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曖昧的聲音
是為了什麽呢?是為了那天她在馬爾代夫的天堂島偶遇他們說的那些話讓他們生出了嫌隙,還是因為別的事情。
不過這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她隻需要確定他們之間生出了嫌隙就可以了。
俗話說的好,蒼蠅不釘無縫的蛋。
現在他們之間居然已經有了罅隙,就不要怪她要當一當討厭的蒼蠅了。
“聿哥哥……”趙丹琪有氣無力的喊了兩聲,“聿哥哥……”
司聿終於被趙丹琪從失神的狀態中喚了回來。
“聿哥哥,你怎麽了?”
“哦!”司聿恢複了冰塊臉,“沒什麽。”
說罷他站起來把被單拉高蓋到趙丹琪的下巴下麵,“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裏,你有什麽的話可以叫我,也可以按這個呼叫鈴。”
司聿說著話,把一個呼叫鈴放到了她的枕頭邊,“要是你醒了沒有看到我,可以按這個鈴,就會有護士過來的。睡吧,多休息對你的傷口恢複有利。”
趙丹琪本來是打算乘勝追擊的,但是看他一副明顯不願再多談的意思,睜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等她閉上眼睛,司聿的目光才從她的眼睛上移開,走到旁邊的陪床椅子上坐下閉眼假寐。
趙丹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說隻要不引起傷口感染,她就算是徹底的安全了。
司聿看趙丹琪睡著也放鬆了一些,他這一睡就真的睡著了。為了工地的事情,他其實已經好多天都沒有睡過好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丹琪光潔的額頭上鋪著一層細密的薄汗,她咬著唇,忍受著疼痛一陣陣的襲來。
“疼,好疼!”
司聿的電話鈴響,他募的從睡夢中驚醒,他本來是想接電話的,但是看了眼趙丹琪,立馬過去抬手搭在她被汗水浸潤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
還好,沒有發燒。
司聿正準備收回手,咬著下唇低聲呼痛的人突然伸手握住了他正在從她額頭撤離的手,力道大的很。
“疼,聿哥哥,我好疼。”
司聿從她手中抽回手,淡淡的說,“疼得話,我叫醫生過來給你打麻藥。”
說罷,他不等疼的額頭冒冷汗的趙丹琪發表意見,就直接抬手按了床頭的呼叫鈴。很快醫生就帶著護士過來了。
這時候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對趙丹琪說,“我去接個電話。”
這個時間點還一連兩個電話,估計是急事。
趙丹琪不舍的伸手拉住他的手,有氣無力的喊了聲,“聿哥哥,別走!”
司聿拍拍她的手,“我等下就回來。”
說罷便直起腰,推開病房門出去了,趙丹琪的眼底難掩失落。
……
褚夢琳睡的並不好,自從接了司聿報平安的電話,她躺在床上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好像陷入夢境一般。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久,她以為已經過了好長的時間,結果睜開眼,拿過一邊的鬧鍾看時間,距離她上床睡覺的時間,不過才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睡眠不好,心裏又有不安的感覺,褚夢琳有點煩躁。
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跟遠在天涯的司聿說一說自己的煩悶。
手剛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手機就震動起來。
她以為是自己跟遠在天涯的人心有靈犀一點通了,拿起手機來看,卻發現是一條短信。
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匿名短信。
褚夢琳以為是什麽垃圾信息,打開來準備瞄一眼就給刪掉,以免占據手機內存。
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卻久久移不開,半響,褚夢琳的眼睛像是被灼痛了一般狠狠的閉了閉。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準確點說,是一張趙丹琪和司聿的合照。
很明顯,雖然司聿出鏡的隻有一顆毛茸茸頭加被陰影籠罩著的側臉,但是褚夢琳還是不會認錯。
背景上麵有一個輸液瓶。
很明顯這是在醫院,不難猜出,司聿是在跟躺在病床上的趙丹琪陪床。
所以他昨天說的沒事,是騙人的。
其實也不算是騙人。褚夢琳在心裏冷笑了一下,他人真的是沒事。因為躺在病床上掛著輸液瓶的人是趙丹琪。
她閉了閉眼睛,又找虐似的睜開眼,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
她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抖,這張合照其實看不出什麽,沒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不軌,卻因為之前司聿的有心隱瞞變的有點不一樣。
褚夢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抱著的是什麽心態撥通了司聿的電話。
她是想求證什麽,還是想讓他繼續騙自己。
瞟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鍾,淩晨三點半。
這個時間,他那邊應該是第二天的淩晨十二點,他應該是睡覺了,或者是在不忙不休的照顧趙丹琪。
最讓她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是去非洲出差視察工地的,趙丹琪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沒有了徐洋這個得力的助手,司聿的行蹤對她來說都成了一個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了。
“喂?”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司聿,你……”
褚夢琳的話剛剛開了頭,突然聽的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嚶嚀,隔著話筒聽的不是很清楚,怎麽聽怎麽覺得曖昧。
電話那端的司聿卻說,“我這邊有點事情,待會兒我打給你。”
“嗯……”
電話那端傳來‘嘟嘟’的盲音,褚夢琳拿著手機楞了楞,耳朵邊回想著趙丹琪曖昧的輕嚶。
他們到底是在幹嘛?
遠在天涯的病房中,趙丹琪痛的呻吟出聲,冷汗很快就下來,濡濕了身上的病號服。
“你感覺怎麽樣?”司聿進門就看到趙丹琪痛的臉色蒼白,醫生剛剛不是才過來給她注射了麻藥嗎?
等不到趙丹琪的回答,司聿直接掀開了趙丹琪的被子,病號服傷口的位置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他連忙按了呼叫鈴,很快醫生就趕了過來,看了眼病號服上的血跡,二話沒說,直接拿剪刀剪開病號服,果然纏著傷口的白色紗布都被染成了紅色,“傷口裂開了,需要重新縫合。”
司聿轉身準備出門,趙丹琪的傷雖然是傷在背後,為了包紮傷口,她是真空上陣,他呆在這裏不合適。
“聿哥哥,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