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哪裏不如他了?
褚夢琳聽他說道這裏,連忙拒絕,任景鑠已經幫了她很多了,她不能把任景鑠拖下水。
司聿是什麽人,她太清楚了。
“不,任大哥,你是一個好人,你已經幫我夠多了。錢少點就少點,隻要有工作做就好。”
任景鑠看她態度堅決,也不好再逼她,“那好吧!後天簽約,你到時候到我工作室來就是。”
“好。”她點了點頭。
……
夜裏的上京霓虹閃爍流光溢彩,古老與現代融在一起,令人心醉神馳。司聿靜靜坐在夜總會的超級VIP大包間裏,凝視著夜場中的群魔亂舞,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高腳杯,嫣紅的酒液在曖昧燈光的映射下,紅的像血。
兩個麵容姣好的嫩模,貼在他的身邊扭動著年輕的肉體,他卻動也不動,冷冽的俊顏中有種頹廢的高貴。
終於那雙閃爍著寒光的眸子裏顯出一絲不耐煩來,骨節分明的手抬起握緊酒杯,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滾。”
隻這清清淡淡的一聲,卻讓兩個跟他貼身而舞的嫩模嚇臉都變了色,幾乎是落荒而逃。
“滾!”
又是一聲怒吼,包廂裏麵瞬間死一樣的安靜,下一秒裏麵的人迅速走的幹淨。
這一個多月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
一個月以前,他還天真的以為褚夢琳總會在那裏,無論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她都不會離開。
可是褚夢琳居然離開了。
一覺醒來,沒有溫熱的身體,沒有溫暖的笑臉,隻有酩酊大醉後的頭昏惡心。
褚夢琳卻沒有在他身邊照顧,他沒受過這樣的冷落,氣得頭疼了一整天。
他沒想到褚夢琳真的敢不顧他的警告,真的就那麽扔下他跑了。
三年來對他千依百順的褚夢琳,居然敢一去不回了!
司聿在那一刻有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這沒有道理,隻有他膩歪了這樣的關係,褚夢琳憑什麽拋棄他!
他要讓褚夢琳明白,沒了他司聿,她什麽都不是。他知道她的弟弟病了,她現在急需要錢。
他就是要讓她乖乖的回到他的身邊對他搖尾乞憐。
可是她就是不來,這讓他非常的氣悶,他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挫敗過。
包廂門被打開,他眉梢一動,眸色陰沉,扭頭望向門口。
來人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地麵,小心的避開地上丟的亂七八糟的空酒瓶,“司總,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什麽事?”
來人輕抿下唇,似乎很難啟齒。
司聿不耐煩的皺眉,“說。”
“下午的時候,有人在醫院看到了任景鑠。”那人小心的覷著司聿的神色,小小聲的說,“據說任景鑠給褚小姐介紹了XX衛視的真人秀節目。”
“什麽時候簽約?”
“後天。”
司聿聽手下報告完,眼睛危險的眯起,“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包間的曖昧光線中,他眉頭緊擰,麵寒如水,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開來。
看來,任景鑠這段時間真的是太閑了,居然還有時間去管別人的閑事。
褚夢琳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入眼是一個熟悉的彩虹水晶吊燈,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是司聿給她的那個所謂的家。
她揉著酸痛的後脖頸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怎麽會在這裏?
她記得她是在弟弟的病房裏守著他輸液的,後來藥水輸完了,她按了鈴護士,等了很久護士都沒有來,然後她就去護士站找護士,隻是還沒有到護士沾,她突然就覺得後脖頸一痛,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了?”
聽到聲音,褚夢琳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戒備看著斜靠在琉璃台前姿態優雅的男人。
司聿看到她這個表情,輕輕一笑。轉身打開酒櫃,拿出一瓶82年的拉菲來,分別注入琉璃台上兩個空的高腳杯中。
一手一杯紅酒,長腿一伸,步態優雅的向她走了過去。
褚夢琳拿不準司聿想要幹什麽,謹慎的向後退了一步,用力過猛,膝彎撞到沙發邊,重心不穩,一下子坐回了沙發上。
“你怕我?”
司聿端著酒杯靠近她,表情陰冷。
褚夢琳的這個表現讓他非常的不滿意,她怎麽可以怕他。
她的身體還殘留著那天晚上他要強迫她的不堪回憶,她會有這樣的表現不過是本能反應。
她伸手推開他湊過來的俊臉,冷聲問道,“你把我帶到這裏來是什麽意思?”
“當然是想你了。”他微微笑,很溫柔,骨節分明的長指握著酒杯遞到她的麵前。
她看著他溫柔的笑,隻覺得頭皮發麻,沒有伸手接他端過來的酒杯,雙手撐著沙發,努力的向後仰,以期能夠最大限度的遠離他。
司聿墨澈眼眸微微眯起,手一抬,仰頭把那杯紅酒一口飲盡,順手把空酒杯放回了茶幾上。
趁著這個空檔,褚夢琳想起身逃跑。
她的動作很快,司聿的動作更快。
她剛剛站起來,纖細的手腕就被司聿握住,輕輕一扭,她吃痛,蹙緊的眉頭,膝蓋彎曲就朝他雙腿間最薄弱的地方攻去。
司聿早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把抓住她攻過來的腿,直接用一個讓她非常羞恥的姿勢,把她壓回了沙發上。
褚夢琳怒視著壓著她的司聿,咬牙切齒,“放開我!”
“放開你?”司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有憤怒的火焰的在燃燒,“讓你去找任景鑠那個小白臉嗎?我哪裏不如他了?”
褚夢琳羞憤加無奈,“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我們在一起三年,就算沒有感情。怎麽也算是朋友吧?你遇到困難了不來找我,反而是去找他,你還敢說你跟他沒有關係?”
司聿怎麽都無法相信褚夢琳為什麽會放棄他這麽好的資源不用,而去找任景鑠。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喜歡任景鑠,何況那還是他親耳聽到的。
這樣的認知對驕傲的司聿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他和她幾乎是朝夕相處了三年,她都沒有喜歡上他,反而去喜歡一個處處不如他的小白臉。
褚夢琳對司聿這樣的邏輯完全沒有辦法認同,她會找任景鑠是因為隻有任景鑠會幫她。
他也不想一想,這樣的局麵是誰造成的。
她深深喘了口氣,怒目瞪著司聿,一字一頓地說,“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司聿,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當真不知道我為什麽找任景鑠嗎?是因為你!你斷了我所有的路,隻有他肯幫我。你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不夠讓你解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