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傀儡
“紅螺不是我的母親,她隻是我母親的侍女。”
在小木屋裏,花海這樣告訴葉蘅和阿黛。
“我的母親是真正的紅袍傀儡師。七年前,她被司空家族的司空長羲打傷,那時她懷了我,重傷之下,她生下我後,便離世了,於是紅螺帶著我來到雨花村。”
花海是傀儡師的後代,他的身上也流著傀儡師的血液。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林三等人指認她為傀儡師時,她並沒有反駁。
如果她不承認自己是傀儡師。
那麽等上麵的人下來,遲早會查出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你才讓紅螺去殺司空長佩,為了報複司空家族,為了給你母親報仇?”
花海隻是默默地搖頭,“不,我本來以為飛行器上坐的是司空長羲,沒想到是他的弟弟。那個人的訊息有問題。”
“那個人?”
葉蘅一直懷疑紅螺剛好在司空長佩失去力量的時候發起攻擊,絕對不是因為偶然。
看來是有個人很熟悉司空長佩,知道他司空家族的秘密,甚至知道司空長佩什麽時候失去力量。
這個人處心積慮地想要利用花海去殺司空長佩。
葉蘅並沒有追問花海那個人是誰,也沒必要去查清楚。
畢竟那也不關她的事。
她想要的隻是另外一些東西而已。
……
葉蘅臨走之前,花海將一個荷包交給她。
葉蘅接過荷包後,便和林姨花海告別,上了飛行器。
淳於昇上了飛行器,還猶自在那裏嘰嘰咋咋,“葉蘅姑娘,你們剛才聽到了嗎?那個小姑娘竟然說她不是女孩子!!!我的天,他是男孩?我可從沒見過這麽一個長得比女孩都好看的男孩子!”
淳於昇顯然還未能接受花海是男孩子這個事實。
別說淳於昇了,就連葉蘅都難以接受。
“你放心他和林姨在一起嗎?”
阿黛平時看起來心腸很直,心裏也沒什麽心思的樣子。
但是並不代表她沒腦子。
從花海這件事來看,很明顯,她也看出有人在利用花海想殺掉司空長佩。
不管這個人是誰,林姨和花海兩個人都是弱小婦孺,若是那個人再找上他們,那可怎麽辦?
“放心啦,我已經將小白留在他們身邊了!”
葉蘅滿不在乎道。
“小白?”
那可是源可陌留給葉蘅的“保命符”、“殺手鐧”啊!
阿黛沒想到葉蘅會輕易將小白留給了別人。
“所以你放心啦!他們不會有事的!”
葉蘅當前更關心的是花海給她的荷包裏裝了什麽。
她興致勃勃地拆開香囊。
隻見裏麵有一些絲線,還有一些種子。
“這是什麽東西?”
……
很快,他們便回到了端雲城。
淳於昇和他們告別,便走了。
葉蘅和阿黛進入領域空間中。
在端雲城裏,高手眾多,她們的談話很容易被別人輕易聽去。
領域空間是個和外麵完全隔絕的世界,所以一般有什麽重要的事,葉蘅和阿黛都會到這裏麵來商量。
進入空間後,阿黛能夠明顯感覺到空間又比從前大了些。
“這是什麽東西?”阿黛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種子我不認識。”葉蘅將那幾顆玉米粒大小的種子端詳了無數次,還是沒認出,這些種子,不像藥草種子,也不像什麽作物種子。
看來下次我得好好問問那小子了。
“不過這絲線。”
葉蘅認得這絲線,那絲線正是花海用來縫傀儡用的絲線。
阿黛想起花海的傀儡獵狗,它身上的絲線就很像這種絲線。
“又什麽用?”
葉蘅搖搖頭,“不過,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印證葉蘅的想法,用了半天的時間,半天的時間裏,葉蘅用這團絲線縫製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布娃娃。
阿黛看到葉蘅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鮮血滴入娃娃中。
兩人警惕地看著娃娃,似乎都在等待一個結果。
葉蘅心裏的一個想法需要得到印證。
阿黛心裏也有一個疑惑需要得到印證。
半晌,娃娃動了。
它從地上站起來,歪著腦袋瞧著葉蘅,半晌它稚嫩的聲音響起,“主人。”
葉蘅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乖!”
小木偶在它掌心蹭了蹭。
“你真的是傀儡師?”
“我也沒想到我是傀儡師。”葉蘅微笑地看向阿黛。
此時阿黛心裏地疑惑,她很清楚。
要想成為傀儡師,掌握傀儡術是其中之一。
還有一個重要的條件。
那就是必須擁有傀儡師的血脈,才能成為傀儡師。
葉蘅前世的確是傀儡師。
也是因為這個身份而死。
葉蘅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巧的事,自己轉生到流著傀儡師血液的人身上!
葉蘅向阿黛解釋了一下。
“所以你這一世還是傀儡師?”
阿黛記得葉蘅說過,她前世被燒死,似乎就是因為傀儡師的身份。
如果這一世,她還是傀儡師,那麽不就意味著她很可能重蹈覆轍,再次被荒域的人追殺?
“我們馬上離開端雲城!”阿黛當機立斷地做出了決定。
端雲城內高手雲集,若是發現葉蘅是傀儡師,那麽絕對不會放過她!
就像殺掉紅螺一樣。
就像她前世被悲慘地殺死一樣。
這些痛恨傀儡師的人很可能再次殺死葉蘅。
所以她們必須離開這裏!
最好是找個遠離端雲城的地方躲起來。
“別啊!”葉蘅笑著拉住阿黛,“你怕什麽,沒關係。”
“你可知道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後果會多嚴重?”
“我比你清楚。”葉蘅收斂了笑意。
“我會離開這裏,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咱們還有正事要做。”葉蘅的目光堅定。
阿黛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也沒有再說什麽。
葉蘅沒有說她的計劃。
阿黛也沒有問。
阿黛能感覺到,葉蘅來到荒域的目的,絕對不止是為了找出殺害藥王的凶手。
她必然還有別的目的。
阿黛沒有追問葉蘅什麽。
她能做什麽?
她很明白葉蘅,如果她做了決定,便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
她什麽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她身邊,若有危險,死在她前麵。