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生氣的原因
“先生這是你們的咖啡。”服務生的聲音打算了褚夢琳的惱憤。
褚夢琳白了司聿一眼,警告他不要太過分。伸手把服務員放到桌上的咖啡端到自己的麵前,禮貌的道了聲‘謝謝。’
司聿接收到她的警告馬上就收斂了那個不厚道的表情,掏出信用卡遞給服務員刷卡結賬。
“兩位請慢用。”
服務員接過司聿遞過去的黑卡,微微一笑,臉不自覺的紅了,抱著托盤離開。
“哼!”褚夢琳重重的發出這麽一聲表明自己的不滿,她知道司聿有多吸引女人的目光。
司聿無辜的笑笑,他實在是冤枉,他明明什麽都沒做,隻是遞了張黑卡過去結賬,別人要臉紅心跳也不是他能夠控製的。
褚夢琳有點心煩氣躁,拿起精致的小勺子把卡布奇諾上麵小清新的圖畫給攪得亂七八糟。
司聿心下了然,端起自己那杯炭燒咖啡喝了一口,吃了午飯,現在正是犯困的時候,他需要這麽一杯苦咖啡來給自己提神。
“現在可以說你生氣的原因了嗎?”
對待褚夢琳,司聿總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褚夢琳沉吟片刻,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等她放下杯子的時候,嘴唇上一圈白色的泡沫,讓她看上去像是長了白胡子一樣,滑稽的可愛。
“能有什麽大不了的原因。”褚夢琳沒打算她曾經經曆過的那些擔驚受怕拿出來,那樣會顯得自己是在求著誰心疼一樣,“就是他不停聽的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膽敢挑戰我的權威,作為他的媽媽,難道我不可以生氣嗎?”
“琳兒。”司聿看著她上下翕動的紅唇,黑眸微沉:“說實話。”
每當她要掩飾什麽的時候,她的話就會變的很多,不僅如此,她還會情不自禁的用上排比句。
“剛才我說的就是實話。”她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被卡布奇洛沒她之前喝的甜,甚至帶著一點微微的苦澀。
“不是。”司聿非要從她嘴裏榨出實話不可。
有些事情從她嘴裏說出來,比他從別處知道感覺是不一樣的。
“反正我已經說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
“琳兒,你在耍賴。”司聿道破她內心的想法:“你與我之間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我不信你真的不知道。”褚夢琳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想說:“司先生有通天的本事,你手下那麽多的能人,想要知道發生過的事情,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琳兒,你知道的,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剪水美眸,仿佛有某種不知名的魔力,讓她不自覺的放下了心底的戒心:“能有什麽,不過是我帶他去公共遊樂場所玩了會兒,結果得了某種傳染病,差點……”死了。
她已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了,可是喉間泛起的艱澀感卻讓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那個呼之欲出的‘死’字。
司聿又怎麽會體會不到她雲淡風輕的背後,到底隱藏著多少的不安和自責。
褚夢琳現在想起當時的那種感覺,都心有餘悸。
那種煎熬的感覺,有一次就行了,她再也經不起第二次了,所以她才不願意提及。
“琳兒,那隻是意外。”司聿看她清亮的雙眸像是蒙上了微塵,抬手拿起一邊的紙巾,伸過去幫她擦了擦唇邊的泡沫,“對不起,如果當時我在的話,你就不會那麽害怕了。”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在陌陌生病的時候,他陪在她的身邊,而不是讓她一個人獨自麵對的話,她也不會杯弓蛇影,出現現在這種反應過度的情況。
被他輕輕一碰,褚夢琳恍然從那種悲傷到無能為力的情況中走了出來,劈手扯過他手上的紙巾:“好了,不說那些了。你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
司聿大概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很混賬,不僅不同情她的遭遇,還一心想要報複她。
不過,幸好那些不堪的曾經都已經成為過往,他們已經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接下來的時間,褚夢琳總算是在司聿耐心的循循善誘之下,說出了事情的原委。他一想到在陌陌生病的那段時間她過的什麽擔驚受怕的日子,他就自責。
隻是事情已經過去了,站在理智的角度來說,陌陌還那麽小,她不可能永遠把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一下。
何況陌陌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脆弱,之前陌陌會因為去玩了那個決明子沙生病,完全是因為那個時間段上京市爆發了那個病。
手足口病的病毒對成年人並沒有多大的傷害,但是對於抵抗力差的小孩子卻有極強的傳染性。
或許陌陌根本不是因為去玩了那個玩具被傳染上的,他是在學校傳染上的也不一定。
那一年,上京市大規模的爆發兒童手足口病,可是上了新聞的。
“琳兒,你要明白,陌陌他總有一天是要長大的。”
褚夢琳聽到他這麽說,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已經涼了,她輕輕的抿了一口,發現這卡布奇洛冷了之後,別有一番滋味。
最明顯的就是沒有之前那種苦澀的味道了。
“你心裏怎麽想的我都懂。”他是個當父親的人,怎麽會不明白褚夢琳。
司聿看她不說話打算繼續說下去,隻是這會褚夢琳沒讓他說下去:“既然你都懂了,還要我說什麽。”
褚夢琳說著話的時候,語氣中含著一絲絲俏皮,之前她把壓在心中許久的事情都拿出來曬了。
始終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好像就這麽搬開了一樣,奇異的輕鬆了起來。
司聿看著她,墨澈的眼眸放出光彩來,與她相視笑了一下,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他們也知道彼此的心中所想。
兩人默默的坐了一會兒,對視良久,收回各自的視線。
司聿低頭拿起小勺子攪了攪咖啡,突然說:“今天本來可以早一點到的。”
褚夢琳眼神追逐著他手上攪咖啡的動作:“你說的早一點是多久?”
“半個小時。”司聿言簡意賅,“我下飛機之後,在機場遇到了一個人。”
“誰?”
必定是重要的人,不然司聿不會刻意提及。
“趙丹琪。”司聿說。
“怎麽,她還沒有死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