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劣根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我是爬的太快,我連星輝是什麽地方都沒有徹底的弄清楚,我就被拉進了這個漩渦。
不是我要做一個賭徒,而是他們把我拉到了賭桌上,在賭桌上,你沒有資格說賭與不賭,隻能看你有沒有籌碼,能輸的起與輸不起。
贏了,代價是豐厚的,輸了,輸的也很慘,這就是我現在的現實處境。
我呼出一口氣,把煙頭丟在地板上,我看著樊姐,她也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後悔吧,她可能後悔把我帶進來,把我拉進一個無法自己爬上來的漩渦。
她知道,我現在走的太快了,自己,走進了那個絕對迷惘的峽穀裏,到處都是吃人的惡魔,我可能會被他們吃掉,連骨頭都不剩。
薛毅靠在椅子上,想要說什麽,但是康怡直接站出來,說:“阿斌,男人有擔當是最好的,這件事,勁鬆,啊妞,你們兩個盡全力去幫助阿斌,要人給人,要命給命,津門賭場是大土司最大的賭場,雖然在小拉斯維加斯根本就不算什麽,但是,那也是一塊肥肉,爸爸現在的目標開始啟動了,既然平衡注定被打破,那我們隻有吃的更多,他才會高興,雲頂跟津門,我們都要吃,這一次,我們要通吃。”
我點了點頭,康怡,把所有事情的風險都給踢出去了,隻看到了利益,我覺得她跟我是有點像的,我們是有點盲目樂觀的,隻看到贏了之後會怎麽樣,不考慮輸。
我拿出來煙,繼續抽了一口,我說:“明天,明天看情況,我先走了。”
“我送你。”樊姐說。
她說著,就跟著我出來了,我們並排的走著,離開了溫莎,樊姐跟黃皮上車,帶我去十字路的房間,到了那間放貸破舊的房間,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晃來晃去的燈,不到一年前,我在這裏,那時候,我還是一個被高利貸逼迫的大學生,現在呢,我已經走上了比那些放貸的人更加邪惡黑暗的道路。
黃皮給我倒酒,說:“阿斌,你真有本事啊,居然成了老板了,媽的,當初樊姐就很看好你,果然,看吧,現在你都能做老大了,我就不行了,哎。”
我看著黃皮,我說:“黃皮,做老大,跟做小弟都是一樣的,我還不是跟你一起喝酒,抽煙,跟你一次吹牛。”
黃皮笑起來,說:“阿斌,你好樣的,不像是有些人,爬上去之後,就忘了我們這些一起混過的小弟。”
他說著,就跟我碰了一杯,我大口喝酒,自從混社會之後,喝酒比吃飯多,抽煙比睡覺多,人生,就這樣顛倒了。
“你有打算嗎?大刀不好吃掉,我們勁鬆大概能拿出來五十個人左右,但是在緬甸那邊,沒有家夥,五十個人不夠看的,嚇不住大刀的。”樊姐說。
我看著鐵棍,我說:“能買到家夥嗎?”
“家夥已經聯係了,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關鍵是,木姐那個地方,尤其是小拉斯維加斯,哪裏是各大勢力斂財的地方,他們不可能讓你打仗的。”鐵棍擔心的說。
樊姐站起來,從我的煙盒裏抽出來一根煙,我站起來給她點著,她眯著眼抽起來,說:“放心,讓大哥聯係那邊的管事的,我們處理內部事情,隻要不蔓延出去,應該沒什麽問題,還有,要壓大刀,用上麵的人壓他,這件事,還是得大土司放出來話,否則,大刀不會賣的,那是他最後的勢力。”
“要我說,媽的,直接帶人進去,突突突,把大刀給突突突了,什麽事都沒有了,是不是?多簡單?”黃皮嘿嘿笑著說。
我抽著煙,我說:“黃皮,我也想,但是我還有後麵的事需要大刀來做,所以,不能突突突了。”
黃皮不高興的:“哎呀,你們就是想太多,所以才那麽累,看我,老大叫我砍人我就砍人,砍完了給我酒喝,給我馬子玩我就滿足了,你們啊,太累。”
樊姐說:“去店裏玩去,把能賣命的都給我找齊了。”
黃皮立馬把煙頭給滅了,說:“好,馬上就去,明天早上就讓你滿意。”
黃皮走了出去,鐵棍他們也離開了房間,他們知道,樊姐是有意讓他們走的,房間裏隻剩下樊姐跟我,我端起來酒杯,喝了一口,樊姐站起來,走到我麵前,我抬頭看著她,她把我推到沙發上,我靠在上麵,樊姐一隻腿跪在沙發上,身體壓了下來,她厚厚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我看著她,我們離的很近,她捧著我的臉,說:“終於,你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覺得,我應該後悔,應該跟你說對不起,我把你好好的人生,就如此禍害了,你會怨恨我嗎?”
