦法在外麵那個更大的囚籠裏生存。


  所以幹脆就放棄吧，所學所累都是為了錢，我要走捷徑。。。


  我看著劉瑾走了過來，他一個人，穿著還是那麽體麵，他走到我麵前，看著我，臉色的很難看，我站起來看著他，沒有說話，他指著我的胸口，說：“不好受吧？哼，我劉瑾從來都沒有這麽丟人過，我劉瑾要追的女人，也從來都沒有追不到，第一步，是讓你丟了獎學金，我看你墮落的樣子，挺舒服的，不知道，如果你被趕出了學校，被開除了學籍，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呢？我聽說你家人非常希望非常希望你能大學畢業，找一份好工作，那樣的話，你家人一定會很傷心的話。”


  我哽咽了一下，我說：“劉瑾，你知道嗎？你的外衣跟你的人品一點都不相匹配，你知道什麽叫人麵獸心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哼，我問你一件事，你知道烏鴉要交配的時候，會給自己的配偶準備很多亮晶晶的東西嗎？也會收拾自己的羽毛，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連畜生都知道，追求配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為什麽做一個人，就不懂嗎？你連畜生都不如嗎？”劉瑾冷冰冰的說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笑了一下，說：“你想打我啊？來來來，往這打。。。”


  聽到他的話，我猛然抬起手，真的想揍他一頓，但是我收手了，我不會上當的，他看著我，哈哈大笑，說：“周斌，聽我一句話，不要得罪有錢人。”


  我轉身就走，沒有打算跟他多糾纏，但是，我轉身的時候，我看著十幾個人從學校的教學樓走了出來，手裏拿著棍子，興衝衝的朝著我過來了，我看著劉瑾，我知道是他搞的鬼。


  我說：“你想怎麽樣？”


  “我說了，不要得罪有錢人，下麵就是你的代價。”劉瑾冷冰冰的說著。


  我看著劉瑾，我說：“我以為有錢人的素質心胸會開闊一點。”


  “哼，你太天真了，如果有錢人心胸開闊，那要那麽多錢幹什麽？有錢當然是欺負你這種窮人了。”劉瑾冷冰冰的說著。


  我看著那群人，越來越近，我從地上撿起石頭，朝著劉瑾走過去，他冷笑著看著我，說：“想打我？來啊。”


  我看著劉瑾，他根本就沒有害怕我，我舉起來石頭，朝著他的頭上就要砸下去，但是他沒有躲，我舉起來的手停在空中，我知道，如果我打下去，我後麵將有無數的後果，我會被開除，會被告，可能會留下案底，但是，他隻是出血而已，我的一輩子，就毀在了他的手裏。


  惡毒莫過於他。


  他的人了，我的胸口挨了一棍，很疼，我的後背也挨了一棍，幾個人把我推到在地上，狠狠的拳打腳踢，我不能還手，我隻能挨打，如果我還手，就變成了鬥毆，在他的手段裏，沒有正當防衛這麽一說。


  我捂著頭，挨著那一拳一腳，他們下手很重，我感覺喘不過氣來，我就這麽挨打著，學校裏有很人來來往往，但是沒有人過來幫我，他們隻是冷漠的看著，拿著手機拍照，嬉笑著，把我的挨打當成一種樂趣。


  我的頭發被抓著，我看著他，血水流到我的眼睛裏，他冷冰冰的說：“你之前不是很牛氣嗎？拿十六萬砸我？怎麽現在跟一條死狗一樣？”


  我咬著牙，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起來，但是我在克製著我自己，我必須得忍，否則，我將失去我的學業，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就是想要我動手。


  “知道我喜歡王晴什麽地方嗎？奶大，屁股大，身材好，我相信，她一定很肥美，我就像是吃鮑魚一樣，一口一口的把他吃掉。”劉瑾冷酷的說著。


  我看著他，我說：“你就是想讓我打你是不是？”


  “是的，你敢嗎？”劉瑾冷笑著說著。


  我手裏一直緊緊的握著石頭，我猛然拿著石頭砸了過去，砸在他的頭上，我憤怒的撲上去，騎在了劉瑾的身上，朝著他的頭上狠狠的砸下去，一下，兩下，我看著劉瑾的腦袋流血，他像是失去了意識一樣，躺在地上不能動，我不知道他死了沒有，我的怒火已經讓我失去理智，我想砸死他，他想要，我就砸死他。


  但是我被人拉住了，幾個人拖著我，朝著一邊拉，他們扶著劉瑾，查看劉瑾的傷勢，劉瑾很詫異，很疼，他齜牙咧嘴，我瘋狂的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繼續去打他。


  但是十幾個人壓著我，我根本就爬不起來。


  “啊。。。啊。。。”我怒吼著，但是那種無力，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弱小，一個人，根本什麽事都幹不成。


  劉瑾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指著我，說：“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我瞪著他，我滿臉一都是血，我沒有說話，聽著警車的聲音呼嘯而來，我看著他們一哄而散，我想要爬起來，但是警察拿著鐵棍讓我蹲下來，我看著他們，閉上眼睛跪在地上，我知道，我可能完了。


  我抬頭看著天，聽著劉瑾憤怒的大吼：“抓住他，殺人犯，他要殺了我，抓住他。。。”


  我被一個警察撲倒，我沒有反抗，我的手被繩扣給扣起來，然後被人拉起來，朝著外麵走。


  我看著路邊很多人在看我，拿著手機拍照，他們的臉上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種恐懼，我被拉出去，內心很痛苦。


  我被塞進警車裏，很快警車就開走了，我回頭看著雲大，我為之付出兩年辛勞灑下汗水的地方，我可能，要從此永別了。


  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甘，也沒有用，他已經布下了局，就等著我去鑽，我可以不鑽，但是，我受不了他侮辱王晴，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我都不願意聽到王晴受到那種侮辱。


  所以，我怒發衝冠了，我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我知道，我辛辛苦苦的努力，要化為湯水了，爸爸媽媽的期望，也講化為泡影。


  我被帶到了醫院，醫生給我做了檢查，我沒有多大的傷勢，隨後，我就被收監了，我人生第一次做監獄，拘留所，大通鋪，冷冰冰的地板，以及被限製的人身自由。。。


  我看著天花板，我這麽做值得嗎？

  值得，這是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