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殺局

  他很興奮，四百萬足以讓任何人都興奮起來。


  我也很興奮。


  姐告的夜市並不黑暗，反而燈火通明，遊客成千上萬，到處都是擺攤的人，到處都是人。


  來旅遊的，還是來玩的，都在這條街上行走著。


  石頭放在程英的車裏，我沒有要求什麽。


  “上車。。。”程英說。


  我看著他打開的車門，他要我坐他的車，我二叔：“我們有車。”


  程英冷冷的說：“上車。。。”


  聽到他的話，我二叔很生氣，他的臉色陰沉著，像是等待著最後的導火索爆發一樣，我攔著我二叔，我說：“二叔，別激動，聽我的。”


  我二叔並不是一個有血性的人，但是，就算是兔子，被人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我二叔現在就在被逼到懸崖的邊緣。


  他不想我被人威脅，但是，現在不是跟程英較勁的時候，我要的，不是要教訓他。


  我坐上了車，程英也坐在車裏，車子開走了，漸漸遠離這繁華的賭石一條街。


  出了夜市，道路就很黑暗了，車子從邊境的國道302朝著昆明開，晚上，這條路很冷清，幾乎沒有什麽車，很黑暗。


  程英看著我，突然說：“你很熱啊，流一頭的汗？”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他笑了一下，說：“別緊張，贏了這麽多錢，這說明你很有用，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他說完，就摸著石頭，這兩半石頭價值連城，四百萬，他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石頭，而是翡翠。


  他舔著嘴唇，招了招手，前麵開車的司機，從盒子裏拿出來一代粉末，程英拿在手裏，遞給我，說：“爽一下？”


  我搖了搖頭，他不屑的笑了一下，用手指甲從裏麵摳出來一點，然後放在鼻子上抽了一下，整個人打了個機靈，我看他很痛苦的樣子，人也似乎受到了刺激，身體不停的發抖。


  “爽。。。”程英興奮的說著。


  我看著他的樣子，很難理解這種人抽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麽爽的，我現在很擔心，不知道樊姐他們布置的怎麽樣了，樊姐這個人說她很講義氣，但是一個女人，靠的住嗎？很難說。


  我是在賭，有意無意間，就把自己的命跟前途賭上去了，人的路，真的很難走，永遠無法按照你的想法去走。


  啊蕊回頭看著我，我看著她的眼神，她感覺很害怕的樣子，我給他堅定的眼神，她又回頭，繼續靠在椅子上，我知道他是在詢問我，到底準備好了沒有，一旦離開瑞麗，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我安排布置的，我這一環，已經做到了，剩下的，就看樊姐了，對於戰爭這種事，我沒有決定權，我隻能做好我自己的這一環，這是賭，豪賭。


  程英好像很興奮似的，他抽了好幾口，而且，停不下來似的，整個人處於一種癲狂的程度。


  “老弟，知道這一包多少錢嗎？十幾萬，哈哈哈，十幾萬，老子的錢，基本上都玩這個東西了。。。”程英興奮的說著。


  突然，他摟著我的脖子，我有點害怕，他拍著我的臉，說：“以後好好跟我混，幫我賺錢，要玩什麽女人都有。”


  我哽咽了一下，他有點瘋狂，拿著白紙卷了一些，然後點著了抽了起來，我看著他很瘋狂的樣子，就有點害怕，這種人能做出來什麽事，都很難說。


  我如果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人，當初就不會那麽蠢，去花錢找他擺平樊姐，是的，人生不能犯太多的錯誤，否則，你會掉進沼澤裏，沉淪下去，最後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快點，開快點。。。”程英喊著，他似乎已經陷入了某種癲狂之中。


  車速越來越快，開車的人好像也很興奮，我有點擔心，這種人都是瘋子是的，我現在終於知道，樊姐他們為什麽不願意碰這些東西，因為吃了之後，真的能讓人發瘋，回死人。。。


  車子裏到了國道的轉彎處，突然，車子在路上漂移了起來，我死死的抓著把手，感受著那種速度帶來的驚險與刺激，我深深的呼吸著，很緊張。


  突然，車子在轉了幾圈之後，停了下來，我抬起頭，看著外麵，很黑，車子已經滾到了國境線外麵的緬甸邊境，我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程英也走下來了，這裏很荒涼，公路的另外一邊都是草。


  其他車也是一樣，都停下來了，司機走過來，蹲下來看著車胎，罵了起來，說：“操他媽的，有人撒釘子了，車胎爆了。。。”


  我皺起了眉頭，這裏不會有人來，很荒涼，有人在路上撒釘子，我知道肯定是有預謀的，我心裏很驚訝，樊姐真的來幫我了，我跟她認識沒有多久，我跟她甚至還有矛盾，但是她說幫我，就來幫我，這讓我對人性又有了一種懷疑。


