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咬人
我們的車子朝著瑞麗開,然後前往木姐,再從木姐直接去瓦城。
這一次我沒有找王叔,因為沒有必要,每次到緬甸賺錢,我都會帶上王叔,是因為他能幫我找到有好貨的老板,也能幫我把把關,最重要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王叔去,他也能贏不少錢。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我們是去殺人的,我咬著手指,我隻帶了鐵棍跟陳闖,看上去很單薄,但是其實,所有的人都交給了薛毅安排,這一次不一樣,我們可以在緬甸幹掉野狗。
還是如此,薛毅動武,我動腦子,但是能不能贏,就要看天意了。
不過薛毅能不能贏我都要贏,畢竟,這是拿命在賭,如果輸了,我就麻煩了,所以,我安排了其他人,我這個人做事,比較喜歡滴水不漏。
車子在晚上八點鍾,到了瑞麗姐告邊境線,我看著薛毅站在車前,似乎早就在等著我了,我下車,看著帶著墨鏡的他,很酷,我走了過去,看著他,我問:“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們找了兄弟,直接坐飛機去的瓦城,三十多個,都有家夥,野狗那個家夥,隻要不知道我們的行動,相信就算有防備,也不見得會有多大的防備,這次他死定了。”陳勁鬆說。
我點了點頭,看著樊姐,她手裏拿著匕首,看著我看他,就說:“你要親自動手嗎?”
我笑了一下,我說:“收起來把,到時候再說,一個女人,總是拿著匕首,你應該跟大嫂學學,溫柔一點,這樣才會有男人喜歡。”
樊姐聽了,很不爽,看著我一副要揍我的樣子,她知道我在開玩笑,但是這種玩笑,她不見得能接受,薛毅說:“夠了,別說廢話了。”
“來了來了。。。”黃皮說著,隨後就吐了口唾沫。
我看著野狗的車到了一輛奧迪,不是很豪華,或許他也知道,到了緬甸,不能開好車。
我看著他下車,走了過來,沒有帶多少人,隻有阿毛還有七八個兄弟,他走到我們麵前,說:“什麽時候走啊?”
薛毅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說:“等天黑。”
野狗看著天空,太陽還很大,在熱帶城市就是這樣,日照特別長,我們都沒有說話,靠在車上抽煙。
我試探的問野狗:“緬甸在打仗,你不多帶一點人嗎?小心被搶了。”
野狗笑了一下,說:“沒關係,反正又不止我一個,再說了,那邊是緬甸,帶再多的人也沒有用的,要是遇到反叛軍,政府軍,我們是沒辦法反抗的,但是他們隻要錢啊,我就怕遇到內鬼,這個內鬼就要命了,不但要錢,還要命啊。”
我們都看著野狗,薛毅笑了起來,說:“你怕啊?你連大土司的錢都敢拿,你還怕內鬼啊?”
野狗笑了一下,說:“老大是最蠢的,媽的,這次要不是有人搞我,大土司怎麽可能知道,所以內鬼最危險,薛毅,你也小心點,說不定你身邊也有內鬼。”
我聽著,心裏就咯噔一聲,我看著薛毅,他笑了起來,說:“我不怕,就算有,我薛毅也對得起他,到時候幹掉他的時候,他也無話可說。”
野狗笑了一下,說:“草,你有種啊,哼,小心背後捅你一刀啊。”
他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我們沒有再說什麽,我低頭抽煙,心裏很複雜,我不知道野狗是不是已經知道大土司要我做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話,我不知道他大難臨頭的時候,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我把煙頭滅了,媽的,幹掉他再說,這個禍害。
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九點多了,天空終於黑暗下來,我們上車,借著黑暗的天色,從小路,朝著緬甸邊境過度。
先進入了木姐,我們沒有停留,直接朝著瓦城去,我看著黑暗一片的緬甸,這裏的黑暗,真是完美,什麽都看不見,野狗沒有帶多少人,這是真的,還是假象,搞不準,能在大土司手裏偷錢的人,不會是什麽善良之輩,我覺得,他肯定有後手。
我說:“鐵棍,一動手,直接幹掉野狗。”
鐵棍瞥了一眼後視鏡,點了點頭,我心裏有點不安,野狗有多狠,我比誰都清楚,背後的那幾個洞眼,還在隱隱作疼,他表現的越不經意,越讓我知道,他比誰防備的都嚴格。
車子開到木姐,我們找到之前那家賓館休息,很熟悉了,到了房間,很熱,因為停電,連最簡單的電風扇都沒得用,我們躺在床上,黃皮在窗戶口抽煙,他說:“老大,野狗他們好像走了嘿。”
薛毅說:“他們要去邦康取錢,別管他們。”
黃皮點了點頭,我看著火星在冒,沒有人在說話了,我相信薛毅已經布置好了。
靜靜的等著就行了。
我躺在床上睡覺,把心裏的雜念都給清除掉,一切,都看明天的了。
木姐的早晨,亮的特別早。
早上四五點鍾,太陽就已經很熱了,我從床上起來,渾身都是汗,我看著薛毅站在窗戶口,每次到緬甸來,我一醒來,都能看到他站在窗戶口,像是一夜未睡一樣。
我說:“他們回來了嗎?”
