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變了

  這件事我一個人搞不定，我也想找一個人來幫我分擔一下，所以樊姐問我，我就說了。


  樊姐考慮了很久，她說：“不管怎麽樣，先幫大哥的事情辦完再說，一切從緬甸回來，我們再說，不要告訴大哥，知道了嗎？”


  “你就不怕他殺了我嗎？大哥跟我，誰重要？”我問。


  我問就後悔了，我不應該這麽問，多餘。


  她看著我，說：“想要我回答你嗎？”


  我看著她，低下頭，我說：“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但是，或許有一天，這個答案，你會改變。”


  樊姐將我推倒在沙發上，扯著我的衣服，說：“如果有那麽一天，我覺得也挺好的。”


  她說著就親吻過來，我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我說：“我不喜歡你這樣。。。”


  她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我說：“你在發浪，是不是大哥離開了星輝，你很開心？還是你覺得大哥為了你而爆發你很開心？”


  樊姐沒有說話，而是大方將手環抱我脖子上，閉上眼睛向我索吻，我親吻了過去，沒有再問什麽，女人在想什麽，男人是很難去猜測的，樊姐也是一樣，別看她平時是個暴躁的女漢子，但是當他女人起來的時候，也是讓你受不了的。


  我跟樊姐的關係，從大姐大跟小弟，變成了現在的情人，隻能說是情人，我是他的情人，她不是我的情人，她的內心有喜歡的人，但是她知道，她這輩子都得不到，所以，就隻好找一個情人。


  那就是我。


  這種關係很複雜，很難說的通。


  汽車在斑馬線上不停的穿梭者，我等著紅燈，我聯係了王叔，他還沒有離開昆明，我約了他見麵，王叔是個老賭鬼，有賭石店，在緬甸進貨，他有自己的渠道，我雖然跟吳昂吉合作，但是，我也害怕他會坑我，畢竟，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絕對不是靠誠信經營賺來的，所以要小心他。


  我到了學校門口的涼粉店，對麵就是學校的大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我看著王叔跟王晴走了過來，很久沒見了，有點想她，但是，我們現在算是一個盡力隔閡對方，一個盡力的努力改變，算是一對沒有辦法在一起的鴛鴦吧。


  “阿斌。。。”王叔說了一句，就坐下來了。


  王晴坐下來，說：“你被人打了？不上學了，你也變野了，每次看到你，你都是滿臉傷痕的。”


  我笑了一下，我說：“沒什麽，身上有點疤，才算是男人。”


  王晴看著我，沒說什麽，我說：“三份涼粉，多放辣。”


  我說完就看著王晴，他笑了一下，很漂亮，但是王晴最近變了，她不在穿的那麽放蕩了，衣服，裙子，都很長，也不化妝了，老老實實的把頭發也紮起來了。


  她說：“看什麽？”


  我說：“王叔在，你不敢作了？”


  她聽著不屑的笑了一下，把臉扭過去，涼粉來了，王叔端著把辣椒豁開，他說：“哎，可別這麽說，她什麽時候怕過我？”


  王晴說：“那婊現在越來越放蕩了，穿著名牌，露著咪，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她是一騷婊，所以，我得跟她區別開來，知道嗎？不能讓別人以為我跟她是一路貨色。”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是章茗，我問：“劉瑾還找過你嗎？”


  “哼，腦震蕩，在醫院裏呢，你下手可夠狠的，沒看出來。”王晴笑著說。


  我看著她，我說：“也要看誰，如果他要欺負別人，我不見得會幫，也就你。”


  “德行。”王晴打了我一下，嘻嘻的笑著。


  我知道她心裏高興，我也高興，王叔說：“阿斌這件事做的對，回頭，我去醫院看看那個劉瑾，聽說是富家大少爺，我不知道這富家大少爺的胳膊還是腿值不值錢，我買一條，我讓他下次還敢不敢動我閨女。”


  王叔是個暴脾氣的人，尤其是在自己的女兒上，王晴說：“爸，你別趁亂了行嗎？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王叔說：“阿斌，你從小跟王晴一塊長大，你是個男人，得保護他，出了什麽事，你王叔幫你擔著，別說王叔自私，誰要是欺負我閨女，我弄死他。”


  我點了點頭，王晴很開心的笑著，說：“哎呀，我突然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有這麽好的兩個男人保護我，但是可惜，都是賭鬼，沒有錢，要是能每個月多幾萬塊就好了。”


  王叔沒搭理她，故意的，王晴很生氣，說：“你怎麽不說話了，一說到錢，你就避開，一點都不實際。”


