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真壞
緬甸的夜晚漆黑一片,密支那也一樣,站在別墅的高樓上,朝著遠處望去,在對麵的河流,就是內地,但是即便對麵隻是內地的一個小地區,但是依然燈火通明,這兩個地方相距的並不是很遠,但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黑,一個名,卻是兩個世界。
發電機的聲音不絕於耳,讓燥熱的緬甸,顯得更加的燥熱。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我看著一輛黑色的車子開進來,我走了過去,我三叔從車上下來,從後麵,把一個人給拽下來,我看著那個人,很瘦,佝僂著身體,臉色慘淡。
他抬頭看著我,沒有什麽話說,我三叔拿著單子給我,說:“那個,那個老板說了,他利滾利,已經欠到了三千萬,他女兒賣了三十萬,一共,三千零三十萬,都,都要你給。”
我看著單據,就捏著鼻梁,真的,有點痛苦,媽的,我要花三千多萬撈這個人,他看著我,對著我笑了一下,說:“給我弄點吃的,在給我弄點洗澡水,緬甸的天氣太熱了,來點冰鎮的葡萄酒。”
我看著他,他的態度,很囂張,我撓了撓頭,他看著我們沒有動,就很奇怪,說:“老弟,想要我做事,就把我伺候好了。”
他說著就要朝著屋子裏麵去,我看著他,很不爽,我三叔也不爽,但是沒轍,我們要他辦事,不過,我當然不會允許他這麽囂張,我看著範森從車裏下來,他說:“老板要我告訴你,盡快把事情辦好,但是,我看這個人,並不是很聽話,需要我教你怎麽做嗎?”
我笑了一下,我說:“願意受教。”
範森笑了一下,說:“很好。”
他說著,就朝著老張走了過去,老張回頭看了一眼,剛想說什麽,突然,範森身後的那個人直接朝著他的嘴巴就打了一拳,打的老張滿嘴鮮血,老張捂著嘴,對方從背後拿著一把鐵鉤,直接從老張的下巴勾了下去,我看著他拖著老張的身體朝著別墅裏麵走,老張連哀嚎的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我三叔看著,瞪大了眼睛,說:“我草你嗎的,這,這人什麽人,這麽狠?”
我看著也覺得異常的狠毒,那鉤子穿進嘴裏的樣子,真的,很血腥,我看著都疼,這個範森,真的不是普通的人物。
“救救我媽媽,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媽媽。。。”
我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朝著車子裏麵看了一眼,是老張的女兒,我記得這個女孩,皮膚黑黑的,二十多歲的樣子,頭發披散著,臉上還有幾道血口,他抱著一個女人,是他媽媽,我之前見過,是個緬甸女人,我看著他嘴角發白,進氣沒有出氣多,我就知道他時日無多了。
“這個王八蛋,把他們母女兩給賣了,這女人也挺可憐的,被賣到了蝦奴窩裏麵,被糟蹋的不成人樣了,找到的時候,就這樣了,去醫院,人家也不收了,就帶回來了。”我三叔說著。
“救救我媽媽,求你了。。。”
我看著那個女孩哀求的眼神,我揮揮手,說:“讓醫生來看看。。。”
我說完就朝著別墅裏麵走,這棟別墅,是範森的私人別墅,有私人醫生,對於這對母女,我並不同情,這是他們的命運,但是,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我雖然知道醫生也救不了那個女人,但是我還是希望給與一個女孩人道上的鼓勵。
絕望太悲涼了,他需要一點向上的勇氣。
我跟蘇秦朝著別墅的地牢裏走,緬甸人很喜歡修建地牢,水牢,好像任何有點勢力的人,都會做一點壞事一樣。
地牢很昏暗,我聽著老張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看著,很慘,範森坐在椅子上,擦著他的眼鏡,而那個大漢在往老張的嘴裏倒酒,老張很痛苦,酒進了嘴裏,從下巴上的窟窿露出來,我看著都覺得疼,但是範森很冷漠的坐著,似乎對於這種酷刑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個時候,幾個人開始倒水,我看著熱氣騰騰的水,很熱,我走到範森麵前,我說:“夠了,我留著他還有用,不要弄死他。”
範森抬頭看著我,說:“我隻是滿足他的條件的而已,他要喝酒,洗澡,我都會滿足的。”
我看著大漢吧老張給抓起來,丟進水桶裏,老張急忙要竄出來,裏麵的水肯定很熱,他痛苦的哀嚎著,但是大漢死死的抓著他,我看著他嘴裏的血在流,很慘。
我說:“別弄死他。。。”
範森說:“他有用的隻是手而已,其他的部位,留著也沒有什麽大用。。。”
範森的話不緊不慢,讓人有點難受,我看著老張,他被拽出來,丟在地上,躺在地上的他,身體在顫抖,地上都是血,翻著白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範森站起來,走到我麵前,說:“老弟,我在緬甸見過的鬼,比你見過的人都多,這樣的人怎麽對付,我比你清楚,現在他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讓你很舒服,不用謝我,盡快把三千萬打到我卡上。”
我聽著就看著他拿出來紙筆給我寫了賬戶,然後把紙條塞進我的口袋裏,把眼鏡戴上,然後離開了地牢,我看著那張紙條,就無奈的搖頭,媽的星輝的人,都是閻王,真的,都是閻王。
蘇秦看著我,說:“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手段是非常有用的,像他這種人,根本還分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地位與情勢,所以,範森需要他們看清楚自己的地位與形式。”
我沒有說什麽,蹲下來,看著老張,他很痛苦,說不出來話,我說:“老張我花三千萬把你贖回來,是要你幫我做事的,不是把你救回來當做大爺供著的,如果你有點眼力的話,就聽話點,這裏的人,不是澳門賭場,他們會養著你,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嗎?”
