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你對他可真夠死心塌地的
褚夢琳最終還是在衣櫃最下層,翻到了自己的睡衣。心裏有點小小的欣慰,看來這人也不是全然沒有改變的。
起碼沒有把她的舊東西全部都扔了。
她抱著衣服進了浴室洗澡。
手上的傷口一碰到水就像火燒一樣疼了起來。褚夢琳忍耐著,想到司聿手背上的傷,剛才他那麽著急著趕她離開,是怕在她麵前失態吧!
褚夢琳洗好澡,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走到梳妝台前,看到放在上麵的紅寶石項鏈和藍寶石手鏈。
紅寶石項鏈完好如初,想來應該是沒有被車軋上。
藍寶石手鏈,有顆寶石山有點血跡,她拿起來擦幹淨,輕搭在手腕上扣上搭扣,輕輕摩挲圓潤的珠子。
藍寶石有忠誠、堅貞、慈愛和誠實的象征意義。她這個星光藍寶石又有“生命之石”的稱號,藍寶石又是九月的生辰之石。
她正好出生在九月的初秋時節,當初沒有發現,現在想來當初司聿送她這個生日禮物是用了心的。
一個可以為了她豁出去性命的人,她不相信是不喜歡她,愛她的。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或者她若是可以早一點發現,他是喜歡著她的,哪怕他肯早那麽一點點表現出來一點喜歡,她也不會向任景鑠求婚。
她又低頭看了看腕間的手鏈,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司聿救她並不能說明他就喜歡她,這條手鏈說不定也隻是湊巧而已。
哎!
褚夢琳將手鏈取下來,小心的收了起來。
至於蕭白留下的這個紅寶石項鏈,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還給他。
“叩叩!”
房間門被禮貌的敲響,她順手把紅寶石項鏈扔到梳妝台的櫃子裏,過去打開門。
趙管家站在門口,見到她打開門,禮貌的一笑:“褚小姐,你澡洗好了嗎?先生讓我來請你過去。”
“嗯,好。”褚夢琳就這麽頂著半幹的頭發跟著趙管家,“趙管家,他的傷?”
“先生的傷不嚴重。”趙管家故意補充道:“打了破傷風針,縫了十多針……”
縫了十多針,還不嚴重。
後麵趙管家又說了什麽,她完全沒有心思聽了。
褚夢琳還在出神,趙管家帶著她在司聿的門口停了下來,先是敲了敲門,聽到門裏傳來:“進來。”
她把門扭開,把還在出神的褚夢琳給推了進去,快速的把門帶上。
司聿背對著門正在脫衣服,他右手受傷了不方便行動,左手又不太活動,脫的很費勁。
他還以為是趙管家進來了,自然的命令道:“過來幫下忙!”
然後轉過身,看到還愣在門口的褚夢琳,脾氣上來了:“愣著幹什麽,過來!”
他是不願意讓褚夢琳看到自己這一麵的,既然已經被看到了,他隻能盡量的找回點麵子,語氣自然就差了一點。
她走過去,司聿終於在她的協助下脫下了襯衣。
接下來就是脫褲子了,褚夢琳站在原地有點為難,漲紅了一張臉。
她頭發沒有吹幹,濕漉漉的披散在肩膀,純棉的睡衣對她來說太寬鬆,像個破布口袋一樣套在她的身上,大大的領口,露出小巧精致的鎖骨,臉上的紅暈竟然一直蔓延到脖頸,還有往下繼續蔓延的趨勢。
司聿並不是一個容易被色相迷住的男人,隻是褚夢琳是個例外。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褚夢琳敏銳的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用手抓著前襟,躬身單手觸上他的皮帶扣。
其實她這樣防著他是多此一舉,他讓她住到這裏來,不就是想要她的身體嗎?
果然,他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她隻得直起腰來,他拉開她按在前胸衣襟上的手,近在咫尺的氣息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她隻得雙手並用幫他脫褲子,好盡快結束這尷尬的處境。
這還不是最尷尬的,等她把他的褲子從腰上褪下去,她才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尷尬。
她的目光一接觸他腿間那半抬頭的東西,直接嚇到了,好久沒有這麽直麵過他的欲望,那尺寸實在是有點驚人。
司聿大搖大擺的轉身朝浴室走去,褚夢琳還窒楞在原地。
“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過來!”
司聿不耐煩的聲音從浴室的方向傳來。
她後知後覺的找回了神誌,甩甩頭,跟進了浴室,司聿傷成那樣,的確是不能自己動手洗澡的。
不僅如此,那受傷的手還不能碰到水。
她進去之後,看到司聿開了蓮蓬頭的水,也不顧及自己的傷手不能沾水就往雨簾裏進,連忙過去阻止他,順手關了淋浴。
然後像捧著祖宗似的捧著他的傷手查看了半天,才說:“你等一下,先不要洗,等我回來。”
然後褚夢琳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她抱了卷保鮮膜回來,把他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
司聿看著她低頭認真幫他做防水措施,心裏柔軟了幾分。
褚夢琳給司聿洗澡,全程紅著臉,像個煮熟的蝦子,讓人想把她的皮剝了,一口吞下肚去。
褚夢琳拿過花灑,把他身上的泡沫都衝掉,拿了浴巾過來,像個老媽子一樣,把他從頭到腳擦幹。
這才出來,找了把剪刀把她剛才幫他纏上的保鮮膜小心翼翼的剪開。
擔心碰到他的傷處,她聚精會神的認真模樣讓司聿看的挪不開眼睛。
終於把保鮮膜從他的手上剝離下來,褚夢琳鬆了一口氣,把用過的保鮮膜卷巴卷巴站起來,扔到垃圾桶裏,背對著司聿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你!”
她不說感謝的話還好,一說又把司聿的火氣給說上來了:“為了撿根破項鏈,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對蕭白還真是夠死心塌地的。”
他覺得不公平,他救了她不過換來她一聲謝謝。
“我隻是把他當普通朋友,於情於理我都不該收他那麽貴重的禮物,我去撿回來,不過是為了以後可以完璧歸趙。”
她不知道她的解釋,司聿能聽進去幾分。如果她不解釋清楚,說不定他又會像個懷疑妻子出軌的妒夫一樣,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言盡於此,她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說著就往門外走,司聿站起來,疾步上去一把拉住她,帶進懷中。
“別急,我可是救了你,你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