我抽了一口煙,將嘴裏的煙霧,吐到他的臉上,我說:“路是我走的,你隻是把我帶進來而已,這條不歸路,本來就是一個賭局,不管玩的大還是小,總歸是有輸贏,贏一點蠅頭小利也是贏,我當然更在乎贏的多一點,反正,我也沒有好輸的,那個稀爛的大學生身份,雖然安逸,但是我將他留在過去,成為回憶,寂寞的時候,想想就好。”
樊姐笑了起來,身體慢慢的貼近,說:“我很想成為一個男人,那是因為,沒有男人值得我信任,值得我做一個女人。。。”
“薛毅不是你一直向往的男人嗎?”我問。
樊姐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她說:“你也說了,他隻能是我幻想向往的,我知道我得不到,我隻能祝福他。”
我咧開嘴,我說:“你真偉大,那我是什麽呢?”
樊姐把臉又貼近了,她看著我,仔細的問:“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如果你有一天能夠改變我對於薛毅的看法,我會不會轉變,我告訴你,現在告訴你,我會,如果在讓我選一次,我會選你。”
我聽著有點詫異,我問:“為什麽?為什麽會突然轉變?”
樊姐伸出手,解開我的扣子,一顆,又一顆,他伸手撫摸我的胸膛,她說:“還是前麵的話,有一個男人出現,讓我覺得我要做一個女人。”
“我?”我笑著說。
她俯身下來,我感受著那灼熱的氣息,很享受,樊姐作為女人,還是非常明白怎麽去撩撥男人的。
她看著我,像一隻貓一樣,悄悄的後退,我聽著那拉鏈的聲音,很悅耳,她說:“是的,阿斌,你沒有讓我失望,甚至表現的讓我覺得驚豔,殺野狗,鬥大刀,玩劉貴,你把他們玩的團團轉,你的腦子,比大哥還要活絡,你的野心,比大哥還要強大,你也足夠像個男人,不像是大哥那樣,被一個女人所牽絆著,這讓我覺得,你是個爺們。”
我抱著樊姐的頭,我說:“主要的是,你不高興大嫂把大哥管成了一頭家貓是不是?”
樊姐沒有說話,推開我,站起來,伸手解開自己的裙子,我說:“我要你的全部,不要給我遮遮掩掩的。”
樊姐深吸一口氣,很利索的把自己的皮衣脫下來,我看著身體,沒有任何束縛,她瘦了,沒有那麽豐腴了,她轉身,讓我欣賞著她的身體,我看著她的後背,那一道道疤痕很刺眼。
她說:“我背後的傷疤,都是為大哥打拚來的,但是,大哥卻得不到他想要的,這讓我也失望,我希望你,能幫他走的更遠,我跟你一起走,我的命,現在交給你了,我更想跟你一起做一頭野馬,放肆的活著。”
我閉上眼,笑了起來,我說:“那就讓我們狂奔吧。”
我們在欲望的草原上,瘋狂的奔馳著,她總是激起我的欲望,讓我在她殘破的身體上想要抓住什麽,留下什麽。
樊姐瘦下來之後,很迷人,身材也很好,那幾刀給她放了不少血,也留下了不少疤痕,但是她沒有怨言,對於薛毅,她可能失望了,又或者是女人等不起了,所以,她放棄了,更或者,一個讓她熱血沸騰的男人出現了,所以她選擇了跟我一起狂奔,她曾經是一個好女人,但是她被好女人這個身份折磨的死去活來,所以她選擇做一個狂野的女人。
男人一旦失去自己強烈的欲望,就會想薛毅那樣,被一個女人套住,自己再也無法施展自己的報複了。
這是我跟樊姐都讚同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