老張拚命的點頭,嘴裏的血,甩的到處都是,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我需要做一次活,需要一批精品的料子,高價值的料子,幫我做好了。”
我說完就走了出去,看著他血肉模糊的樣子,我都要吐了,我到了上麵,看著我三叔拿著鐵鍬,我問:“怎麽了?”
“掛了,那娘們死了,那個眼鏡男要我找個地方把她埋了,我他娘的,怎麽成苦力了我。”我三叔不爽的說著。
我聽著就走了出去,看著坐在地上抱著那個女人的女孩,她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我三叔說:“把人抬走。。。”
幾個人要過來把那個女人的屍體給抬走,但是這個女孩死死的抓著不放,一句話也不說,我看著就皺起了眉頭,我抓著她的肩膀,我說:“看的出來,你媽媽一輩子很痛苦,現在她已經脫離苦海了,為什麽你還要抓著他不放呢?”
“狗屎,都是狗屎,她死了,這才是最痛苦的。”女孩瞪著眼睛看我,那眼神裏的惡毒,像是我就是凶手一樣。
我看著她,我說:“給與他痛苦的,並不是我,是你爸爸。”
女孩歪著頭,朝著裏麵看,眼神裏的惡毒,讓人恐怖,我看著她,我說:“現在有人幫你處理,你就盡快的把你媽媽處理掉。”
“她是什麽東西嗎?處理?”女孩咬著牙看著我問著。
我捏著她的嘴,我說:“我的耐性是建立於對你的可憐上,如果你錯誤的把我的可憐歸咎於我是一個善良的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要拿回來的是你爸爸,跟你,還有你母親沒有關係,我在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站起來,去洗個澡,吃點東西,睡一覺,或者,回到你媽媽曾經呆著的地方,你隻有一秒鍾選擇。。。一。。。”
她沒有猶豫,直接就站起來了,我揮揮手,蘇秦就拉著她進去,她沒有回頭在看她的母親,我站起來,有點心累,媽的,這年頭,好人真的難做,隻有做壞人,才能讓他們屈服。
幾個人把屍體抬起來,我拿著鐵鍬,跟他們一起到了後山,這裏太他媽荒涼了,周圍就這一棟別墅,其餘的都是荒地,我看著幾個人在挖坑,就點著了煙,我三叔也放下手裏的活走過來,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阿斌,你媽很擔心你,但是你別擔心,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我也聽不懂,但是他說,你肯定能聽懂。”周老三說著。
我看著周老三,我說“快說。”
我很擔心我媽媽,我害怕我媽媽胡思亂想,這麽突然的逃亡,我相信他肯定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我害怕我媽媽對我產生一種拋棄的念頭。
“你媽說,做人當立,我是聽不懂。”周老三抽著煙說著。
我舔著嘴唇,我媽的話很簡單,做人當立,意思就是做人應該站著,不要因為別人的壓力而跪著彎腰,我很開心,我媽媽沒有絲毫的懷疑是我殺了張叔,知子莫如母。。。
“吳昂吉那邊怎麽說?他不是說要帶我們去礦區賭一次嗎?”我問。
周老三笑了一下,說:“現在全城要殺你,他媽的,太還敢跟你玩啊?”
我點了點頭,我看著我三叔,我說:“要是有人說,吳昂吉跟我是一夥的,你覺得會怎麽樣?”
我三叔聽著就嘿嘿笑了一下,說:“你小子怎麽那麽壞!”
我聽著就笑了一下,看著那深坑,如果我不壞,以後躺進去的人,肯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