“回來了,夜裏回來的,還是那幾個人,但是要小心,野狗這個人,雖然在大土司那裏,不是最聰明的,但是是最狠的,千萬別被他的示弱給迷惑了。”薛毅說。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跟著他就出去了,我們到了大廳,看到了野狗跟他的人,他們手裏綁著箱子,有六七個箱子,大概裏麵就是他們準備的錢。
看到我們下來,野狗把煙頭滅掉,說:“走吧,老弟,今天就看你的了。”
他說著,就過來摟著我的肩膀,我們一起出去,到了車前,野狗說:“你坐我的車。”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但是野狗直接把門開了,然後把我推到車裏,我看著他,我問:“什麽意思?”
“老弟,我能有什麽意思,哼,就是想你坐我的車,咱們一路走,我放心點。”野狗說。
我沒有拒絕,現在他想控製我,有什麽用?哼,該死的你,還是會死。
車子開動了,我們朝著瓦城開,雖然緬甸在打仗,但是也隻局限於帕敢,老街那一帶,至於木姐這邊,還是很安全的,畢竟是緬甸小深圳,這邊的大體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車子朝著瓦城開,需要好幾個小時,我閉上眼睛,突然野狗說:“老弟,劉貴說了,要我看著你,如果你不捅死薛毅,他就讓我捅死你。”
我聽著立馬睜開了眼睛,我看著他,他對著我冷笑,我問:“你什麽意思?”
“老弟,別跟我裝了,我什麽都知道,你以為劉貴會為了薛毅幹掉我?就算我們在怎麽給他使絆子,媽的,我們也是一個老大的,我死了,大土司的錢拿不回去,他劉貴也吃不了兜著走,我們幾個人跟著大土司混,誰對誰不知根知底?我被誰出賣,我心裏有底。”野狗冷冷的說。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心裏對於劉貴越來越有點迷糊了,他到底在幫誰?不,他誰都不幫,他在利用別人,來幫他鏟除異己,不管這次我有沒有殺薛毅,但是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死,要麽是野狗,要麽是薛毅,不管怎麽樣,他都贏了。
好一個劉貴,這種人真的狡猾。
“老弟,跟你說實話,我已經安排了幾十號人在瓦城周圍埋伏了,你們插翅難飛,我跟你說,跟大土司混,絕對比跟薛毅有前途,大土司這個人,隻要你有本事,就能上去,康波不一樣,你看,薛毅那麽有本事,但是他想要他上來,他就上來,他不想讓他上來,他就得在下麵趴著,你這麽有本事,應該良禽擇木而棲,不要錯過這次的好機會?”野狗說。
我看著他一副吃定我的樣子,我就笑了,我說:“那你這次是想要贏錢呢?還是要我殺薛毅呢?”
“都想要。”野狗冷冷的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知道了。”
我說完就閉上眼睛,心裏開始思考,野狗果然沒有空手而來,帶著人呢,這一次,是一次硬仗,是劉貴策劃的硬仗,媽的,不管我們誰輸誰贏,都是他得利。
好,劉貴,你厲害,但是,我們走著瞧。
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野狗現在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過河兵,他看著危險,但是已經窮途末路了,我不用擔心,隻是要考慮怎麽安全的吃掉他就行了。
車子開到了瓦城,我們停下車,我看著瓦城的大門,周圍還是老樣子,到處都是摩托車的大軍,沒有進交易市場前,外麵都是攤位。
我下了車,看著已經人頭攢動的瓦城翡翠珠寶交易市場,笑了起來,來到這裏,就是我周斌的天下了,不管你是劉貴還是野狗,你們到了這裏,就得聽我的。
我舔著嘴唇,朝著市場走進去,所有人都跟著我,我解開扣子,野狗,我就讓你看看,你得罪的到底是什麽人。
今天,就把你玩弄於鼓掌之間!
下輩子咬人的時候,擦亮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