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永遠不會再和你好!
司聿嘴唇嚅動,褚夢琳眼裏滿溢的悲傷,讓他心髒抽搐了一下,他咬了咬牙,“琳兒,你何必這樣自輕自賤?不管你怎麽說,我是不可能讓你去和任景鑠上同一個真人秀節目的!你想演電影,你想當女主角,我都可以滿足你,國內任何知名的導演和編劇,你隨便指,你看上哪個,我出錢,為你量身打造電影或者電視劇,這樣你滿意了嗎?”
褚夢琳臉上的神情似哭似笑,“司聿,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
她覺得自己很可悲,她早知道自己和司聿之間隻是一紙契約的情人關係,她還是沒有把持住自己的心,生出了莫須有的幻想,想要跟他並肩站在一起,卻忘記了,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始終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神怎麽會明白凡人的悲哀。
司聿終於明白,他似乎是傷到了褚夢琳的自尊,隻是自負如他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會做錯,他給了,她褚夢琳就不能不要,不能拒絕。
現在她拒絕了,那麽一定就是因為任景鑠。
他沉聲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會讓你去,我不會讓你和任景鑠有機會眉來眼去……”
她覺得司聿這樣的表現,簡直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扯任景鑠幹什麽,從頭到尾都沒他什麽事,再說了,我褚夢琳從今往後,跟誰在一起,上不上真人秀,怎麽討生活,跟你司聿半點關係都沒有!真人秀的節目我一定要上,司聿,你放我走!”
褚夢琳說完這段話,眼淚再也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真的是太不堪了!
她已經知道,她對司聿的深深傾慕隻能掩藏起來。
在司聿眼裏,她隻是他豢養的寵物,說不定他還很享受她這種自不量力的傾慕。
她的那些堅持,和拚命努力的靠近,從始至終就是一個笑話。
她褚夢琳,永遠都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永遠都不可能跟他比肩站在一起。
而那個有資格的人,是他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未婚妻,隻有她的家世,背景,相貌,地位才配得上司聿這樣的人。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是如此地卑賤,趙丹琪的光華偶爾掃過她陰暗的角落,就能刺得她渾身疼痛,更別提司聿這樣一刀一刀往他身上紮了。
司聿給她的,不僅僅是傷心,還有深深的恥辱。
盡管她知道這麽做會給司聿憤怒的情緒火上澆油,對依然處於弱勢的她沒有半點好處,她還是想要爭一下,不然她不甘心,她也想從司聿手裏掙一點東西,以挽回她已經掉到泥垢裏的自尊,哪怕一點點都好。
但這些,司聿根本就不會懂,也不屑於懂。
她明白,在司聿眼裏,她就是一個溫順的寵物,現在寵物突然不聽話了,居然膽敢想要離開他,他的自尊受不了。因為她傷到他的麵子了。
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答應。
司聿愣愣地看著褚夢琳臉上的眼淚,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他從來沒見到她這麽傷心的哭過,褚夢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笑著的,溫柔的笑、嬌俏的笑、明媚地笑。
在他的眼裏,褚夢琳好像是一個沒有煩惱的人,至少在他們在一起的三年期間,她從來沒有在他麵前這樣流過眼淚。
全都變了,褚夢琳根本沒有按照他劇本設定的那樣走,他見識了她的冷漠和抗拒,現在,他見到了她傷心的淚水。
司聿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到褚夢琳傷心哭泣的樣子,他就控製不住的跟著難過。
他不知道怎麽反駁褚夢琳的話。
他這麽做,不過是想要她留下來,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他們還像以前那樣像恩愛的情侶一樣在一起不行嗎?
他沒有一絲一毫要輕賤她的意思,可是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
他是氣糊塗了才會說那樣的話,他受不了褚夢琳在最需要的幫助的時候,不是找他幫忙,而是找的任景鑠。
他更受不了在他們關係岌岌可危的時候,她還去和任景鑠參加真人秀節目。
那個取名叫《友達以上,愛人未滿》的真人秀,簡直就是明星情侶的催化劑,但凡上過那個真人秀節目的男女明星,十對有五對都假戲真做,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他賭不起。
褚夢琳是他的,他沒有說她可以走開,她就不能走開,他絕不會讓她去上那個真人秀!
褚夢琳抹掉臉上的淚水,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往門口走。
司聿怒喝道:“你去哪裏!”
她沒有回答,頭也不會的朝門口走。
司聿從後麵追了上來,拉住她的手,她用力的甩開了,加快了步伐,司聿緊走兩步,死命的拉住了她。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走的,這次掙紮不開,抬手,對著司聿握住她手臂的手張嘴就咬。
司聿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來這一招,在她咬到自己之前,就放開了她,她趁機推了司聿一把。
司聿猝不及防身子一偏,後退了兩步恰好撞到了門口的鞋櫃,悶哼了一聲,一把抓住鞋櫃,才穩住了身形。
她拚命喘了幾口氣,飛快地伸手去抓門把手,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司聿卻從背後抱住了她,褚夢琳拚命的掙紮。
司聿就是不放手,最後褚夢琳重重的用腳後跟跺了司聿一腳,司聿剛才撞到鞋櫃,還沒有從那股鑽心的痛勁兒中恢複過來,又挨了她這麽一下,一時重心不穩,帶著她摔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兩人咣當一聲倒地,司聿怕摔到了褚夢琳,做了她的人肉墊子。
顯然褚夢琳並不領情,第一時間就掙紮著想爬起來。
司聿卻一下子翻過來騎到了她身上,輕輕鬆鬆的就把她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褚夢琳從來不知道司聿會有這麽大的力氣,他想掙紮著爬起來,那雙手卻像鐵鉗一樣抓住了她的胳膊,蚍蜉撼樹大概就是她現在的感覺。
她瞪著赤紅的眼睛看著司聿,“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司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堅定地說,“不放,你別想去。”
她氣的不行,胡亂罵,“司聿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麽不讓我去,你以為你這樣攔著我!我就能裝作不知道你有未婚妻,事實就是事實!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不依不饒的,你做這些沒有用,我告訴你,我不會再和你好,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