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情書
她巧笑盼兮一臉幸福,司聿那萬年寒冰的臉也柔和了下來,滿眼洋溢著幸福的笑意看著鏡頭。
她看了下上麵登記日期,是在五月。
算起來他們還在新婚期,看到結婚證,褚夢琳之前無處著落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
隻要他不是騙她的就好。
就算失憶了,她也還是一個女人,雖然骨子裏透著獨立堅強,卻還是和一般的女人一樣,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可以給自己遮風擋雨的溫暖懷抱。
很顯然,她的避風港還在,從來都沒有離開。
褚夢琳把兩個結婚證攤開,拍照留念,給司聿發了過去,緊接著又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
‘結婚證有了,我們的婚紗照呢?我在家裏怎麽沒有看到過。’
接受信息的司聿把手機上編輯好的一段文字刪除,重新編輯‘婚紗照等一切塵埃落定了補拍。乖!’
褚夢琳看的心裏有點美滋滋的,她突然有種自己戀愛了的感覺。
抬手把結婚證重新放回抽屜中,視線放在了那個盒子上。
她忍不住好奇的打開來,發現裏邊是一塊表盤上鑲著碎鑽的男表,看上麵的LOGO,是有一個叫百達翡麗的品牌。
“小姐,給我看一下這塊表。”腦海中閃電般的冒出這麽一句,說著這聲話音落下,是一個買表的畫麵,一幀一幀的在她眼前翻過。
頭有點疼。
她搖搖頭,把這讓她難受的畫麵甩出腦海,忍著頭痛帶來的不良於行想把盒蓋子放回去,卻不小心把表從盒子裏掃到了光潔的辦公桌麵上。
於此同時,一個折成心形的粉色信箋也掉到了桌麵上。
褚夢琳抬手把那個精致漂亮的信箋撿了起來,拆開來,看到上麵的字體,第一時間便確認那是自己寫的了。
親愛的聿:
見字如麵!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的道歉來的有點晚,經過我深切的自我反省和檢討,我深深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也深深的感受到了你對我的愛。我錯了,親愛的。我的禮物雖然遲到了一天,但是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遲到。
愛你,麽麽噠!
你的琳兒
短短百字,褚夢琳看的起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那是被肉麻出來的。
但是可以看出來寫這個信箋的人對收信人的拳拳愛意。
她想,在失憶之前她真的是愛慘了他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那些屬於他們的那些被她遺落的記憶,或許並不如她現在心中所想的那樣全是甜蜜,也會有爭吵和不愉快,也會有眼淚和傷心。
但是失落的記憶的,不管是好的壞的,她都想要找回來。
因為那些是他們相愛的證據,也是她曾經立足於這個世間的證據。
難怪她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她的心會不受控製的被他牽引,不僅是她現在愛上了他,原來在以前她就已經愛了。
褚夢琳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心情,把包裹著拳拳愛意的信箋恢複原狀重新放回了盒子中,把百達翡麗放了回去。
她決定了,一定要全力以赴,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能幫多少算多少。
時間如流水,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下午三點。
褚夢琳在保鏢的簇擁下朝眾泰國際舉辦新聞發布會的二號會議室走,他們一行人剛走到門口,就有眼尖的記者發現了她。
全場頃刻間就像是沸騰了一般,瞬間熱鬧了起來。
更是有記者不顧現場的持續,想要擠過來想搶第一手的報道。
褚夢琳以為自己會很緊張的,在下來之前,她在辦公室做了好久的深呼吸,沒想到真到了現場,她反倒沒有那麽緊張了。
反正都已經來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何況,昨天晚上司聿他們已經做好了安排。
她回答不了的問題,徐洋會幫她回答。
就算徐洋也回答不了,不還有湯敬裴信誓旦旦的表示過會幫她嗎?
她這算是上了雙保險。
“請問,褚小姐作為司先生的未亡人有什麽要說的嗎?”
褚夢琳對著那個提問的記者微微笑,“這位記者小姐,請叫我司太太。”
“感謝社會各界朋友對亡夫的關心……”這句話是褚夢琳在秘書給她的那個新聞發言稿上麵看到的,記者問了她問題,她總得有點表示才行。
董事會派來的代表冷眼旁觀,等著她按照發言稿上麵念,好看她的笑話。
隻可惜他們都打錯了如意算盤。
“這是我司家的家事,我一定會繼承亡夫的遺誌,妥善處理的。”
仍然有記者不依不饒,“請問,司太太,您所謂的妥善處理具體是怎麽樣的?”
一直在一邊負責主持的徐洋,接過了那個記者的話頭,“這是司太太的家裏事,這位記者朋友對司太太的隱私感興趣的話,可以改行做娛樂記者。”
徐洋這話說的太急,有引戰的嫌疑。果然那個記者就不幹了,記者都是一個整體,何況,那個記者還是受了別人的錢,刻意過來找茬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眼看著場麵要失控。
湯敬裴及時站了出來,“我是司老先生的委托人,剛才那位記者朋友提的問題,我們無可奉告。本次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請各位記者朋友去隔壁的宴會廳用茶!”
說完,湯敬裴把剛才從徐洋手中搶過來的話筒扔回給他,把褚夢琳從座位上拉起來,就朝台下走。
記者怎麽會放他們離開,眼看著就要圍上去。
就在大家都把視線放在要離開的褚夢琳的身上的時候,一個手裏拿著擴音器的孕婦突然衝上了主席台。
“司太太,請留步。”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褚夢琳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那個拿著擴音器的孕婦,眉頭微動,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相同預感的還有湯敬裴和徐洋。
短暫的安靜過後,那個孕婦往主席台的桌子上一趟,開始撒潑打滾,哭鬧道:“司聿你個沒良心的混蛋,你怎麽就這麽扔下我們孤兒寡母去了。你走了倒是幹淨!你讓我和肚子裏的孩子以後要怎麽活啊?”
褚夢琳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很想問一句,“你是哪位?”
湯敬裴一揮手,立馬便有人上去阻止那個孕婦了,隻是礙於那人孕婦的身份,他們不敢大動。
“你們幹什麽,司聿,你看你還屍骨未寒,這些人就要殺你的孩子。”女人哭鬧著。
褚夢琳看她表演的興起,眸光突然一寒,孕婦?她要真是懷孕了,怎麽會往人多的地方擠,那是不想要孩子的命,也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嗎?
而且那個肚子,看著也太假了,想她懷孕的時候,六個月的肚子怎麽可能就已經掉到下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