  程英走下來，舔著嘴唇，看著車子，說：“打電話讓人來修車，快點。。。”


  我看著司機開始打電話，就四處看了起來，但是沒有人，周圍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樊姐他們在那，我很擔心，也不知道三叔他們在那，我不想他們參與進來，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會很血腥。。。


  程英拍打著車頂，整個人變得焦躁又興奮，他不停的叫喊著，很瘋狂。


  “噢。。。爽啊。。。”程英興奮的說著。


  我站在一邊，看著啊蕊下車，她朝著我擔心的看著，她很害怕，我感覺到她眼神裏的恐懼，程英已經瘋了一樣，失去了控製。


  突然，我看著他從背後抽出來那把黑洞洞的槍，朝著空中就開槍，槍聲讓很多人都嚇的趴在地上。


  “哈哈哈，爽啊，哈哈。。。”程英發瘋的說著。


  我蹲在地上，覺得很可怕，真的，人吃了這種東西之後，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看著啊蕊，她悄悄的朝著我走過來，想要跟我站在一起，計劃，有時候會隨著人的恐懼而變得沒有意義。


  突然，程英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抓起來，啊蕊有點痛苦，程英說：“你幹什麽？要到那去？你她媽的是我的狗。。。”


  他說完，就狠狠的打了啊蕊一巴掌，啊蕊靠在車上，很害怕，她看著我，我隻能給她使眼色，讓他按照計劃行事。


  啊蕊很害怕，看著程英，她說：“我，我隻是想要你舒服一下，你這麽高興，要不要。。。”


  程英捏著啊蕊的嘴，說：“老子剛好要爽一爽。。。”


  她說著，就把車門給打開了，我看著他把啊蕊給推進去，啊蕊趴在車上，程英很毛躁的脫掉自己的褲子，然後瘋狂的撕扯著啊蕊的裙子，但是很亂，他的手有些鬥，沒辦法控製自己。


  我看著他，有點可悲，吃了那種東西，連自己想要幹什麽都控製不住了。


  “啊。。。媽的。。。”程英發怒的吼著，他朝著啊蕊的後背，瘋狂的抽打著，為他的無能宣泄怒火。


  啊蕊咬著牙，看著我，我很想去幫她，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他手裏有槍。。。


  突然，黑暗的空中被車子的大燈給照亮了，我看著幾輛車朝著我們的方向開過來，程英的幾個人跑到路上，站在路中間不停的揮手，我知道，他們想要攔車。


  這裏是國境線，荒涼的很，想要修車的趕來，需要很長時間，能攔到車子，他們可以搭順風車，我看著車子，速度減慢了，幾個人站在馬路中央，突然大燈的光，猛然一閃，滅了，又亮了，幾個人捂著眼睛，大燈的光很刺眼，接著，我看著車子瘋狂的加速，那一瞬間，人飛了起來，幾個人被撞飛了，他們躺在地上，後麵的車子又碾壓了過去，那種清脆的聲音很刺耳。。。


  我第一次看到這麽慘烈的畫麵，有點受不了，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不知道發生的是意外，還是什麽。。。


  我看著車子停下來，十幾個人從車子裏麵下來，手都背著，朝著我們的方向小跑，那種感覺很嚇人，當人跑過來的時候，他們抬手就砍，我看著一個人被砍倒在地上，我知道，樊姐來了。。。


  “英哥，快走。。。”


  一個人喊了一句，程英後退了幾步，倒在地上，他慌張的想要站起來，但是被褲子給阻攔了，他惱羞成怒的脫掉自己的褲子，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那群人就開槍，他沒有章法，很瘋狂，那群人流停了下來，因為沒有人不怕死，一把槍，就能把他們都給嚇住了。


  我從地上摸起來一塊石頭，朝著程英摸過去，我想從背後下黑手，但是程英猛然回頭，他看著我，說：“快，快去把石頭拿回來，快去啊。”


  我看著他瞪著我，我就咽了口唾沫，趕緊的朝著朝著跑過去，我到了車裏，把石頭抱出來，程英對著我吼：“帶著她，我掩護你，快走。。。”


  我聽著程英的話，隻好拉著啊蕊，跟著他走，我回頭看著，馬路上的車子邊上，站著一個人，是一個女人，他抽著煙，很瀟灑，我知道是誰，是樊姐，他來了，安排了這場殺局。


  我看著黃皮帶著人，手裏拿著刀，見人就砍，很多人都在跑，四處逃散，血腥味彌漫著，我看著程英，他掩護著我，或許，他還不知道，這場殺局的主人公是誰。


  人為財死，你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