  王叔還是不說話，他比我更了解王晴，她生氣的噘著嘴，大口大口的吃涼粉，不在糾纏。


  我看著王叔，我說：“王叔，上次你說的，要去緬甸賭，我決定了，要去，我現在缺錢，我大哥也缺錢，所以，我想你帶路，跟吳老板一起去。”


  王叔放下筷子，說：“你這個本事，比你爺爺不差，而且膽子很大，之前是我小看你了，那塊料子，我覺得是賭不贏的，但是，你愣是給賭出來兩顆帝王綠的蛋麵戒指，厲害啊。”


  我笑了一下，我說：“運氣而已，王叔，這次我們去，帶的人不多，那邊安全的問題，很嚴重，所以，你能不能。。。”


  “那邊確實不安全，木姐還在打仗，上次炸彈都落在我們邊境了，那邊遊匪很嚴重，獨立軍，反叛軍到處都是，你去賭石，搶了你好說，殺人越貨就不值得了，我在那邊進貨，有一個老板，我可以找他們保護我，但是要出錢，至於吳昂吉，哼，他是緬甸人，更是被宰的對象，克欽獨立軍，很喜歡他這種富得流油的緬甸，但是不用管他，咱們跟他不熟，到時候有危險，可以丟下他。”王叔笑著說。


  我聽著就點了點頭，王叔說的有道理，吳昂吉對於反叛軍來說，就是天大的肥肉，不是我們不講義氣，而是，他目標太大了，到時候能自保都兩說。


  但是也不一定會遇到，一切看運氣吧。


  王叔說：“我們晚上走吧，晚上他們基本上不會打仗。”


  我點了點頭，緬甸是個缺電的國家，那邊晚上停電，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反而到了晚上，緬甸才是最安全的，因為什麽都看不見，隻有白天，他們才出來活動，所以晚上走才是安全的。


  我跟王叔說好了，他去聯係那邊的人迎接我們，對於線路，我完全交給王叔了，但是王叔說了，要帶現金，因為那邊太落後了，沒有人給你刷卡，所有到那邊賭石的人，都得帶現金。


  至於吳昂吉，王叔也回昆明搞定，他跟吳昂吉都有路子到緬甸，而且，直接到密支那，然後去瓦城。


  瓦城就是曼德勒，是緬甸最大的半成品翡翠交易中心，我們內地有料子，有百分之九十五都是來自這個地方，通往瓦城的路有很多，可以航空直達，但是我們不能帶那麽現金，所以隻能坐車過去。


  開車過去的路，必須先到密支那，然後在從密支那出發到瓦城，這短路，就是夷方之路，有無數的人，就是通過這條路發家致富的。


  王叔走了，他急著回瑞麗把事情辦好，因為他也好賭，以我爺爺活著的時候，他經常催著我爺爺跟他一起到緬甸賭石，現在輪到我了，愛賭石的人對於去緬甸都很向往，如果說瑞麗是賭石聖地的話，那麽緬甸就是聖地的發源地，哪裏才是真正的賭石天堂。


  “哎，那邊很危險，你真的要去嗎？”王晴問我。


  我點了點頭，我說：“為了錢，必須要去。”


  王晴說：“我不想說對不起，但是今天你走到這個地步，跟我有很大的關係。”


  “值得。”我肯定的說。


  王晴看著我，眼睛眨了眨，她沉默了很久，說：“阿斌，如果最後你發現，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的話，你會絕望嗎？”


  我看著她，心裏很難受，我說：“不會，你不是我所有的希望，你可以是我人生最美麗的一瞬間，可以永恒，但是不是所有的希望。”


  王晴很生氣，錘了我胸口一下，說：“混蛋，我居然不是你的全部。”


  我抓著王晴的手，我說：“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我也是個熾手可熱的男人，我也是別人追逐的對象，你要是不把握機會，你就會失去我，你會痛心，追悔莫及。。。”


  “你膽子變大了，你真的變了，不要臉了。。。”王晴驚訝的說著。


  我看著她瞪大的眼睛，很震驚，很可愛，我的膽子是變大了，我知道，女人不喜歡以前的周斌，那個周斌，沒有任何女人喜歡，是一個蒙頭葫蘆，他們喜歡現在的周斌。


  我抓著王晴，親了下去，我看著她震驚的眼神，也愣住了，我很緊張，很興奮，也很克製。


  我親吻到了她的嘴唇，很軟，很羞澀，但是比不上啊蕊，比不上樊姐，但是很珍貴。


  我鬆開她，後退，她震驚的看著我，我笑了起來。


  我變了，徹底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