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不敢想的事情,實現了
褚夢琳打了個車直奔機場,辦了行李托運,掐著時間過了安檢,往登機口飛奔,結果才跑到一半,就聽到廣播通知她要乘坐的那班飛機晚點。
她鬆了口氣放慢了腳步。
飛機整整晚了兩個鍾頭,她到XX市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飛機餐不合胃口,她吃了兩口就沒動了。
要了兩杯果汁喝了,兩個小時的飛行,讓她跑了兩趟廁所,有點腹瀉的征兆。
不知道在怪那兩杯果汁,還是該怪司聿早上給她吃的那碗麵。
褚夢琳捂著隱隱作痛的肚子站在行李傳送帶旁邊等自己的行李。
她的行李箱是酒紅色的,在一堆黑灰相見的行李箱中分外眨眼,行李箱一出現在傳送帶上,她就看到了。
褚夢琳的眼睛直盯著自己的行李箱,就等著它一過來就拿下來帶走。
就在她緊盯不放的時候,有人長手一伸就把她的行李箱給拎下來了。
那人動作很快,又擠在擁擠著等待行李的人群中,等她高喊著‘喂,那個行李箱是我的’擠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褚夢琳從人群中擠出去,準備找機場的地勤幫忙,就看到某個絕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男人,立在她的酒紅色行李箱旁邊,笑著對她招了招手。
褚夢琳從來都沒有覺得司聿的笑臉會這麽欠揍,“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舍不得你啊?”司聿表白:“你這麽傻,我要是不來,你被人拐去賣了怎麽辦?”
前半句褚夢琳聽著還挺受用,剛才被嚇出來的怒火去了大半,隻是等司聿的後半句一出來,她剛剛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冒。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司聿挑眉反問,“你不也是我家的?”非得要氣的她跳腳才要善罷甘休。
“鬼才是你家的。”褚夢琳從他手裏搶過自己的行李箱,拖著就朝出口走。
司聿微笑著跟上去,攬著她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調戲:“對啊,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褚夢琳簡直要被司聿的不要臉給氣的想抓狂,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竄紅,抬手把司聿推開,闊步朝出口走去。
她隻清淨了半分鍾不到,司聿又重新粘了上來。
XX市是個沿海城市,偏距珠三角經濟區一隅,經濟發達,高樓林立,寸土寸金。
顧笙帶著司機來機場接的機,顧笙看到和她一起出來的司聿表情平平,絲毫不見吃驚,把他們送到了酒店。
褚夢琳的房間是顧笙早就已經訂好的,在褚夢琳的授意下,顧笙又去給司聿補定了一個房間。
接下來,顧笙給介紹了負責這個案子的代理律師事務所的陳律師。
他們三人在褚夢琳的房間裏溝通了一下午的工作,把推動案件進展的關鍵點都討論了一遍,因為對方是當地企業處處都受到政策保護,案件進展的不是很順利。
他們準備明天由陳律師引薦,去見一個當地司法係統的領導。
到了下午六點半,陳律師才告辭。
一頓便飯當然是免不了要請人吃的。
司聿旁聽了一下午,這會兒看他們要出去吃飯,理所當然地跟了上去。
飯局上,司聿還問了陳律師幾個關鍵性的問題,都是之前褚夢琳問漏了的,這會兒聽到司聿提起,才知道自己的疏忽了。
褚夢琳忍住不看了司聿好幾眼,連她自己都沒發覺那幾眼都帶著崇拜的神色。
吃完飯已經晚九點了,褚夢琳回到房間洗了澡坐在床上一邊擦頭發,一邊回憶飯局上司聿提出的那幾個問題。
之前她怎麽會沒有想到呢?
她正想的出神,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
她走到門邊隔著門問:“誰?”
“琳姐,是我。”顧笙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聽上去有種微微的緊張感。
褚夢琳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聽出來,打開門,轉身往裏走:“進來,記得關門。”
她這個‘記得關門’的囑咐是為了避免某個人趁虛而入。
“好的。”帶著輕笑的熟悉低沉男音伴隨著門鎖的‘哢噠’聲傳來。
褚夢琳驚愕的回頭,就被司聿抱了個滿懷:“琳兒,門關好了。”
她從司聿的懷中掙紮著出來,退後幾步,站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抬頭看他,眼睛瞪的大大的。
很好,她真是小看他了,居然顧笙都被他收買了。
她這是錯怪顧笙了,收買顧笙的不是司聿而是褚陌陌。隻需要褚陌陌幾滴眼淚,顧笙就怎麽都拒絕不了要幫他有個完整的家。
顧笙是單親家庭出身,單親家庭孩子的辛酸她很清楚,推己及人,所以她希望褚陌陌能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
更何況,褚夢琳和司聿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這兩人明明彼此喜歡,彼此在意,卻總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麵糾結。
所以她是不介意給他們推波助瀾一把的。
這叫什麽,這叫愛上別人的愛情。
門外的顧笙竊笑一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褚夢琳被氣的不輕,拒絕跟司聿說話,不管他說什麽她都不應聲。
司聿看她頭發還濕著,討好的笑著把她拉到床邊坐下,翻出吹風機來,仔細的幫她吹頭發。
隨著吹風機嗡嗡聲音的響起,吹走的不僅僅是她頭發絲上的水汽,還有她心裏的火氣。
仔細想來,自從司聿要重新追求她之後,除了臉皮厚點,對她真的是好的沒話說。
一個從來都是身居高位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用祈使句說話好像已經是刻在他身體裏麵的一種本能了。
為了她,他連那種說話的調調都變了。
還有早上的那一碗麵,之前她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跨國企業總裁居然會為她煮麵。
還有現在他居然在溫柔的幫她吹頭發。
這些東西,在早年間,她是從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個時候她光顧著仰望他都費盡了心思,又怎麽敢有這樣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